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張賓又出主意說,“鮮卑人認為我兵勢寡弱,不敢出戰,他們必定懈怠。我軍趁他攻城之時突然出擊,一戰可勝。”果然石勒因此大敗段部,生擒段部大將段末柸。旋即又釋放段末柸與段氏在渚陽(今河北冀縣)結盟,段氏遂收兵撤還遼西,石勒趨勢攻下鄴城,冀州形式向有利於石勒一面發展。
此時的王浚卻看不出形勢的變化,依舊奢縱淫虐,甚至不可思議的做起皇帝的美夢。張賓看穿他的野心,對石勒說,“王浚借鮮卑、烏桓人的力量,狂妄自大,有做皇帝的意思,最想得到天下英雄的支援。將軍威聲震於海內,您投靠劉聰則平陽無敵,您投靠王浚,則幽州稱雄,王浚想得到將軍,就像楚國項羽想得到韓信一樣,(是佔有三齊之地的韓信,不是那個站崗的韓信。)我們該怎麼辦呢?用驕兵之計,抓住他急於稱帝的心理,遣使投降,等到他對我們疏於防範之時滅掉他。”張賓厲害呀,沒有他,石勒能不能被今天這麼多人記得,難說啊!
石勒依計向王浚獻禮投降,寫了封擁戴王浚稱帝的書信說:“(石)勒本小胡,出於戎裔,今晉祚淪夷,遠播吳會,中原無主,蒼生無系。伏惟明公殿下,州鄉貴望,四海所宗,為帝王者,非公復誰?(石)勒所以捐軀命、興義兵誅暴亂者,正為明公驅除爾。伏願殿下應天順時,踐登皇阼。(石)勒奉戴明公,如天地父母。”一翻花言巧語,開始王浚不信問石勒的使者說:“石公一時英武,據趙國舊都,成鼎峙之勢,何故向孤稱籓,怎麼讓人不大相信啊?”石使馬上大拍馬屁說:“明公州鄉貴望,累葉重光,出鎮籓嶽,威聲播於八表,胡越欽風,戎夷歌德。”又說什麼“自古誠胡人而為名臣者實有之,帝王則未之有也。石將軍不是不想做帝王,實在是天意不許啊。”王浚相信了,大悅,他也不好好想想,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呢?
公元314年,石勒經過充分的準備即將偷襲幽州的時候又拿不定主意了,擺在他面前的還一道難題,在他遠離鄴城懸軍千里偷襲幽州的當口,晉朝的幷州刺史劉琨會不會偷襲自己呢?張賓再一次挺身而出,為他排除憂慮,分析道:“劉琨、王浚雖同名晉籓,一個忠心,一個野心,兩人其實不對付,如果你寫信告訴劉琨講和,劉琨一定高興,絕對不會救援王浚,更不會偷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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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牛繼馬後(5)
究竟劉琨是何誰人也?他到底會不會像張賓分析的那樣,對於王浚見死不救呢?請看下一章:猗盧劉琨。
第八章 猗盧劉琨(1)
“朝發廣莫門,暮宿丹水山。左手彎繁弱,右手揮龍淵。”一首慷慨激昂的扶風歌,劉琨用他的血淚和悲情向世人表明他蕩平亂世的雄心,左手彎弓,右手握劍,與他並肩戰鬥的是一個鮮卑拓跋部的勇士,拓跋代國的建立人猗盧。他們不僅是莫逆之交,還是拜把子兄弟,兄弟二人成為大晉國在北方抵禦匈奴漢國的最後一道屏障。
拓跋部在力微死後,鮮卑聯盟解散,“諸部離叛,國內紛擾”,拓跋部還是獨立存在下來,力微的兒子悉鹿、綽立和孫子拓跋弗先後成為部落首領,三人做首領的時間僅為九年、七年、一年,可見拓跋部內亂頻繁。沙漠汗之死是拓跋部###之始,沙漠汗直系與力微諸子各系的鬥爭從來沒有停止,因之部落毫無起色,直到力微的另外一個兒子祿官接任部落首領之後,拓跋部又開始重振雄風。他將部落聯盟分為三部,三人各領一處部落,北魏並稱三帝。“帝(祿官)自以一部居東,在上谷(河北易縣)北,濡源(灤水源頭)之西,東接宇文部;以文帝之長子桓皇帝諱猗×(此字打不出,為施字去方旁)統一部,居代郡之參合陂(內蒙涼城境內)北;以桓帝之弟穆皇帝諱猗盧統一部,居定襄之盛樂故城。” 《魏書。帝紀第一》因為猗×和猗盧都是沙漠汗的兒子,祿官三分部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只為平衡部落內部的各派勢力,但卻為拓跋部的中興打下基礎。部落不再內亂,三個首領都是拓跋部的佼佼者,在他們各自的努力下,拓跋部拓土開疆,不斷獲得勝利。“穆帝始出幷州,遷雜胡北徙雲中、五原、朔方。又西渡河擊匈奴、烏桓諸部。”又“桓帝度漠北巡,因西略諸國。”
強大的拓跋部繼續力微與晉王朝和好的政策,“自始祖以來,與晉和好,百姓安定,財畜富實,控弦騎士四十餘萬。” “夾道立碣,與晉分界。”祿官為彌合分散的部落,親自主持了沙漠汗及其妻子的改葬儀式,沙漠汗是以謀逆被殺,如今被平反了。晉朝成都王司馬穎特意派遣從事中郎田思,河間王司馬顒派司馬靳利,幷州刺史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