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在私底下試過好幾次,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這個原因,所以特別順利。
不過能拿下角色就好,萬事開頭難,他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這就好。
卸完妝後,祝決就去簽訂了合同,TO的合同在業內算得上是大方,他大致看了下合同條約,他在圈內還只能算是個小透明,條約並不複雜,但合同上籤訂的報酬給的很客氣,以他的情況,算是很豐厚的,祝決鬆了口氣,他這段時間沒什麼收入,群演的收入也只能勉強供應吃喝,如果不是前主有積蓄,違約金拿的也不少,他一來就要為每日生計發愁了。
這筆報酬算得上及時雨,祝決爽快地簽了字,簽完這份合同,他就不是群演了,劇組要求,他必須從群演宿舍裡搬離,搬到劇組酒店裡去,考慮到他的特殊情況,劇組大方地給他放了兩天假,兩天後才開始正式拍攝。
回到宿舍,他意外地看到了這幾天一直不見蹤影的人。
屍體兄坐在他的位置上,嘴裡叼著海苔,專心致志地玩著手機,聽到門響,才看了過來。
祝決挑了挑眉:“今天有戲?”
屍體兄嚼了幾口嘴裡的零食,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他四周,散落著各種零食的包裝袋,那天他買回來的那一大袋,粗估計已經是被造空了大半了。
“沒吃飯嗎?”祝決輕笑,雖然他跟這位到現在還沒與他互通名字的室友相處並不久,但並不像陌生人那樣一無所知。
他的食量並不大,而且也沒買過多少零食,能吃這麼多,恐怕不僅僅只是嘴饞。
海苔最後一點遺蹟也消失在了屍體兄的唇齒間,他看著祝決,認真地想了想:“兩頓。”他點頭加以確認。
“兩頓沒吃?”祝決皺眉,“你在減肥嗎?”
屍體兄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地道:“忙。”
祝決不知道說什麼好,從前他忙起來也有少吃一頓兩頓的時候,但心裡也知道這樣是不健康的,但看這人的表現,不吃幾頓飯似乎是很正常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屍體兄等了一會,見祝決沒有回應,摸了摸裝零食的塑膠袋,又摸出了一包海苔,撕開袋口就要往嘴裡塞。
祝決看不下去,一把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我帶你去吃飯。”
現在不是飯點,恐怕基地裡買吃的都沒開張,想了想,祝決決定把他帶到等會要入住的酒店去。
酒店裡二十四小時都有廚師待命,不求吃好,但吃飽總是可以的。
沒有車,祝決和屍體兄只能一路散步著過去,還好宿舍離酒店也不算太遠。
路上屍體兄乖乖地跟在他後面,手裡還攥著他的海苔吃的清脆有聲。
祝決忍不住道:“你也不問問我帶你去哪兒。”
天色微涼,屍體兄看過來的眼睛越發顯得黑白分明:“……你帶我去哪。”
祝決沉思:“帶你去賣了。”
屍體兄平鋪直敘地哦了一聲,又咔嚓咔嚓地咬起了他的海苔。
祝決:……
到了酒店餐廳,未到餐點也沒有多少現成的吃的,問過意見,祝決要了一碗刀削麵之外,還將有的冷菜熟食都叫了個遍,擺了整整一桌。
飯桌上,祝決建議:“今天考慮下,告訴我叫什麼?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總不能直接就叫屍體兄吧?他倒是不介意這麼喊,但是當眾喊出來的話,總有種莫名的恥感……
屍體兄看了他一眼,說了個名字,他的聲音含糊在了麵條之間,祝決不得不讓他重複了一遍。
“沈弋。”
沈弋,祝決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想了半天,一直到劇本晚上送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只不過華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同音更是多的滿地都是,拿到劇本,他就將這事扔到了腦後,他將劇本和原著對照著看了一遍,比起之前要靠零碎的現場拍攝情況猜測,這麼一看更加清楚明白。
他的戲份並不多,雖然如此,祝決依然十分用心地做了一份筆記,沒有戲安排的兩天,除了出門吃飯,幾乎都窩在了房間裡。
葉正志知道他的表現後,心裡也很滿意,忍不住就跟鄭編劇顯擺了一下:“看我選的人,多靠譜。”
鄭編劇都不稀得跟他對話,一把就把他手裡的茶給搶了:“都這個點了還喝茶,晚上要不要睡覺的。”
葉正志一時不察,居然被他得手,當下就懊惱地叫了起來,伸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