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心生說的靈根、考核之類,樂豐更是感到疑惑,用水靈靈的眼睛望著阿孃,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張心生。
聽張心生答應帶樂豐去參加太衍門的考核,阿孃終於放下了心裡的石頭,連忙拉著樂豐的手向張心生道謝:“多謝大人,今日之恩情,我們日後定加倍報答,豐兒,快謝謝張大人!”
樂豐儘管心裡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不是很明白,但是聽到阿孃這麼說,便知道自己去參加太衍們的考核,要處處靠著這位張大人,微微彎下腰,尊敬懂禮,“謝謝張大人。”
“嗯。以後的事情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張心生看樂豐小小年紀竟這般懂事,對樂豐多了份注意,頓時心裡想,說不定這孩子生有靈根,被門派看重,那日後自己也能沾點光。
這般想著,本來面對樂豐和阿孃的臉有些威嚴,卻不禁多了一絲微笑,轉而對阿孃說道,“八日之後,你帶他收拾好行李來此地,此次去永仙山,路上需奔波幾日,暫且準備幾日的乾糧。”
阿孃拉著樂豐的手連忙道謝,也不多做打擾,便向張心生告辭,回到了豐泰酒館。
樂豐躺在草坪上,望著蔚藍的天空,傻傻地發呆,那日阿孃帶著自己去見那位太衍門外門負責人,心裡忐忑。
只是看起來他對自己並不反感,想著八日之期馬上就到了,就要告別阿孃,八歲孩子的心裡多少有些傷感。
那日從張心生那裡告辭回到酒館後,阿孃便開始替樂豐準備行李,特地從太古街有名的安泰布莊買了幾條較好的綢緞。
一直到最近這幾日,阿孃除了忙酒館的生意,一有時間,就拿起針線,忙著在樂豐臨走之前,想替他多做幾件衣裳。
樂豐畢竟只有八歲,從來沒離開過她的身邊,甚至連永安鎮外面的世界他都沒有見過,外面人心險惡,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阿孃這幾日雖嘴裡不說,卻明顯是憔悴了許多,樂豐年紀雖小,卻都看在了眼裡,卻又不知怎麼做,他心裡也悶悶不樂。
臨行的前一晚,豐泰酒館內樂豐的房間,阿孃坐在樂豐的旁邊,慈愛地摩挲他的小腦袋,目光卻是沒有從他臉上離開過,彷彿要把樂豐這幅可愛的模樣看進心底。
樂豐水靈靈的眼睛也望著阿孃,他自然是知道,過了今晚,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與阿孃相見。
微弱的燭光下,阿孃從懷裡拿出一塊通體晶瑩的深綠色方形玉佩,約有樂豐的拇指長度,不仔細看與普通玉佩無明顯不同,可是細看之下,玉佩上在微弱的光線下,玉體內隱約浮動著一個“豐”字,透出淡淡光華。
因為那個“豐”字不是在玉體表面而是在內部,所以不可能是人為刻上去的,更像是一件神物,聖潔無比。
阿孃拉起樂豐的小手,把玉佩輕輕地放在他的手心,樂豐頓時感覺手心裡一暖。
這股溫暖從手心一直傳遞到樂豐的心裡,感覺心神都得到了一次洗滌,連漸漸升起的睏意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阿孃沒等樂豐說話,目光望著樂豐,神色凝重。
“豐兒,有件事阿孃一直沒跟你說,今日不說阿孃擔心以後沒機會了。八年前我抱你回豐泰酒館的時候,你的懷裡還有一樣東西,便是我現在給你的這塊玉佩,我看到玉佩裡面有一個‘豐’字,還透著一絲光澤,摸上去感覺溫暖,後來我發現它能息養心神,便知這是一件不一般的東西,阿孃雖沒見過什麼世面,在酒館見的人也多了,聽的事情也不少,阿孃猜測這是不屬於凡人界的東西,所以阿孃給你取名的時候便用了‘豐’字,這塊玉佩可能是你親生爹孃留給豐兒你的,你一定要好生保管,如果有一日你能夠進入浩大的修真界,踏上修仙之途,倘若有幸與你親生爹孃相遇,也可憑此玉佩與他們相認,你現在只有八歲,阿孃送你到太衍門修行仙家之法,阿孃心裡也捨不得,可是你若有機會透過考核成為其門下弟子,一來是為了你自己的前途,二來也有機會尋得你的親生爹孃,只是這以後的路,要靠豐兒你自己去走,外面人心險惡,你要處處注意,豐兒,你可都聽明白了?”
說到最後,阿孃想著明日就要離別了,頓時也覺得心底捨不得,眼角溼潤,慈愛地看著樂豐,用手輕輕撫摸他的小腦袋。
樂豐聽著阿孃說這些話,他知道自己是阿孃抱回來的,但是他從未要想過去找自己的親生爹孃,覺得自己這樣跟阿孃生活得也很開心,如今阿孃給了他一塊玉佩,說是跟他的身世有關。
看著阿孃傷心的神情,樂豐心裡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