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似一折,自十三姨以訖九姨,神妙變化,真能寫出牝戶之功用,非作者故意遊戲作此穢惡之聲。以有素臣呈古裸蟲一想,已將主意揭出,故不妨極情盡致以寫之也。
別家小說專弄淫穢筆墨,使人讀之心花怒放,誘少年子弟墮入畜生道中,不知造下幾許罪孽。此書開卷揭出崇正辟邪之旨,若泛作道學話頭,便如《感應篇》、《覺世經》板樣。只就正面摹寫,其意易竭,其書不奇,故處處用旁敲側擊之法;而淫穢之中各著一段正意,使作書大旨時時湧現,減恐誤人不知不覺之中,所以提醒之也。素臣一番猜想,與回首三姨被打之故,不可忽略過去。
素臣君子也,諸姨小人也。以一陽而處五陰之上,自是剝象剝盡,則復期以七日當有救者。而是時救之之人從何而來?雖商通麟姐,幻以易容,自揣不食墜龍丸,一俟調養復元他便攔我不住。然高牆深屋插翅難飛,旅客門樓巡邏必密,且能自脫於厄而不免陷人於死,非儒者所為也。平日任理而不言數,此時不能不一決之。炕中爆炭,悟出明夷以剝盡之孤陽而藉離陰以涵養,正應隨氏身上;隨氏班在十五,年又最少,恐不足以當離陰,豈知離陰固別有所屬。金面武士天外飛來,離為甲冑,其象顯然,數乃若是之神歟!至誠之道可以前知七日之中,正消長之會也。君子可以自信矣!
淫人取樂有兩男奸一女、數女戲一男者,醜態盡露已不可掩。此書而有此回,奇想奇文。直欲尋諸地老天荒而外,非後文臭屁一燻,則九姨如此狂蕩,彼十人者攙扶縱送,更甚於上官婉兒偷看五郎便尿時,不過裙下皆溼;而滿屋妖嬈,尚有調弄絲絃之諸婢。試為掩過下文,似此排場,究竟作何收束。
狐狸精轉世,不過隨氏口頭語,非作者立竿見影,預狀後文,讀時每易略過。不知又全深信,素臣得脫坑阱,全在九姨一屁,現出原形,怛然尸解也。作者於興會淋漓走筆直書之際,必有波折以振起下回之勢,看似劈空而入,而細細追尋卻是天然拍合,不須另安爐灶,安得不為第一奇書?
淫至《金瓶》,蔑以加矣,然種種花樣不離茭歡之時。此則變作把戲,專在牝戶上設色,由用意迥對,文章現翻陳出新也。讀至做肚踢毽與九姨之努出花心,諸聲並作,不禁凝神合目,參魔女禪者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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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白晝壓妖狐忽呈玉面 深宵論活寶盡洗塵心
一屋人都圍將攏來,失驚條怪,五姨笑道:“這是丟了,有這們好死。你只瞧著他那臉兒罷,才知他死的那快活哩!”眾人細看九姨,見那臉色異常妖豔朦朧,兩眼如楊妃醉酒一般,描寫不出那種酥麻疲乏之狀,重複惹起眾人淫興。只見九姨微舒星眼,迷迷的笑將轉來,道:“可是五姐唱的,便**死了,也是感激。有這們子好死,就死在**上,也是快活。不瞞兩個妹子說,你九姐有九丟之力哩!”眾人聽著那淫聲浪氣,看著那妖形騷狀,個個淫興大發,恨不得扯他下來,爬上身去,狠幹一下。八姨癱化在交椅上,掯住牝戶,恨不得打破那大肚皮兒。九姨咬住牙關,顛聳著說道:“好一件活寶,被他弄得渾身癱化了,怎不睜開眼,瞧一瞧小私窠子臉兒澩兒。五姐奴的花心也算得靈變的,只被逵的**抵進小肚裡去,施展不出法兒。如今側睡下去,退出他半截來,可便有了主意?”五姨道:“原該是這樣,你的花心不比別人,你只把花心去弄聳他,你可就不吃力了。”九姨當真側睡下去,去把素臣身子扳轉,將一腿勾壓素臣腰胯,把花房緊扣**,兩瓣花心在龜眼中伸縮吞吐,弄得龜身脹發,一股陽氣直貫入腹之內。九姨狂叫道:“快活死了,哎喲,喉嚨裡發火,要冒出煙來了。這吃了鎖龍丸,精是不出來的,怎樣這會子的熱就合那精要出來的一般,弄得哭不得笑不得,活又活不得,死又死不得。五姐,怎麼著呢?”五姨被他說麻了,歪著頭,靠在椅子上,回不出話來。七姨在裡床拿著繡帕,揩抹九姨臀牝,忽見十一姨一個粉面半個貼著素臣屁股,半個浸在**裡邊,慌道:“十一妹滿臉都是水了,怎不抬起頭來?”十一姨道:“奴被九姐硶死了,爬不起來。好姐姐,替奴揩一揩。”各姨騷發,個個癱麻,丫鬟們一齊動興,出神落魄,笙簫絃索,寂靜無聲。只有九姨的哭聲笑聲,叫喚聲,研察聲,合著花心的舔咂聲,**的唼喋聲,攪做一片的怪響。素臣自九姨上身,即閉目沉心,由著他擺弄起落,騷聲浪氣,百樣肉麻,俱像死人一般,不聞不見,不痛不癢,直挺挺的咬著牙關,生生忍受,絕不亂神。一至九姨側睡轉來,把**連連鎖釦龜眼,連連舔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