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在太欺負人了!我寧可不吃飯去睡覺了,就算睡的是‘三等艙’,那也是眼不見心不煩。省的受此侮辱。。。”
&啊是啊,居然連正門都不讓走,當我們是狗嗎?從低矮的側門進來到現在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真是豈有此理!垃圾法國人。。。”
&法國人雖然看上去浪漫、溫柔、彬彬有禮,紳士風度十足,其實骨子裡都是非常高傲、自以為是的,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
&嘿,說到底,得怪咱們自己的命不好,投胎可是門技術活。。。你們瞧瞧那些‘貴賓’,男的燕尾服,女的晚禮服,顯得是如此的雍容華貴。人家的桌椅比我們的寬敞舒適,連使用的餐具都是銀質的。。。可是我們除了羨慕哀嘆又有什麼辦法呢?能夠進來白吃一頓都算是非常榮幸的了。。。”
……
眾人義憤填膺、議論紛紛,但起身離席而去的卻是一個也沒有。這也難怪,機會難得嘛,如此級別與檔次的宴會,這幫人恐怕一輩子都很難遇到幾次的。有時候所謂的“尊嚴”就是個p,稍微忍忍也就過來了。
只有任來峰沒心沒肺地在表示感嘆:
&的,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原來燕尾服穿起來是可以這麼漂亮的呀!以前我怎麼沒想到呢?完全強調勾勒出了男人粗壯、有力的腰桿,極富視覺衝擊力啊!嗯,我決定了,以後上‘情場’衝鋒陷陣就拿它作‘戰袍》
魏索只能報以苦笑,現在也確實沒有心思去挖苦取笑他。莫茉坐在旁邊滿臉憂色,桌子下面與魏索互握的一隻小手冰冷徹骨,微微顫抖。。。
&摸,你不用擔心。自從有了你,我就決心‘還俗’不做和尚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光著頭皮,赤膊上陣了。我不會與不開化的法國佬去一般見識的”。魏索轉過頭非常認真地道。
莫茉看了看容顏憔悴默默坐於“貴賓”席上的周儀婕,只覺得鼻子一酸差點就掉下淚來,低著頭輕聲道:
&索為何要對我這麼好?為了我難道你真的就一切都不計較,都無所謂了嗎?甚至。。。連小婕對你的一番情意你都無所謂”?
&了摸摸,我可以捨棄一切;為了摸摸,我可以犧牲一切;為了摸摸,我可以毀滅一切。。。今生今世,我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摸摸。。。你若不信,那我。。。”魏索賭咒發誓跟吃飯一般容易,張口即來。至於他言語中其它的一層意思那就不足與外人道了。
&信,求你別說了。。。”莫茉趕緊捂住了他的嘴,眼淚卻已經止不住地掉了下來,當然相信。可是。。。可是小婕她。。。”
&摸,你肯定是搞錯了,周儀婕與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們不可能產生任何深層次糾葛的。再說了,她這個人跟母老虎似的一點也不可愛,我才不會喜歡呢。嗯,我只喜歡摸摸,我們晚上就去摸摸。。。”
魏索不由摸了把汗,哎哎,一天到晚提醒自己要含蓄,終於還是失言了,實在是太**裸了,小姑娘會嚇壞的。
這時候施密特先生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兩邊的侍者趕緊將音樂廳的正門與側門都關嚴了,於是卓越的舞臺效果就顯現出來了,兩下拍掌的餘音竟然嗡嗡的盤旋來去,久久不絕。。。
施密特先生居中一站,單手一撫前胸,躬身微笑道:
&家晚上好,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不光有德國著名青年鋼琴家亨利閣下的降尊光臨,更到來了許多中國的青年才俊。套用中國人的一句古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法國人都是熱情好客的,因此感到非常榮幸與開心。。。”
魏索不由冷笑,嘿嘿,法國人的待客之道恐怕是因人而異的吧!我怎麼絲毫感覺不到你們的熱情好客呢?
施密特先生目光和藹而親切,頻頻與人點頭示意,但對於“三等艙”群體則是完全無視的。
&家都知道法蘭西是個浪漫的民族,我們作任何事都講究個‘藝術性’,哪怕是做ai與殺人都有這方面的追求。。。”
廳內響起了一陣會心的輕笑。施密特先生對自己的幽默很是滿意,擺擺手繼續道:
&以,在開始今天無比豐盛與隆重的宴會之前,我們應該也感受一下‘藝術’的感召,因為這是上帝對我們慷慨的饋贈。我提議,由尊敬的鋼琴家亨利先生給大家彈奏一曲,這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餐前‘開胃菜’了,呵呵。。。”
亨利揚著頭滿臉傲氣地站起身來,一襲裁剪得體的“燕尾服”下身材修長勻稱,更體現出了高貴非凡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