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的眼瞼上,帶著溫熱。
你說,你愛我。
你說,可以相信。
而我,卻在逃避,只是因為,自己的軟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第九章、
一個月後,靜養的方耀離開,而方宏還是留在了鄭永恆身邊。浴室裡靜默著,去拿換洗衣服的鄭永恆不得不趕緊去看看,浴缸的水滿了,而方宏卻把自己沒入水中,他睜著眼,看著上方驚恐的人,笑了笑。隨即被抱入懷中,鄭永恆不安的拍著方宏的脊背,企圖安撫方宏,或者說,是安撫他自己。
他怕了,怕方宏做傻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方宏變了很多,他不會說話,他會笑著看著你,他開始有了一些興趣愛好,彷彿回到了那時候,他們剛在一起,方宏乖巧的模樣,可越是如此,鄭永恆越覺得不安。
期間鄭永恆換了住處,離市中心不算遠,算的上清淨。加上綠化的不錯,空氣都帶著鮮活。
早上與傍晚推著方宏去散步已經成為日常,方宏每到這時候也表現得異常鮮活,像個喜歡玩鬧的孩子。
今天因為下雨,沒有去散步,早上有些冷,而鄭永恆正在忙工作,他總是把工作帶到家裡來,不過是為了方便照顧方宏。書房裡傳出手指敲擊鍵盤而發出的聲響,讓人安心。
方宏自己推著輪椅去到客廳,在客廳有點心可以吃,每次鄭永恆就放那兒。時間久了,方宏也就習慣了,想吃就去拿。
這棟樓有幾戶人,都是些老人家。
客廳的門有聲音,有人在敲門,為什麼不按門鈴呢?
方宏推著輪椅過去看,小小的監控顯示器裡,看得出,來人是個戴著帽子穿著雨衣的男人,男人低著頭,沒看清楚長相。
又敲了幾聲,聲音不大。
方宏見男人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監控顯示器。
客廳裡傳來重物摔倒的聲響,可能是安全門旁的花瓶被方宏弄倒了吧。這可不行,傷到了怎麼辦?
鄭永恆從書房出來,就看到跌坐到地上的方宏,後者看到他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張嘴想喊又發不出聲音,在方宏想爬過來的時候,鄭永恆立即過去把方宏從地板上抱起來,抱著他走去臥室,輕放於床上。
可能門外有什麼,把他家的方宏嚇著了。
輪椅被立正放到一邊,此時又響起了敲門聲。不按門鈴,敲什麼門啊。
此時鄭永恆才想起來,好像是,門鈴被弄壞了,因為老有老人家來邀請方宏去散步,鈴聲會吵到方宏,被他給,咳咳。
“請問你是?”鄭永恆對著對講話筒問。
“您的快遞,先生。”聲音有些耳熟。
“我不記得我有買什麼東西,確定不是弄錯了?”就算是有他快遞也不會直接送家裡的地址,一般都是直接送公司。
“沒有錯,就是這個地址,鄭先生。”
原來是在香格里拉度假的秘書給他寄來的土特產,鄭永恆很想立即打電話過去問秘書:大老遠快遞特產,閒得蛋疼!
快遞費還是收方付,雖然那點錢不值一提。
快遞小哥接過錢,拿回簽字的單據,抬頭敬業的一笑。
可這一笑,就讓鄭永恆一記上勾拳揮了出去!
“張堔!”見到了恨不得弄死的人,鄭永恆心中的滔天恨意被勾了出來,方宏跟他在一起了,候銘與張堔被方耀揍的頭破血流後也沒在計較,為了方宏,他可以把對方耀和候銘與張堔的恨意壓在心底。但是,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他們!
原本以為或許是同名同姓的客人,卻沒想到,是本尊。
張堔震驚的回不過神來,臉頰火辣辣的疼,卻因為想起了以前,心,在抽痛!
有鄭永恆,那麼方宏就一定在。
“讓我見一見他。”張堔竟然厚顏無恥的提出要求。
聽到這話,鄭永恆幾乎笑出來:“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張堔沒有理鄭永恆的諷刺,要求:“讓我見他。”
回答張堔的是關門聲,以及被叫來的保全。
鄭永恆關上門,感嘆,得搬家了。
回到臥室,方宏已經睡著,消瘦的身軀縮成一團,俯身吻住那雙緊閉的雙唇。
方宏,我不會讓別人再傷害你,請相信我。
年久的房屋,治安差的住宅區,這裡是一眾無業青年聚集的好地方。
此時有條小巷子里正在上演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