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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生,妖術如此利害,被單當戶漫著,又在地底戳起,為之奈何?”素臣道:“且把被單鋪在地下,令宮人們都向被單上站,看是如何?房中有七八十宮人,兩條被單雖甚長闊,卻還擠立不下。太子命有力者,把受傷之人,馱在背上。素臣轉身回房,房裡亦起哭聲,急趕進去,刀尖隨滅,已有戳穿鞋底,腳破流血者。素臣急把拼補的綢帛,鋪放在下,復取太子及自己榻上棉被、棉褥、氈毯之類,俱令鋪地。每榻上被,雖只有兩三條,褥子、褥單、氈毯,卻有七八條,所餘甚多。想著太后房中揹負之人,終非長策,文恩屋內終亦不免;一面先卷兩床被褥,向太后房裡來。那知走到半路,只聽太后房中一片哭聲,已是驚疑,又聽得自己房中哭聲亦起。暗忖:此法不效,兩房宮人如何兼顧?再遠遠聽見外邊哭聲,情知亦為此故。又氣又急,弄得三尸直爆,六神無主!正是:

尊卑雖有君臣異,誼力還從性學分。

總評:

八字動功能解奇冷,惜除素臣而外,許多人都不懂得,雖有修養宮人,如何個個替他擺弄。妙有習做頑耍一法,方能支援過去。誰知冷已過去,熱復漸來。冷熱全消,臭穢又至,蛆龍鬼怪,百計廝纏。雖雲妖術,然層出不窮,以困清寧清。試文白晝夜叫號,內外奔波,亦几几疲於奔命矣。

宵光解暑,一用於苗峒,再用於護宮,玄陰老姥之賜,正為護官。可是二珠之用,非僅為峒中夜行、繞城而走,乃次初潛入赤身,燭照毒龍,宵光居其功而不及解暑也。以後救駕之功無需乎此,故急急索還,而有素臣落海之事。事畢見還神姥,定欺我哉。

臭穢蛆蟲、小龍鬼怪,一不能勝,則諸邪立破,惟妖術惑人,其意必求一驗,故每每盡出其技而已。然諸般幻術尚有妖人傳授心法,**喇嘛之龍虎火蓬,非盡由於臆造。至於庭中巨石硃書西山二字,環而咒之,則伎倆已窮,為惑之者塞責地步而已。

寫蛆蟲小龍如許熱鬧,作者之筆,妙固足以達之,而亦以見清寧宮內男男女女驚駭躲避。一般熱鬧,非比蛇影杯弓,僅緣幻想,生出幻相。而邪不勝正之本旨,亦愈逼而愈顯。

認定邪不勝王四字,即不必素臣親筆抵禦,盍宮男女俱有擒妖捉怪本領,試觀真妃拔出雙刀,望著鬼怪活命亂砍,而宮中人有武藝膽量者,亦便趁勢砍斫。可知天下妖術害人,多由於誤認。真妃此番作用,太子親見,異日滅除釋老,志快行果,實徑此時之效驗,故能同德一心,拔萬世蟠結之毒,否則素臣未必能行其志。而二氏遭此大創,其為禍益烈於將來矣。

自廣西起程,六日而至京師。對此鞠兇,心力交瘁,不意單謀奇計,勸出江西之師以劫老母,奸人之不容思至於如此,天幸飛娘從空而下,豐城民情必能堅守,但不赴援,非特素臣不安,即太子亦心歉萬分矣。望空一躍,寂然不見,豈惟六日而行八千里哉,神乎技矣。

飛娘空山一俠女耳,遇素臣嫁龍生為島主婦,收復諸島,以功受封,雖以榮貴,而欲受太子真妃之寵遇,至於解賜軟甲,親送出房,此則山中獵獸所夢想不到者。而頭戴銅面飛行宮禁中,絕不嫌疑,尤為古今罕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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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 文白大名驅惡鬼 七妃小戲惹冤魂

素臣復聽自己房裡哭聲漸息,便先奔太后房來。太后聽見足聲,忙傳旨請進。素臣進房,滿屋跑避的宮人,方才蹲倒在地。素臣見兩條被單,一條空著,一條仍擠立著數十宮人。太子道:“說也惶恐,連日兩條被單,摺立一處,寡人明先生之光,竟認是亦可御邪;到今日一分開來,優劣立見矣!先生送來被褥,若是寡人榻上的,即不中用;若是先生的,宮人快鋪在地,宮人取看喜道:“這兩條被褥,都是文爺榻上的!'慌忙鋪放,爭先搶立。剛把滿房宮人緊緊擠站,不須抱負。”素臣回房問起,也是這個緣故,是素臣睡過的褥單氈毯,便沒尖刀戳起;是太子的,便要戳將起來。因令眾婦女擠緊站立,騰出四五條被褥氈毯,捆作牛腰大包,如飛而至文恩房內,令內侍們鋪放擠站。看著各內侍,比宮人更加狼狽,個個鞋穿腳破,更有滿身流血之人,甚是可憐。因向文恩道:“今日太后房中及你這裡,是個個不能動抬的了,覃監年高,飲食之事,須要你一人遞送。我回房收拾飯食,你可盡意安歇,約俟飯好時進來。”文恩應諾。素臣回房,替出婦女,收拾早膳。是日自卯至申,俱沒動靜。只苦了擠立之人,腳痠腿軟,漸至麻木,便不敢走動一步。偶然舒放被褥之外,即有刀尖戳起,收縮不迭。又苦是二便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