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舒展開身子,讓更多的魚來推動自己,如今真可謂是命懸一線,必須分秒必爭,如果不能迅速逃離足夠遠的距離,一等火山徹底爆發那就什麼都完了。
大黃魚是海中游水的“能手”,雖然有著魏索這麼個“障礙物”,但憑著龐大的數量,絲毫沒有妨礙到遊。行的速度,就如一大片投影在海面上的金色浮雲,迅捷無倫的朝前方飄蕩而去。。。只是魏索的全身上下被無數個魚頭頂著,感覺奇癢難當,同時隱隱的還有一個擔心,不知道一不留神會不會被這些魚兒給爆ju哦,自己“冰清玉潔”的,如果逃得了性命卻失了“身”,將來每當午夜夢迴,想起這“苟且偷生”之事,還是會泫然而淚下的。。。
海底火山終於發出了最憤怒的怒吼,“隆隆”的噴發之聲響徹方圓數百公里之外,火紅的岩漿倒灌而下,似乎連半邊的天空都燃燒了起來。因為噴出的岩漿量太多,在空中根本凝結不成火山灰,與海水一接觸,“嘩嘩”有聲,蒸騰的白色水汽沖天而起。。。
拋飛而出的無數火山彈、火山碎屑,在海面上下起了一陣持久不息的“石頭雨”,水花激盪中“忍耐”太久的大海似乎也被撩撥起了怒火,開始變得狂暴了起來。數十米高的巨浪席捲而起、一個個的浪尖連綿不絕,整個世界已經成為了包裹肆虐之火的阿鼻地獄。。。
此時魚群已經擁簇著魏索到了數海里之外。隨著海浪的翻湧,水溫不斷的降低,脫離大部隊沉落深海的大黃魚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後漂浮於海面上的那一片黃雲終於消失不見。魏索只能獨自在海面上打著旋,摸著屁股心中那個叫氣啊!忍不住破口大罵:
&人要救到底,送佛要送到天。你們這幫做事有始無終的敗類大黃魚怎麼跟老子一個德性?老子詛咒你們,詛咒大黃魚的價錢漲到一萬塊錢一斤,炒作成風、好吃成性的中國人民會抓光你們的,讓你們斷子絕孫。你們。。。你們成群結隊,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對老子予取予奪,臨到末了都不交代一聲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啊?真是沒‘人性’!你們是‘陳世美’,你們是‘西門慶’。。。”
魏索正罵得興起,一個巨浪打來,頓時將他埋在了水下,同時也掩埋住了他滿嘴的汙言穢語。緊緊地抱著木板死也不撒手,等露出頭來已是面無人色,紅著眼睛一連吐出了數口苦澀的海水。此時想罵也沒力氣罵了,腦子裡一陣暈眩,迷迷糊糊的只是想:
其實,我根本就沒什麼好怪的,要怪也得怪自己的命。只是一個註定如螻蟻一般的生命不信命就完全是個悲哀了,偏偏命運還時不時與人開玩笑,總是在人極端困頓潦倒之時給予一些依稀彷彿的希望。剛才那些魚是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但最後怎麼樣?只是放大了更大的絕望而已。。。
又一個浪頭狂嘯而起,此時卻是將魏索置身於浪尖之上,傻傻地望著下邊奔騰無盡的海洋,腦子裡反而是一片平靜,無思無想,似乎連掛於心頭,無時不忘的莫茉也已徹底遠去不見了。。。身子急速下落,更多的海水從天而降,胸口一陣苦悶,天旋地轉之中終於失去了知覺。。。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是經歷了一個世紀的久遠,又似乎只是在眨眼之間,懵懵懂懂的神智終於恢復了一些清醒,感覺自己就如一片飄零的殘葉,一時被風吹到了空中,一時又急速掉落於谷底,全身痠痛難當、頭痛欲裂。我這是在哪?難道已經死了嗎?一陣氣血翻湧,再次暈厥了過去。。。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雀鳥的嘰啾,鼻子裡滿是一種清新好聞的潮溼氣息。茫茫然睜開雙眼,陽光明媚,清風撫面,魏索不由疑惑地晃晃沉重的腦袋,咦,我這是在
在公園還是在學校宿舍樓下的灌木叢中?噢,晝伏夜出觀摩學習情侶們打“野戰”確實是比較辛苦的,但這麼睡著了太不應該啊!啊,不對。。。
魏索發覺自己渾身溼漉漉地躺在一個沙灘上。嗯,學校宿舍樓下的草皮雖然每晚承受劇烈的摩擦沙化的比較嚴重,但也不至於“沙化”成這麼大的規模啊!我到底是在哪?
猛地坐起身子,胸口一陣劇痛,想要吐血卻只是吐出了一口痰而已。著眼處是一片無際的大海,海水輕輕漾著微波靜如處子,陽光投射其上閃爍著瑰麗的金光。。。而身邊的沙灘上則堆滿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海魚,其中尤以黃腹金鱗的大黃魚為多,如果稱下重量估計起碼在萬斤以上。
我居然沒死?!魏索終於想了起來。呆坐半晌突然哈哈狂笑,這種劫後餘生的狂喜之情根本不能用筆墨來形容。在如此重大的自然災害面前老子居然能逃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