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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甫兄祖傳之物;此樹則系東宮所賜;皆非購而得之。固無礙於清廉也!”玉麟復看那玉人說:“這身上血茜竟與原斑無異。”素臣道:“豈但如此,你看這女像不是女兒,男像不是女婿嗎?”玉麟細看,眉目宛然,滿心快活,道:“此雖文爺得自島中,實天賜也!”

吩咐下人把禮物送進,囑戴、劉兩人陪著赤瑛,請素臣進去直到上房,令妻妾女兒都出相見。

素臣致謝翠雲、碧雲渡海之勞,又謝紅瑤壽禮。紅瑤復要補行拜祝,素臣連忙止住。恰直玉麟說出結婚這事,紅瑤慌退入房。洪氏道:“天絲已經說過,說是文爺義兒,與女兒是一對玉人,身上也有硃砂斑記,這是天緣,自然推辭不得的了!”素臣道:“皇甫兄行色匆匆,既託我主婚,復欲同我巡視萊州,婚姻須在三日以內方好,望白兄作急打算。”玉麟討看歷日,恰好十八日是不將吉日。素臣大喜道:“今日行聘,後日成婚;二十外,弟俟皇甫兄一到,即刻起身。留赤瑛在此,大約滿月以後,既作入京之計的了。”玉麟道:“雖是侷促,也說不得了,連夜趕辦。只是現在按君治下,不便結姻,須瞞起姓氏,但說是文爺義子方可。”素臣道:“皇甫兄原託我主婚,自當權宜行之。”當取大珠兩顆,分送翠雲、碧雲。眾人看那珠時,比聘珠更大,其圓無二。女人無不愛珠玉者,況得此目所未見之寶珠,喜得姊妹二人笑逐顏開,謝不敢當此厚賜。素臣道:“此不足酬神樓瞭望之功,聊表此意耳!”

因把飛娘掛頭之事,自己推牆之故說知,道:“若非二位報我,豈不誤事?”翠雲、碧雲俱恍然大悟道:“咱姊妹見文爺忙忙的越城而出,除去那頭,不解何故,那知有如此關係?”因便收珠致謝。素臣又將義會之事說知,玉麟笑道:“只這六顆明珠,一對玉仙,敢就值那萬金。這會是落得做的!文爺起身後,就打點會銀送去,嗣後每年一,俱在五六月內便了。”素臣大喜道:“若每年一,豈不更好?但恐時有變更,力量不齊;故弟之議,只定一年。如今各自量力,或久或暫,或多或少,接續下去,俾米穀日廣,則被澤者愈多,皆吾兄之賜也!弟出去作札,留在兄處分送便了。”玉麟應諾,忙去料理婚事。但此番嫁女,不比送與素臣為妾,是要遍請鄰族親朋,大做排場的。虧著家人們客眾多,銀錢貨物富足,真可咄嗟而辦,卻也就忙得利害。飯後,素臣領著赤瑛進內拜見丈人、丈母。洪氏正在那裡看著玉人,天絲說:“姑爺相貌,與這男仙無二。”洪氏不信世上男人有這種眉目,恁般顏色;豈知一眼看去,便見赤瑛顏面,真與玉人無二;走到跟前更覺精神丰韻,勝似玉人,喜得滿心奇癢,感激素臣,不可言說。正是:

男願有室,女願有家;婿顏如玉,女貌如花;花嬌無那,玉潤無瑕;父母之心,樂更無涯!拜畢坐定,洪氏一雙眼,不轉睛的看著赤瑛。赤瑛滿面脹紅,羊脂白玉中,泛出朵朵桃花,更加嫵媚。滿房丫鬟僕婦及裡房簾內四房姨娘,俱看出神去。紅瑤的乳母恨不得一碗水把這玉人吞下肚去,比愛素臣的念頭,更勝幾分!古語云:“看殺衛�。”雖說是衛�被人看殺,正恐人看衛�,被殺者不少也!是晚大開筵宴,共是五席,素臣首席,南面;赤瑛次席,西面;戴劉白三人各席,東面。因是喜事,優人演劇,不演所作樂府,點了一本《滿床笏》。做到龔節度跪門一出,時雍笑道:“文兄點這戲,未免偏愛些了!”廷珍道:“文兄原以汾陽比令郎,這節度公莫非有意自負?”

素臣道:“今之縉紳,半類此君;兩兄彈冠在即,故弟以此勖之。”玉麟道:“汾陽非文爺不能當,兩先生自是青蓮一輩人;小婿得追步後塵為幸;操兵練卒,玉麟竊有志焉,這《宅門長跪》還當讓之老髯否?”說罷掀髯大笑。

次日款待親朋,在大廳上設席,玉麟出陪,點的戲文,亦是《滿床笏》。請素臣在棲鳳閣飲宴,紅瑤陪侍。讓赤瑛在天籟堂南面獨坐,戴、劉兩人東西側陪,席上時雍等攀今吊古,赤瑛應答如流。洪氏不時至屏後窺聽,喜得滿心發癢,爬搔不著,只把一張小口,拉將開去,合不攏來。到十八這一日,諸親百眷齊集,內邊女眷陪侍紅瑤,外邊男眷陪侍赤瑛,不約而同,點的戲都是《百順》。這本戲極短,又因有正事,一會就演完了。儐相三請新郎、新娘俱至正廳,玉麟請出玉人、珊瑚,擺列天然几上,男親女眷,爭先看視,個個稱奇,人人道絕。

拜過天地以後,即拜玉人、珊瑚,暗謝天賜君恩。然後夫妻交拜,鼓樂燈燭,前導後送到了棲鳳閣中,復排設酒筵,親朋內少年同送歸房。赤瑛酒後面色愈加鮮豔,把擁在新房內許多女眷,看得心醉神迷。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