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才到一座朱樓下來。童子揭開門簾,素臣便要入去,那一個忙扯住道:“慢些,要站一會,才好進去。”只見簾裡熱氣,蒸蒸而出,素臣知有地炕,躡足而立。站了一會,童子把素臣領進,到西邊一間樓下坐定。不一時,足上熱起,漸至腰股,須臾,周身滾熱,好生煩躁。先前那童子走來,請上樓相見。素臣隨著上樓。從西邊直繞至東邊,才覺熱勢稍退。跟著童子,跨進側邊兩扇屏門。見那間樓上擺滿妖嬈婦女,忙縮住步。對面錦簾內,早踱出一人,赤面長髯,濃眉大鼻,頭戴忠靖巾,身穿夾緞團龍披風,足登朱履,笑容可掬的道:“先生請了!”素臣只得入去,打一恭道:“小子初到貴處,尚未知尊官位號,不敢冒昧行禮!”那人道:“先生方外之人,何必行禮,竟請坐下。”讓素臣西邊客位,自己對面相陪。那些婦女,有持箏的,有攜簫的,有秉劍的,有擎弓的,有執拂塵的,有捧唾壺的,約有數十人,都是輕羅薄絹,臻臻濟濟的,在那人背後齊齊站立。幾十雙俏眼,睜睜的看著素臣。素臣雖是心胸闊大,不覺面熱耳紅。侍婢們捧上香茶,那人一面吃茶,一面說道:“學生姓李,名又全,曾授錦衣僉事之職,最喜締交名士,結識英雄。因見先生丰度不凡,精神煥發,知非常人;故特請一會,以慰飢渴。”素臣道:“小子吳金,略知星卜,別無所長。
昨到此即遇大雪,未敢冒昧參謁,反蒙見招,兼賜謬獎,不勝惶恐!”又全道:“先生貴庚?”素臣道:“交新年已二十七歲。”又全道:“正在青年,有幾位妻妾?幾位令郎?”素臣道:“小子窮苦之人,只一個拙荊,一個小犬,那有姬妾?”又全道:“怪道先生如此壯實!不瞞先生說,學生除正室之外,現有十六個小姬。”指著眾侍女道:“這些歌姬還不在其數,怎樣淘淥得來!”一面說著,一面吩咐擺桌。素臣起身告辭,又全道:“不過便飯,改日還要設席。”
須臾擺上酒來,山珍海味,堆設滿前,執壺執盞的,都是十五六歲女鬟。雄黃杯裡,盛著琥珀光美酒,醇香郁,迥異尋常。眾歌姬簫管並舉,歌喉嘹亮,一套一套的彈唱著侑觴,不知不覺的吃了許多酒下去。素臣酒量本高,無奈這酒味極香甜,力量甚大,兼有藥物,入腹以後,發作起來,登時大醉。又全連贊好量。吩咐一個少年歌姬道:“杏綃,這是你引進之人。”又指著三個歌姬道:“可同他三人,快些伏侍這先生洗澡。”四個歌姬各放下手中之物,來攙扶素臣。素臣中酒,迷迷糊糊的被四女扶掖下樓,到一個澡室中,納坐在一張躺椅上。除巾的除巾,脫衣的脫衣,去襪的去襪,光剩一條褲子。兩個歌姬把素臣腰胯襯起,兩個歌姬把褲帶解散,將褲子輕輕褪下,爭先來把握素臣陽物,卻再不得舉起來。一個歌姬道:“怎吃了這許多興龍酒,還是軟郎當的,莫非是痿陽的人?”那杏綃道:“我在門樓上玻璃窗眼內,親眼看見是翹然直舉的,怎說是痿陽?快扶他下去洗澡。有這催龍湯一浸,大家再替他擺弄擺弄,包管硬掙起來。”於是四姬都把衣褲脫下來,赤條條的來扛扶素臣下池。素臣被藥酒所迷,昏昏沉沉的,由著這班妖嬈撮弄到了池內。四女輪流,渾身擦洗,遍體摩運,藥氣薰蒸,氣血動盪,那□□漸漸舉起。杏綃道:“何如?”忙用手去搓挪,把嘴去□□,惹得那□□□□□□,把杏綃一張小口,□□□□,慌得□□□□,道:“好利害!你們瞧著嗎?須不是我說謊。”眾歌姬都吃一嚇,道:“果是與眾不同。”因大家輪流□□,看見丹田之下,皮肉鼓動,齊聲說道:“是時候了。”大家動手,扛扶起來,一面把汗巾揩拭,一面說道:“外邊丫鬟,快請爺出來。”外面答應道:“爺在這裡等著哩!”
於是兩姬掮著胳膊,一姬擁著□□,幫著那姬□□,放在壁板半圓孔之內,幫著那姬□□用力推助。那邊又全慌忙□□□□□□□,運氣吸收,□□□□,□□□□□□□。又全收吸不及,忙把汗巾承受,不肯流撒一點。直吸有頓飯時,方才吸完。又全咂嘴咂舌,連稱爽利,把汗巾上承著的細細咀嚼,嘖嘖讚歎。吩咐杏綃:“這先生真個不比尋常,要百倍小心服侍。另外再煎參湯參粥,不時調養。”杏綃連聲答應。又全又再三叮囑,然後進去。四姬把素臣放轉,躺在躺椅之上,竟如死去一般,只剩一絲遊氣。那三個歌姬卻齊聲讚歎道:“這先生真不比尋常,往常虎一般的大漢,吸過精後,眼皮吊起來,鳥珠上插,聲如牛吼,汗如雨淋,毛竅中間俱有氣走出。直到參藥下肚,才拉救得轉來。這先生不過四肢無力,面色還是照常,眼不翻插,氣不走喘,豈非奇人?”杏綃便伏在素臣身上,把兩股夾住□□,兩手抱住腰胯,胸腹緊貼,嘴對嘴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