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除又全、收金鈴、得神珠,靡不由此。若但以為報德,便非能讀書者。
香烈之救固備眾妙,然非七十一回先有報新聞之老女人,而於此處忽出,便嫌於突。今歲收糧必須隔年下種,此又古文一定之法。
赤瑛朱斑何由得見?因被浪而溼衣,又恰有天生所送衣巾可換,真屬天造地設,視之無痕,捫之無跡。才子之文如是,如是!
王仙血茜與朱斑相似,奇矣!而男仙肖男、女仙肖女,則奇之奇者也。村學究讀之必不肯信,此其所以為村學究歟!
單謀兩札、洞中兵機,其屈於素臣也,亦猶周郎之遇諸葛耳,固不可以成敗論之。
七星陣胚胎魚麗而慎重過之,有勝無敗,良將所難;若貪破之勝,必至一敗塗地矣。不可不知!
宵光隱形出色一寫,正為羊化署中、柳州城外埋根。且初得神珠,法當特表也。或問:兩珠一例,但表宵光而不表寒光,未免掛漏。予笑而不應,天下固有如是笨伯,可勝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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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宵光顯玉體知造物之化工 神便浸金鈴得除奸之秘鑰
連日天氣暴熱,玉麟命成衣趕出幾件生紗衫子,給赤瑛、紅瑤穿著。飲至日西,天氣愈熱,玉麟強著素臣,除去巾幘,脫下外衣;各人俱穿著一件短衫,一件長衫。別人的,還有熟紗輕絹夾雜;惟赤瑛夫婦兩件俱是最薄的生紗,日光照著紗面,不見肌膚;珠光直透紗眼,顯出面板。紅瑤忽然看見赤瑛上身紅的是斑,白的是肉;急把自己胸前一看,也是如此,故不覺失聲,忙要進房去換。玉麟問知其故道:“不必,此間並無外人,你兩人天生奇體,原該與父母們賞鑑一回;但令脫衣露體,未免太褻!今得此神珠,寶光透入,使奇體隱見於層紗之中,既不褻狎,又可賞鑑。天既生此奇質,故復賜此奇珠以顯之,不當復以為嫌也!”紅瑤幾次起身,俱被玉麟阻住。眾人因注目而視,見兩人皮肉白潤斑記之紅鮮,絲毫無二。翠雲、碧雲,更見得斑之大小疏密,無不相同;姑娘只多了一條抹胸,其餘肉色斑痕,與姑爺無二;即使畫工著意濘染,亦不能一色均勻如此,想來背上也是一般的了。紅瑤的乳母及幾個丫鬟,俱站立赤瑛、紅瑤背後,逐細看視回說道:“姑爺、姑娘背上,也是一色花樣,就和這花紗一般,要尋出一點疏密處,也不能的。”洪氏坐在上面,看不仔細,因喚二人上去,反覆看視。見赤瑛兩乳竟如發酵饅頭;暗喜:男子有此**,定系貴相!**四圍各圍著七粒朱斑,如兩朵嬌花。因用手伸入紅瑤衣內,解去抹胸,露出兩乳,大小與赤瑛無異,**四面圍的七點朱斑,亦無不相同,驚喜不已。紅瑤脹紅兩頰,把抹胸繫好,與赤瑛仍回原座。素臣讚歎道:“造物者之奇,有以不同而見,則雖以至易同之物亦各不相同;有以同而見,則雖以至難同之物,亦無一不同。觀兩人之奇體,真所謂化工不可為也!”是日,赤瑛、紅瑤堅留素臣上閣,仍設兩榻,與玉麟對臥,直如子女一般,殷勤服侍,不必絮述。二十一日晌午,察院門子送信,金相次日到縣,請素臣於二十三日清晨起身至前途相會。素臣連忙修書,交付奚囊,令其亦於二十三日起身回江西。玉麟因素臣欲帶錦囊同去,遂把松紋贈與素臣道:“此奴雖不及錦囊武藝,亦略有膂力,略諳刀法,可以代之;夢中服侍吾兄,亦前定也。”素臣辭身。
玉麟道:“不止松紋,尚有其父其母,一併送與兄。”因喚張順、沈家前來叩見,道:“此僕頗諳武藝,兼知寫算;吾兄之僕,非老即幼,少不得一房壯僕經理家事。張順一子一女,女即天絲;一則使其骨肉俱得團聚,二則天絲在路,有父母丈夫相依,不至隻身無伴,實為兩便!”素臣看那張順頗覺老成,沈家亦頗誠實,天絲隻身亦有未便,因遂允從。定於二十三日五更出門,以省耳目。玉麟於念二日日中,同戴、劉兩人在天籟堂設席餞行。至夜,同妻妾婿女棲鳳閣設席餞行。紅瑤遞上六副賀儀,是水夫人一副,素臣夫妻一副,三妾三副,金相夫妻一副。素臣再三辭去三妾三副,把兩副交給奚囊帶回,一副交與松紋收在行李之內。次日,五鼓起身,抄過北門大路上來,相近城角邊路旁有一簇人,圍一死屍,焚化紙錢,見素臣轎子將到,一鬨跑散。素臣於轎中,見那死屍兩足忽動,忙喝令住轎。下去看時是才被人打死的一個漢子,摸其心胸,尚有溫氣。再看那些化紙之人,已俱跑避無蹤,不知何故。回過頭來,只見一個轎伕,跪地磕頭,眼中滴淚,不勝驚異,因問其緣故。那轎伕慌忙拭淚而起,亦似有驚懼之意,欲言仍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