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直取敵人上中兩盤。
田不恭一瞧對方招數詭奧之極,不敢硬架,迅即躍退數尺。
但田若雲這一招佔取了些許機先,豈肯輕輕放過。當即移宮換位,迫前數尺,馭仙金叉直戳橫掃,源源攻去。他手法詭奇奧妙之極,一柄金叉幻化出四五柄之多,使人眼花絛亂。
田不恭練的是內家正宗,根基紮實,尤其在收攝心神方面遠勝旁的流派。
當下凝神定慮,全心全意貫注在眼前敵人身上,見招拆招,身外之事全然不聞不問。
這刻若是尉遲忻等人偷偷回頭窺戰,他定必無法察覺。
苦戰了二十餘招,田不恭才穩住了陣腳,扳回劣勢。
要知這兩人的武功各有所長,田不恭勝在根基牢固,內力深厚。
田若雲則勝在招數辛辣詭奇,手法變幻多端。內功造詣也著實不錯,只略遜對方少許而已。
因此,論起動手過招,自應是田若雲佔便宜,勝算較大。
只因動手過招以動為主,手法招數詭奇變幻的一方自然要強於內功略高的一方。
然而偏偏碰上這個田不恭並非墨守成規的謹慎之士,他的古怪比誰都多,心思靈敏之極。
是以田若雲許多詭奇招數都被他事先瞧破。
那田若雲的長處既被抵消,自然就漸漸落在下風。
田若雲心中暗驚,忖道:“我本待跟他拼個三五十招之後,便讓給尉遲兄出手,等到他鐵牌上的毒液化為氣體,即會自行倒地。但目下瞧來三五十招之後恐怕難以脫身,過了這三五十招,說不定還須落敗。若是先被他打死了,那時他縱是中毒昏倒,由尉遲兄殺死替我報仇,卻又於我有何益處?”
他只略一分心,田不恭的鐵牌連使左旋右抽、春去秋來、封山招雲等三招,忽剛忽柔,或虛或實,重重牌影把對方裹在當中。
田若雲雖是勉力招架了這三招,但敵人底下源源而來的招數已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眼看情勢急轉直下,田不恭大有一舉斃敵之勢。
突然間敵人在千艱百難之中一叉戳出,險險戳中他胸口要害,田不恭急急後退,攻勢頓時冰消瓦解。
田不恭著實感到萬分奇怪,只因敵人這一叉真不容易戳出,那是僅有的一線空隙,而在當時的形勢之下,除非是武功比他高強十倍的人,才能抓得住這一絲空隙解圍自救。
不過,局外觀戰之人便又不同,只須是差不多的高手,就可以瞧出這一絲空隙,這便是旁觀者清的原故。
他頓時懷疑是尉遲沂等人傳音指示,但似乎又不曾覺察他們之中有哪一個回頭窺戰。
那田若雲一旦解除了危機,便不致於在三二十招之內落敗。
田不恭突然間側閃數尺,把鐵牌平著送到田若雲面前。
牌上微響一聲,田若雲不由得定睛望去,但見那牌上原本寫著趕鬼牌三個字,忽然變為我是王八四個大字。
他心中一念這四個字,登時曉得上當,猛見鐵牌挾著勁風直襲腹間要害,連忙招架。
哪知田不恭專門練就了這一招,極是奧妙。
這一架只是誘敵封架,接下去的七招才是真正煞手,只要敵人中計如此封架,下面七招接著施展,必能於第七招取敵性命。
田不恭自己稱之為死亡陷阱,誰要是往鐵牌上一瞧而分神,便掉落在陷阱之內。
這刻他唯有使出這一招才能在短時間內擊斃敵人,眼見敵人中計,鐵牌一發便收,跟著狂風驟雨般猛攻過去。
田若雲連擋四招,已經險象百出,動輒有性命之憂。
田不恭正自暗喜,忽見他咬牙攻擊一叉,來勢毒辣詭異之極,迫得向後疾退,這優勢登時又煙消雲散,失去斃敵取勝的良機。
他實在不信那田若雲有本事解圍救命,正當此時,牆頭一聲嬌叱道:“不要臉。”
人隨聲墜,直撲尉遲忻。
這個女子身法之快實是驚人,她雙手齊出,向尉遲忻抓去,尉遲忻向左閃開數尺,雖是極快,但手中之物已被搶去,面上也捱了一巴掌,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個女子身法如此之快,不必細表也可以知道乃是嶺南冥鼓宮的阿閃姑娘了。
她揚一揚搶來之物,道:“田不恭,你瞧這是什麼?”
此時田若雲距她甚近,但他見她奇特輕功佳絕,甚且以尉遲忻的身手竟也捱了一個嘴巴子,手中之物亦被搶去,心中焉得不驚?哪裡還敢貿然動手。
事實上阿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