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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且慢說話,待進了湯藥,從長計議。”紅瑤道:“昨日之事,已屬包羞;今日覆在人面前,搿抱摩運,還有甚計議?”洪氏道:“快閉了眼養養神,待湯藥來吃了再處。”紅瑤閉眼一會,三姨娘已領著丫鬟,送上湯藥,一匙一匙的側入口去,吃有半碗。素臣道:“且慢,再作一次吧。”因復細意摩運,聽著腹中微微輪轉,兩手漸漸伸縮得來,心腹間硃砂斑全現。

素臣道:“如今不妨事了!白兄可徐徐的放下手來,待我抱進裡房,在床上去歇息。”玉麟依言徐放,紅瑤的頭,便貼著素臣肩項。

素臣屈過一足,跪地站起,抱入裡房。玉麟、飛娘、洪氏,也都立起。洪氏才覺著沒穿裙子,羞得緋紅了臉,道:“真要笑死,就把我嚇昏了,怎你們都不提一聲?丫鬟,快取裙子來。”眾人俱道:“頭裡是嚇壞了,後來又喜又嚇,總沒見太太單叉著褲子。”低低說道:“虧文爺閉著眼睛,多分沒有瞧見。”玉麟道:“這都罷了。但女兒神氣未復,又有冤魂纏著,今日須留文爺相伴過夜才好。”洪氏道:“這不消說,妾身也顧不得,要同著相公、姑娘,守他一夜的了。”

飛娘道:“咱也是這個主意,看方才邢媽子好不怕人。”丫鬟已取裙子,洪氏穿好,都走入新房。素臣安頓了紅瑤,正要出來。

玉麟道:“文爺且慢。”因把洪氏之意述知,道:“俺們四個人,且守過這一夜再處。”素臣無奈應諾。於是玉麟、洪氏一班,素臣、飛娘一班,一班坐在床上,一班坐在幔裡,姨娘及丫鬟們,俱輪替伺候。紅瑤吃過三四遍湯藥,到夜活動起來,可以翻得轉身。玉麟夫婦認了上半夜,在床相伴;素臣、飛娘就都伏桌打盹,素臣睡去,又夢見那老人,因問:“蒙你老人家屢次引進,你畢竟是神,是鬼?”

老人答:“是家宅神。”素臣問:“既是家宅正神,怎反被女鬼打跌?”

老人道:“小神職分卑微,那女鬼一生正氣,蒙冤不白,小神何敢與他計較。”素臣道:“這又奇了!丈夫出去三年,生了私孩,家主還等他滿月後,才拷問他,他有何冤屈?他自己短見,就是平人,也沒抵償之理;況有主僕之分,如何這等放肆?你既是家宅正神,就該治以家法,怎反縱容他索命呢?”老人道:“他若是偷了漢子,生下私孩,小神便可處治他了;無奈他一生正氣,從無邪行,生這孩子,又並無姦夫;他受屈身死,氣魄強厲,小神又辨不出這段冤情,只得任他放肆了!小神現領相公入救,可見不是縱容。他以性命為輕,名節為重。只要伸得出冤枉,洗掉他汙名,便死而無怨!方才怪小神領了相公攀魂上閣,百般吵鬧;小神勸他求告相公,聲訴冤枉,他又怕相公兩目神光,不敢近前。小神特來懇求相公,準他探訴,緊閉雙目,免使驚畏。若能剖出無夫生子之故,不獨此婦冤枉得雪,本家亦得安寧,伏惟垂察!”素臣把頭點了幾點,隨醒轉來,連稱奇怪。玉麟問故,素臣將夢述知。

玉麟失驚道:“怎神明都說他受屈身死,難道古來竟有無夫生子之事嗎?”素臣道:“古來無夫生子之事盡有,當盡我知識,為之剖別;寧詳剖而不明,毋可明而不剖也!”玉麟大喜道:“若得剖出冤情,真是莫大功德!望文爺即與一剖!”洪氏忙叫丫鬟喚醒飛娘,說知緣故,道:“大姑娘快些上床,就有鬼來也!”飛娘疾忙上床,與洪氏夾護紅瑤。素臣令玉麟坐在床沿圍著。丫鬟點起大蜡,放下錦幔,隔過火光,獨留乳母在外。自己靠窗閉目,黑的坐著,存想一會,暗暗吩咐老人:“可帶那女鬼上來!”素臣剛一轉念,那乳母已跪在地道:“相公在上,醜婦叩見。”素臣道:據家宅神說,你生孩子,是並無姦夫的,要我替你剖斷。你卻不可害羞,我問著你,都要從實回答,才可明白你這冤枉。”

乳母道:“要是辨得醜婦的冤枉,怎肯害羞不說?”素臣道:“凡胎必由父精母血而成,豈有無夫生子之事?但天地之大,有常有變,古來亦有無夫而得子者,我今一一推究,只合得上古人之事,便可明你受冤之故了。古人有為鬼物所淫而得子者;你曾否夜中似有人與你茭歡,天明即去,而門房不開,毫無形蹤者?”乳母道:“不曾。””古人有為龍氣所感而得子者;你曾否於風雨雷電時,在房外忽有所觸,牝戶中如受了陽氣一般?”乳母道:“不曾。””古人有為水族所淫而得子者;你曾否在河邊洗衣汲水,或被水衝著下體,或被水濺溼小衣,或水中忽見人形,牝戶中覺有冷氣衝入麼?”乳母道:“不曾。””古人有於露天赤體睡臥,為一切精魅所淫而得子者;你曾否於酷暑時,赤身露臥?”乳母道:“不曾。””古人有誤食淫精而得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