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四人磕頭起來,素臣即問立娘之傷,立娘道:“原沒傷骨,再被那藥一掩,立刻止血止痛,便全然沒事了。”素臣大喜道:“既如此,我有用你之處,你肯出力嗎?”立娘亦大喜,說道:“昨日那般廝殺,各人出力,獨空著奴,心裡百不受用,卻只好恨著自己!如今若蒙見用,是感激不盡的了,還肯不出力嗎?”素臣問”可曾到過屠龍島中,知其險要曲折?”立娘道:“屠龍、釣龍,俱到過兩次。屠龍島主妙元和尚是妙化的師弟,一路關津隘口,都不盤詰的。屠龍所恃者,中流關。關在兩山之間,只通船隻,又只可兩船並行;關前關口,水中鎖有鐵;關上排著強弓硬弩;任你雄兵猛將,攻它不破。關內俱是平原,別無城郭,四周高山,天生石壁,裹峙海中。不破此關,島不可得;一破此關,島亦不可守也。”素臣暗忖:與虎臣之言相合,便喜其與島主熟識。當寫一封密札,寄與日京,撥一隻飄風島的島船派了四員將弁、一百名兵跟隨立娘,密囑道:“你投書之後即至天津,令徒弟去通知武國憲,叫他轉達景王,說你已刺死紅須,亦被格傷。靳仁已得了護龍島,現在征剿青霞等島,可速發兵,抄襲況兵之後,與屠龍島夾攻,立刻可破。師父因走急傷發,不得去見王爺,特命我來,專懇速奏。如此,則武國憲必先送信島中,你便悄悄約會虎臣,照著密札而行,便可得屠、釣二島矣!”立娘得令而去。時已響午,鐵丐、梅仁回來繳令,說:“百靈澳有三五百兵,扎一水寨;因我兵駕著巨石島的號船,還只認是報捷的,不作準備,被我兵一攻即破,只逃去一隻小船,其餘兵將非降即死。所獲船隻、人口、米糧、銀錢,軍裝各項,俱在外護,現令造冊呈驗。”
素臣道:“我令你們攻飄風,何故即回?”鐵丐道:“咱們遵令前往,接著青霞報捷的船,說飄風島民已降,方有信來請島主安民,故此沒去。報人在外,請文爺軍令。”素臣道:“龍兄要親去走遭。”
天生道:“該怎樣設施,還求教訓?”素臣道:“你到那裡不過坐一坐殿,安一安民,巡視倉庫、城池、關隘、監獄,吊孤恤死,赦罪免逋,行些寬恤之政,即令方有信權主島事,你便同以神回來。大約一二日內,還要到巨石島去,不能耽擱也。天生依言,料理起程。
素臣把假試立娘及命往天津之事,說與鐵丐知道;吩咐統領原帶的五百軍士,同著梅仁速往天津,如此如此。鐵丐大喜而去。
二十六日一早,登州有船至島,來替飛娘做三朝,來人呈上玉麟書札說:各島並沒有敗下去的船,卻有膠州來接應兩隻商船,被玉麟截住,殺敗下去,收進困龍島去了;也傷了他百十個兵將。素臣閱過焚燒。將禮物全收,作樂開宴,款待來人。到日落時候奚囊回報:“我兵於咋日黎明,攻破百靈澳賊人水寨,只逃去一隻小船。
巨石島聞百靈澳被攻盡發兵來救,我兵正在攻他,在路相遇合戰。彼兵先得逃船之信,知百靈澳已破,兵已殺盡,人人膽落,我兵乘勝勇氣百倍,戰不多時,便大敗下去。正要收進港去,聽說島城已被陶忠、柳義襲破,就沿海逃去了。衛奶奶入城安撫,令錦囊、李信在港口巡防,叫小的來報信,請島主前去安民。”素臣如飛付信天生,令其回船竟赴巨石島安民,就令以神權主島事,替換飛霞回來。隨取一枝令箭,交付奚囊道:“你快些回去,與衛奶奶說:“島主已向飄風島安民,一二日內即來,叫他權主島事,令陶忠、柳義、李信分地鎮壓,安撫巡防,不得違誤。'”奚囊領命方去。
柏節來稟:“東豐、西樂兩守備請示,那些商鋪及唱演撮弄之人,還用著他們,還是發放他去?百靈澳人口解到,冊籍呈上。”素臣道:“唱演撮弄之人,俱用不著,從厚打發;商鋪除交易外,另賞盤費,一併打發回去。人口寄監,冊籍存覽。”柏節得令而去。次日早晨,大開筵宴,款待翠雲、碧雲,一則酬勞,二則餞行;就坐著做三朝的原船回去。日中時候,素臣把監中俘囚,提出勘問。飛娘不肯避人,就坐素臣橫頭,聽著素臣審勘。素臣吩咐;把捆獲受傷的五名和尚,兩名道士並捧腳被獲之內審出有五名道士,俱即時斬首;其餘男子,共計一百十四名,搜出札付三十四道,見內有一名褚宗,札授遊擊將軍,怒喝道:“你是我在東阿釋放的人,怎還不改邪歸正?”褚宗磕頭如搗道:“原來就是恩主文爺,小人自蒙釋放,因家口俱在浙江,只得回去;既回家去,只得仍在靳仁門下走動。若知文爺在此,斷不敢來送死的了!只求文爺憐念苦情,再饒一次,便甘心餓死,不去見他了!”
素臣微笑道:“我且問你,靳仁現在何處?他逆謀已久,怎還不舉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