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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王元度卻道:“晚輩個人榮辱得失,其實不必放在心上,可是錢兄查出來的這個巨大行動,不知是不是對武林許多人的圖謀,如若真的這樣,我們豈能不管?”

鄉老伯嘻嘻一笑,道:“你的俠義心腸,誠然很偉大,但你眼下是泥馬渡江,自身難保。”

柳兒沉吟道:“若果真有這等秘密而巨大的行動,當然有足以震驚天下的事件。但那會是什麼?此處除了金鰲大會的魁首之外,別無可爭之物。”

他們也不過是談了幾句,王元度從身上取出一封信,道:“我又接到第二封信函了。”

眾人連忙閱看,此函簡短如故,只說明日之戰不必把次序調換。換言之,只須照舊與束大名放對而不必請求公證人把卓遼的一場提前舉行。

這一封函當然含有深意,錢萬貫想了一陣,仰天冷笑一聲道:“明日卓遼的對手乃是柳昭兄,他若是敗在柳兄劍下,而後日贏了元度兄的話,他總局只輸一場,便成為第一高手。

但若是後日敗在元度兄劍下,則元度兄總計只輸一場,便輪到元度兄奪得魁首了。總而言之,這金鰲大會的魁首總不出他們兩人之一。”

柳兒訝道:“錢相公何以會說卓公子明日會敗在柳相公劍下?”

錢萬貫道:“卓遼如若不是先敗在柳昭兄劍下,而元度兄卻輸了一場的話,則他與元度兄之間就不能出現最後爭霸之局。本來若是他們兩人都贏了明日的一場,則最後一天他們皆以全勝姿態相拼,亦是爭霸局面,可是這一來,那個只輸兩場的人便永無機會了。”

柳兒失聲道:“只有桃花派的平天虹到目前為止輸過兩場,其餘的人個個都輸了三場以上。”

錢萬貫頷首道:“不錯,他若再贏兩場,就是僅輸兩次的人物。由於他以前是輸在卓、王二人手中,此後便無勁敵對手,所以他定必過得這最後兩關。”

他忽然牽扯了平天虹,反而使鄉老伯王元度都感到不解。

錢萬貫看出他們心中之疑,便解釋道:“假使最後一局元度兄你與卓遼言和的話,照規定等於各敗一場,如此你們每人都輸過兩場,與平天虹相同,則三人必須再行拼鬥,而這一回平天虹或者會擊敗你們呢!”

鄉老伯道:“平天虹有這等本事麼?我第一個不信。”

錢萬貫笑道:“假使王、卓二人都不得不在暗中讓招,他當然能夠贏啦!”

這一來局勢明顯得多,那就是卓遼目前還是嫌疑最大之人,但假使局勢發展到共有三人各敗兩場,須得再行決賽之時,平天虹就大有嫌疑了。

柳兒直到這刻才愁懷略開,因為她一聽出好像日月塢正與這一批英雄俠士對敵,她就變得六神無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錢萬貫望一望天色,自言自語道:“二更已過,應該出動了。”但他卻沒有一點行動之意,反而垂下頭默默尋思。

過了片刻,他才說道:“柳兒姑娘不便出面,請回去休息吧!”

柳兒只好告辭去了,房中只剩下三人,錢萬貫說出他擬妥的辦法,當下分作兩路進行,一是鄉老伯率領王元度,另一路則由錢萬貫獨自行事。

鄉老伯和王元度先出發,到了院中,鄉老伯命王元度打頭陣,他老人家隨後躡跡而至,免得走在一塊,容易被人發現。

王元度自個兒躍過長廊,飄越對面的牆頭。他準備用這個方式橫越過五重院落到達內外宅分界之處。他已曉得這五重院落雖然住得有人,但均是日月塢的人馬。而藍巒撥給王元度他們一干人居住的跨院,已經是所有賓館中最靠近的一幢了,是故絕無外人會經過他們的居處。正因地勢如此,管中流乃是被日月塢之人施以暗算劫走的可能性大為增加。

王元度以極輕靈身法,迅即越過一重院落,接著躍過一道高牆,橫跨長廊,再飄落另一座院落之中。

四下毫無異狀,居然沒有發覺日月塢守衛巡邏之人,於是繼續向前疾移,瞬息間又連越兩院,到達最後一重院落。過了此院,就踏入內宅範圍。

他剛剛往院中一落,對面牆角便閃出一道人影,冷冷道:“來人止步。”

王元度眼見對方已把自己瞧得清楚,倒不好強圖。便凝身屹立,雙目炯炯盯住對方。

攔路之人長得甚是矮瘦,雖是黑夜當中,仍可以瞧出他髮色焦黃。王元度認得此人正是日月塢十道指揮之一,姓燕名揚,以輕功稱絕一時。前此曾與鄉老伯較量過,果然極為了得。

燕揚冷笑道:“王兄明日還須上臺爭戰,此刻還不休息,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