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連試了三次,每次的速度板眼都是一樣,絕無分毫之差。
鄉老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我連試你三次,發覺每次都是一樣,可見得你的武功造詣真不錯。”
甄南道:“不敢當得老先生誇獎,老先生一聲令下,在下便開始擊鼓了。”
鄉老伯呵呵一笑,道:“這面鼓有一點問題。”
甄南不禁愕然低頭檢視,鄉老伯向王元度望了一眼,見他頷首,便滿意的道:“甄島主不必檢視了,我老人家倒是有個秘密告訴你。”
他隨即低聲向他說道:“我已在鼓聲震響中,擊敗你啦!”
不夜島島主甄南一愣,道:“這話怎說?莫非你老能在鼓聲節奏中施展什麼武功?”
鄉老伯道:“不關武功的事,我已代王元度向藍巒提親,蒙他答應,你瞧,這不是已經擊敗了你麼?”
甄南兩眼圓瞪,雙眉豎起,那樣子兇是兇,卻有點像潑辣婦人,他的目光轉到藍巒面上,厲聲道:“這話可是真的?”
藍巒至此心頭已放下一塊大石,笑道:“這等事焉能拿來說笑?”
他身上的冷汗還在往外冒,因為他一見甄南如此情狀,果然是有意當眾求親,在他認為已控制住全盤局勢,所以不慌不忙的等候機會,好讓藍巒急上一陣。
本來他一點也不知道藍巒事先已安排好了沒有,但其後他觀察出藍巒的恐懼,這才斷定勝局握在手中,於是故意上臺亮相,使藍巒走投無路,也讓他緊張著急上一會。
哪知百密一疏,鄉老伯居然醒悟了一點,那就是藍巒必定有極迫切重大之事要跟他說,大概與甄南有關。因此,他使個狡猾,故意教甄南試擊那鼓,卻趁鼓聲震響之際,以傳聲之法與藍巒交談,方始知悉這件重大情節。
全場之人都不曉得他們在說些什麼,因此紛紛議論,甄南氣惱難消,眼睛一轉,想出一計,便大聲道:“敝島遠隔中土,自成風俗,島上土人擊鼓另有節奏,若然老先生不反對的話,在下改用敝島的鼓法,時間比這三通鼓只長不短,老先生意下如何?”
他說得好像是貪好玩的改變,但鄉老伯卻曉得他乃是一種挑戰。雖然不曉得其中有什麼玄虛,但以自己的身份,焉能拒絕?當下點首同意了,走到童、蒲二人當中。
童貫舉手道:“甄島主且慢擊鼓,兄弟有事要請教鄉老伯前輩。”
甄南道:“童兄請便。”
童貫向鄉老伯道:“在下實在不明白老先生剛才的態度,你老似是對在下的兵器甚感意外,不知這裡面有什麼道理?”
鄉老伯道:“既然你問起這事,算是你的造化,要知自古以來,武林中懂得使鋼鈸的人極為罕見,這一門兵刃家數源出藏土,雖是傳到中原已有數百載之久,但真能練成功的沒有幾個人,不過我卻識得一個,那是五十餘年以前的事,你那時大概還是個小孩子,這個人跋扈兇橫之極,全然不把天下之人放在眼中。”
他的聲音雖然不響,可是全場的人俱能聽見,這刻他還未說出那人是誰,可是所有的人都十分有興趣的側耳傾聽。
鄉老伯又道:“當時我的武功尚未有成就,但另外一個姓宣名翔的人,武功已得到大成就,約他到一座無名山頂上比武,我在另一座山頂遙遙觀戰,煞是有趣。宣翔施展出他最擅長的無極神功,一個回合之內,就逼得那人取出鋼鈸,兩人其後鏖戰了一千多招,那人才認輸棄鈸而去。”
臺下人叢中有人大叫道:“那人到底是誰?”
鄉老伯呵呵一笑道:“說出來你們未必知道,但童貫卻大概認識,這個人姓雷,名八公。”
全場寂然無聲,敢情這雷八公來頭太大,雖說事隔多年,可至今武林中跟這雷八公有關的名家高手仍然指不勝屈。
原來這雷八公約在六十年前,便已名滿天下,他單以一雙肉掌,打遍天下無數高手,他本是出身鏢行,至此,便自然而然成為天下鏢行的領袖人物,其實,他才二十歲左右,武功之強,舉世無比,他領袖天下鏢行大概有二十年之久,方始退隱,誰也不知他的下落去向,至今還是一個懸案。
全場之人皆是武林人物,大部分與這一代怪傑雷八公有點淵源,或是由於出身家世,或是師門的關係,是以無不知悉雷八公的大名。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雷八公曾經敗北被挫之事,頓時群情翕然,議論四起。
童貫突然厲聲道:“胡說,雷八公他老人家平生從無敵手,你怎麼說一個什麼宣翔贏得他,但武林中卻從未聽過宣翔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