不堪,兩道銀龍般的術法飛快從她身周竄過去,又將前面的河水翻卷而起。
她愣了一下,立即明白這是扶蒼在找她,燭陰氏萬法無用,他把河水用術法攪得天翻地覆,看哪裡平靜哪裡就藏著她了。
這狠毒的莽夫怎的如此擅長隨機應變!
她把身體藏在沙裡不停穿梭,冷不丁眼前寒光一閃,純鈞劍半攔截,劍尖正對著她肚皮上沒長鱗片的地方,她猛地剎住,調轉方向朝下鑽進泥沙中,早有一隻手把她一抓,從黑水裡撈了出來。
玄乙沒命地掙扎,正要變回人身,忽覺身體被舉到扶蒼眼前,他盯著她看了良久,久到她都覺毛骨悚然,方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道:“第一,不許再逃;第二,不許變回人身,不然削了你的頭髮。”
這兇狠的警告比他之前那些可怕多了,玄乙終於徹底被鎮住,蔫蔫地在他掌中縮成一團,把四肢和尾巴都藏在肚下面。
扶蒼低頭看著掌心裡的小泥鰍,她漆黑的鱗片在晨光中再一次反射出冰涼的色彩。
從昨天到方才憋了一肚的邪火突然就煙消雲散,她果然還是做泥鰍更好。
下界翻滾的濁氣被扶蒼的袖盡數擋在外面,玄乙在袖裡縮成一團。
她睡了醒,醒了睡,已經有四次,如今只覺腹中飢火燎心,再也沒法睡下去。這傢伙身上一點味道也沒有,要是少夷在就好了,至少他身上有茶點的味道還能給她嗅來解饞。
她把臉貼在袖上,使勁朝外看,外面似乎已是凡間的黑夜,呼嘯的風聲擦過他的袖,偶爾會有一絲凡間煙火的氣息鑽進鼻腔,依舊不好聞,但她真是餓得狠了,這一星油煙氣竟勾得她饞蟲大動,肚裡發出一個巨大的響聲。
袖立即開啟,身體被扶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