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單獨放在了他面前:“這部可以試一試。”
拿到這裡的所有劇本,季京之前也都看過,但翻到第一頁看到名字就知道這本劇本講的是什麼故事靠的卻不是這個。這本劇本是這裡所有劇本里唯一一本推理罪案型別的劇本。
季京評價道:“這幾年都沒有什麼出彩的推理片。”
祝決自然也知道,不包括這裡,連他前身所在的那個世界,十年內出彩的推理片也屈指可數。這在有些人眼裡,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推理片的受眾並不窄——看市面上暢銷的推理小說就知道,每年總有那麼基本爆紅的推理小說,就連在電視劇領域,推理罪案型別也是長盛不衰,有很多電視劇甚至拍了十幾年,集數早已脫離了以一部計數,而是要以季為單位計算了。但在電影領域,這個情況卻恰恰相反,每年票房大火的電影中幾乎找不到電影罪案的蹤影,上映的電影那麼多,每個型別都有那麼多電影在院線中供觀眾挑選,只有推理罪案,很難得才能找到一部,他們更常要跟別的型別共享一部電影,比如說恐怖片。
不過在更多人的眼裡,這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以推理罪案為主要元素,那對編劇的考驗就太大了,它跟其他型別的劇本不同,要想把故事編的好看,又要講求邏輯又要注意出彩點,既要前後呼應還要包袱不落俗套,不能在故事還沒進展到半的時候就讓觀眾猜到答案,但也不能為了反轉而反轉,把觀眾當成白痴來耍。
最最重要的是,觀眾可能為了一個愛情故事、一個英雄故事、一個勵志故事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進電影院買票觀看,但是如果推理片故事講的不夠好,很多觀眾進了一次電影院就夠了,反正他們也知道兇手是誰了不是嗎?
想要創造利潤,想要讓票房持續地產生,考驗的就更多了。
有一部長紅原著作為基礎還好,要是讓編劇自己編一個,真的很難編出一個好故事來。
祝決的理由也是基於此:“這個故事很不錯。”他頓了頓:“而且我喜歡看推理片。”
季京沒有說話,也仔細翻看起來,這本劇本能被他挑選入庫,自然也有可取之處,他的視線從導演名字上滑過——東元白,他執導過好幾部上億電影,如果算上海外票房,他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影片都讓製作人賺到盆滿缽滿,這位導演是少見的海外派導演,華國的文化娛樂領域發展到現在,在綜合國力的加持之下,早已不是過去歷史上被海外俯看的地位了,本土的文化娛樂事業已經跟西方有了平起平坐的條件,雙方早已有了良好交流,但總體來看,演員方面的交流比較頻繁,導演還是比較少的,東元白在國外讀的導演專業,頭幾部作品也都是在米國產出,作品反響都很不錯,他的作品向來以故事精巧而聞名,他的故事劇本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寫的,而且發生背景都不大,最小的一個故事,從頭到尾只發生在一幢房子裡而已,而且每每都能以幾千萬的製作投入換得幾億的票房收入,單從這點來看,他就是製作人超級愛的那類導演。
導演選擇的不錯。
每個導演的風格都不一樣,不是每個導演都願意挖掘演員,願意讓演員顯得更出彩的,只紅片不紅人的導演有很多,換掉演員也不影響故事的導演也很多,在這些人裡,東元白可能是因為風格的關係,相對來說是比較喜歡磨練演員的,很多演員演過他的戲,演技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季京將劇本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沉默了會,點頭同意:“不過我不敢擔保你肯定能獲得這個角色,有好幾個也對這個劇本有興趣,回頭還需要去試鏡,這兩天你就不要出門了,課程我也會讓老師修改一下,你先熟悉一下這個劇本,別的以後再說。”
祝決自然不會反對,兩人又如一貫那樣彬彬有禮地道別,房間裡再度只剩下祝決一個人了。
祝決稍稍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季京給他帶來的壓力還是有一點的——他那種禮貌矜持的態度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熱絡地跟他聊聊天,慾望也會瞬間被打消。
祝決猜這也是因為沈弋的關係。
上次還是林正志跟他提了一句,他才知道,要不是他在試映會上的三集中表現的實在夠好,要不然事後出爐的那些影評對他絕對不會那麼溫和讚譽,單單一個大D,就可以毀掉他的演藝生涯了。
李真也透過林正志跟他隱晦地暗示過,大D他們會來,都是沈弋親自操刀公關的,不過沈弋從小到大都還沒怎麼學會怎麼跟人家委婉地套熱絡,方式手段人家不是很高興,所以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好。
這次季京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