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格瑞姆蹲下身抓起一把地上的泥沙感受著沙子的乾燥與燒乾了每一分有機物的死寂。
從周圍的地貌建築可以看出即使經歷千年時光依舊能感覺到曾經這裡發生的慘烈戰爭。
福格瑞姆向“拖更之王”問道:“這裡是?”
“拖更之王”:“這裡是伊斯特凡三號其中的一部分。”
福根跪倒在地,這個曾經無比驕傲的腓尼基人雙手捧著一把沙子開始哭泣:“對不起,我的子嗣,對不起我的兄弟們,我罪無可恕……”
能讓一個頂天立地的基因原體跪地哭泣可以預見他是經受了多麼大的感情打擊,受到那片羽毛的補完後,福根無疑真正脫離了傲慢與自負的腐蝕,他如今回憶自己的過去,發現自己曾經的錯誤是多麼的離譜與錯誤。
“拖更之王”上前拍了拍福格瑞姆的肩膀:“起來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們繼續往前走,那裡是一座城市曾經的中心。
這裡的瓦礫更厚,堆得更深,也許是一座國王的宮殿或其他宏偉的城市建築。
凱法斯凱恩走到“拖更之王”的身邊輕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來到這裡後我總感覺能聽到什麼。”
“拖更之王”腳步不停,毫無估計的大步流星向前走:“那是一個戰士千年來的執念,不用膽心不會有事的。”
雖然“拖更之王”一副胸有成竹,但是凱瑞政委依然被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搞的後勁發涼,默默的走在了福格瑞姆和“拖更之王”中間。
“拖更之王”把他們帶到一條峽谷般的溝渠旁,溝渠被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撕裂了。它通向一個黑暗的深淵,就像通往某個神秘地下世界的大門。
凱法斯凱恩看著漆黑一片的深淵:“我們要下去嗎?”
“拖更之王”點了點頭。
凱法斯凱恩:“這裡看起來像是個墓穴。”
“拖更之王”:“但是埋的不止有死人。”
凱法斯凱恩:“這裡有活人?”
“拖更之王”看向福格瑞姆:“你能感覺到什麼嗎?”
福格瑞姆目不轉睛的看著深淵之中道:“無盡的耐心、決心和……對我的恨意,裡面是伊斯塔凡三號上的倖存者,而且因該是我軍團的人。”
“拖更之王”:“你待在這裡,我去把他帶上來。”
福格瑞姆搖頭:“不,請讓我跟你一起去。”
“拖更之王”撓了撓頭:“我覺得你下去不太合適,這位老哥在下面待了千把年,弄了顆病毒炸彈就等著你來這裡和你同歸於盡,我先下去和他說清楚情況,你再下來畢竟好。”
福格瑞姆:“不,這是我犯下的過錯,我必須祈求他的原諒,哪怕死在他的手上我也決沒有怨言。”
“拖更之王”看向凱恩政委:“政委你怎麼說?”
凱恩政委鬆了鬆肩:“回去的裝置在你那兒,你們出事了,我也回不去,我可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
商議完畢後,眾人一起決定下去。
一條彎彎曲曲的道路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維斯塔里奧沿著這條路出發了,在滾落的岩石和被酷熱和壓力扭曲的歪斜的大梁之間開闢出一條小路。
看著周圍被炸的坑坑窪窪的殘破建築“拖更之王”感嘆:“這個地方能儲存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蹟。”
道路穿過一組裝甲防爆門,從那以後,上面城市的粗糙和破損的石頭就呈現出工業設施的實用主義特徵。它的牆壁是多層的塑膠和刨花板,天花板是用鋼網架加固的拱頂。
牆壁是黑色的,就像一場風暴的閃電穿透了牆壁,福根在一面牆上看到了負面的印象,勇士們在此被活活燒死。
時間模糊了輪廓,但基因原體熟悉那是阿斯塔特殘留下來的,這讓福格瑞姆的心態越發糟糕,對自己的憎惡與對自己軍團的愧疚又深了幾分。
他們沿著金屬甲板的通道,沿著扭曲的螺旋樓梯,沿著休眠的裝載電梯井,向星球深處行進。
“拖更之王”開口道:“我們到了。”
儘管發射設施周圍的基礎設施在轟炸中倖存下來,但機庫本身並沒有像建造者預期的那樣經受住考驗。機庫的另一端停著一艘能夠繞軌道飛行的小型星際飛船,它的船體被落下的碎片撞得粉碎,一個向前傾斜的機翼被落下的橫樑從機身上折斷。船後部的一個洞穴像玻璃一樣閃閃發光,被飛船的噴射流玻璃化了。
凱恩政委推理當時的情況:“當屋頂坍塌時,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