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幾道“桀桀”的怪笑聲,笑聲中隱隱有著“錚錚”的金石之音,聽著刺耳之極。而魏索聽到的卻只是滿滿的譏諷、嘲弄、幸災樂禍的意味,一時間蒼白的臉色更是變了一變。
魏索感覺腦子裡一陣天旋地轉,身子晃了一晃差點就此暈厥了過去,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首次“操刀”會是這麼個“折戟沙場、鎩羽而歸”的結果,更沒想到這個令自己羞愧無地,悲憤到吐血的一幕居然會被他人盡數收入眼底。恍恍惚惚中只覺得那股阻塞在胸口的灼熱氣流又是一陣劇烈的膨脹,似乎要就此炸將開來,將自己炸個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魏索好的就是個面子,此時他的胸口雖然悶熱、灼痛難言,但全身卻如墮冰窖,發出了陣陣的戰粟。不行!這件糗事要是傳將出去老子以後還怎麼做人?老子得“殺人滅口”!
魏索暗自吸了口氣定了定神,猛地抬頭向洞頂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猿的一張極其古怪的醜臉。
噢,原來是這個禽獸啊!魏索腦子裡這才回憶起先前發生過的一些事。兩個無能的禽獸為了一逞獸慾差點兵戎相見、大打出手,拼個你死我活,哪成想到了最後卻一個跳到了洞頂,另一個夾著尾巴想要灰溜溜地溜走了,實在是可笑、可憐、復又可悲……與此同時也是稍稍鬆了口氣,自己的糗事被這禽獸看到嘛,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禽獸總不會滿世界的去宣揚吧?!再者說了,大家半斤八兩、阿哥阿弟,碰到赤條條一絲不掛的美女都只有非常無奈地看看的。誰宣揚出去對誰都沒好處的……
那人猿又是“桀桀”的幾聲怪笑,一個爪子攀著洞頂突出的岩石,另一個爪子緊捂著自己的臉連連搖頭,嘲笑的意味更是顯而易見。
&痺的連你這無能的禽獸也敢來恥笑老子,下來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頭”!魏索剛剛有所鬆緩下去的情緒立馬又高漲了起來,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禁不住的跳腳大罵。
&嘿,色厲內荏,整一個膿包角色”。那人猿放下捂臉的爪子撇了撇嘴,居然口吐人言:“你說你作為一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別說讓你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了。你甚至連最起碼的動物屬性都未曾擁有的。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的糧食,難道真的是為了來丟人現眼的?要我換作是你,早就羞愧的一頭撞死了……”
那人猿雖只這麼寥寥數言,其意卻惡毒、刻薄已極。魏索這些日子以來事事不順,鬱悶、抓狂的都快失去了理智,此時根本沒意識到那人猿口吐人言是多麼奇怪與荒唐的一件事,只是感覺腦子裡“轟”的一聲巨響,似乎自己的腦殼已然炸了開來,而悶塞在胸口的那股灼熱氣流也在頃刻間像無數匹脫韁的野馬在體內瘋狂的橫衝直撞起來。只是宣洩無門、奔走無路,整個身體鼓脹欲裂,痛苦到了極點。
魏索已然無法顧及到身體的痛苦了,他現在只想著宣洩。再不宣洩出來,他真的會瘋的,真的會死的。可是能夠宣洩的途徑又實在少得可憐,魏索唯一能夠想到的也只有是狂嘯痛罵了。
那人猿一雙血紅的眼睛始終緊盯著魏索看。在它看來魏索現在已然氣急敗壞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一張醜怪的臉龐上又是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晃了晃腦袋接下去更為不屑地說道:
&麼。難道是我說錯你了嗎?這麼氣憤這麼委屈的表情,想要宣洩嗎?可以啊!來揍我呀!可是你這膿包打得著我嗎?打得過我嗎?喏,你身邊還有著兩位千嬌百媚,一絲不掛的姑娘呢,你滿腔邪火也可以衝她們去的,可問題是可惜呀可惜,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哈哈哈……你有再大的氣再大的恨也只能往肚子裡咽的,消化不了就活活撐破你這個小膿包,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你只能忍氣吞聲!哈哈哈……”
&根本就不是個男人”?這句話簡單、直白,卻直接擊中了魏索的要害,魏索不由得慘白著臉倒退了幾步。雖然憋了一肚子的汙言穢語,但突然覺得任何反擊在這句話面前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一時間張口結舌、啞口無言。
&嘿,被我說中無言以對了吧”?那人猿還是不肯停止對魏索的羞辱,繼續放了一把火。“既然無言以對那就聽我一席話。你的人生是灰暗的,不管對自己還是對他人都是毫無意義的,與其這麼渾渾噩噩、行屍走肉般地活著,倒不如狠狠心結束自己的性命算了,出洞左拐就是懸崖……如果真沒了半點血性的話,那還有另外的一條路可以走的,在這山上再找一個更加幽深與隱蔽的山洞吧!以後晝伏夜出,終其一生,對你這種人而言能夠與草木同腐那已經是一場天大的造化了……”
魏索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