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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明率同一名鐵衛居於正面,乃是主攻之勢。

其餘四名鐵衛都在後面拖拉。鄉老伯夾在他們當中,伸展雙手,一掌前推,一手勾住後面的一隻手掌。

這時藍巒便出面做公證入,他雖是深知鄉老伯武功高強絕世,可是目下不比動手較量武功,也就是說全無迴旋迴避的餘地。而這阮東明不比等閒人物,加上那五鐵衛俱是勇猛力大之輩,取勝之事談何容易。因此他也禁不住暗暗替鄉老伯擔憂。

他站在臺邊,朗聲道:“鄙人數到第三下之時,雙方一齊發動,假如在數第三下以前發動的話,便不作數,須從頭再來。”

說完之後,便大聲說出一、二、三,數到第三下,那阮東明等人一齊發勁用力。但見鄉老伯站得穩如泰山,屹然不動。

阮東明乃是面對著鄉老伯,兩掌相接,使勁力迫,一名鐵衛站在他身後,伸手抵住他肩背,幫他出力。

藍巒察覺際東明微微露出喜色,心頭大震,暗想,我雖不知內中勝負的關鍵,可是從他神色上瞧來,這際東明已站了上風可無疑問了。

鄉老伯雙眼發出凌厲的光芒,迫視著阮東明。他的身形依舊穩如泰山,也沒有絲毫吃力之象。相反的,阮東明和前後五名鐵衛都露出十分用力的樣子。

全場的人都覺得不大精彩,反而暗暗香阮東明等人幫忙用力,想鄉老伯被推拉得稍稍移動一下。

藍巒既從阮東明面上察看出危機,心為憂慮,迅快轉眼向一眾高手望去,瞧瞧有誰可以設法消弭鄉老伯的危機。

誰知目光到處,發現其中有三個人眉頭皺起,一個是少林寺的寒雲大師,一個是冀南名家童貫,另一個是黃山蒲家高手蒲谷。

他曉得只有自己站在臺邊,方能察看出阮東明面上一絲喜色,因此,別人眼中當必以為鄉老伯己操了勝券,則這王人何故皺眉?莫非他們都希望鄉老伯落敗?現下見他巍然不動,所以皺起了眉頭?

但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事的時機,他一面遊目找尋物件,一面動腦筋尋思可以解圍之法。

一直與姜石公相持對壘的錢萬貫,當鄉老伯指令五名鐵衛上臺之時,已窺測出敵陣破綻。但他並未立刻發動,他告訴姜石公說,一元教動用龐大的力量,把火藥理藏地底的陰謀,早就被日月塢查出,並且設法毀去。

這個訊息使姜石公震驚不已,他先前下令臺上的阮東明搗亂,用意便是在錢萬貫尚未說出內情以前,暫時穩住局面,使全場之人不即離開。以便等他考慮過這火藥被毀之事是否可信,方作最後決定。假如敵人只是空城計,哄他遲疑不決,好讓全場之人散去,其時他再想下手,便為時太晚了。

現在全場的人被臺上發生之事吸引住全部注意力,一時不會散去,所以他盡有時間慢慢考慮。

錢萬貫極小心地暗中窺探他手中的火器,終於被他認出乃是南阿洪的惡毒火器,曉得這枚火彈一旦爆炸,波及範圍極大,周圍數丈以內的人絕難倖免。自然,連姜石公以及自己在內,亦難逃成飛灰之禍。

他登時又面臨一次性命交關的賭博,假如姜石公不信他的話,驀然發動,便須當場化作飛灰。假使他立刻趁對方鐵衛堅陣還有破綻之際,迅即遁走,大概還有機會逃過殺身之禍,然而問題卻又來了,假如姜石公擠到臺邊,用這一枚威力無雙的火彈,與臺上之人來個同歸於盡,這一著極難阻止。

要知這枚火彈必須大力觸地,方能爆炸傷人。因此,姜石公如若遠遠擲出,須得有把握不被別人在空中接住,或者以暗器截擊使之在空中爆炸才行。以姜石公這等人,自然不做沒有把握之事,可知他一定是親自前往,寧可同歸於盡,也一定要達到目的。

只要姜石公付諸行動,誰也無法攔阻他,即使是武功高如鄉老伯,亦無法迫得他抽不出施放火彈的功夫。換言之,誰阻止他,就須準備與他同歸於盡。

因此,假使錢萬貫他自己抽身逃走的話,便不啻把個大禍留給臺上眾人。錢萬貫當然不是臨陣脫逃之輩,一念及此,便深知自己已陷入什麼境地之中。任何人如若曉得了這種危機大禍,定必變顏變色。但錢萬貫乃是當今之世的第一大賭徒,拿性命去賭之舉並非第一遭,所以還沉得住氣,猛動腦筋。

姜石公緩緩道:“你既是言之鑿鑿,定必曉得他們以什麼方法破去我的火藥了?”

錢萬貫道:“當然曉得啦,他們用一種特別配製的藥水,澆淋在火藥上面的土地,六個時辰之後,你那半截在鋼管外的火藥就吸入潮溼水氣,完全失去效用,這話你相信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