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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原來武功之道講究甚多,每個人天賦根骨不相同,所以須得另送別處學藝,其次若然全塢之人所學的武功全然相同的話,碰上各種敵人之時,便不能收生克變化之妙。三則送出塢外學藝,尚可使他們增加江湖歷練。此是日月塢處心積慮,以確保萬年基業之計。

朱機伯道:“本塢雖有天下三大隱秘之稱,但若是有了內奸,敵人自然能得詳悉本塢力量,如若大小姐被誘迫吐露實話,那就更加無所隱遁。是以本塢一向的隱秘,這刻卻並不足恃。”

藍巒道:“兩位的高矚謀慮都對,現下第一要緊就是查明還有無內奸潛伏。照理說這小星塢四面皆水,如無船隻的話,縱是過得此塢四周關卡,亦將迷失於四周數十里河流縱橫交錯的範圍中,這樣不消多久就會被暗樁發現蹤跡。可是至今尚無任何報告,亦沒有暗樁被拔之事,可見得不夜島之人仍潛伏塢中。”

他凜凜生威地向朱、李二人望了一眼,又道:“但本塢連日以來,都查不出他們潛伏匿跡的線索,果然大是可疑,定須及早弄個水落石出,此外,本塢實力既已盡洩,又須重新部署,務使敵人猜測不透才行。”

話雖如此,但這實力一事,須費多少心力功夫才佈置得好,何能旦夕間變更得了?

李公衡疑道:“不知塢主錦囊中有何妙策?”

藍巒微微一笑,道:“本塢從來不與外人往還,更別說屈節求援。但若是形勢迫到這一步,說不得只好向外求助的了。”

朱、李二人都頷首稱是,他納悶的是他不知將請何等人物幫助本塢,當下又談論起和潛等三人失蹤之事,都一致認為此中必有蹊蹺。以和潛等三人的武功,縱是碰上一流高手,仍然可以出手一拼,怎麼毫無聲息又毫無痕跡地失蹤?除非敵人使用藥物,否則便無法解釋。

但最使人困惑的是,敵人若是有意圖謀本塢,則此舉雖是可以削減本塢的實力,卻抵消不掉打草驚蛇之弊。是以敵人動機何在,委實耐人尋味。

這疑團雖不能解,可是如何查測出內奸嫌疑之法,卻有了定策。那就是由李公衡在表面上配合調動人手,將那六位各道指揮分頭負責的地區劃好,而由朱機伯率了荀通以及十餘好手暗中檢視各道情形。

在鄉老伯那一邊,亦因為管中流、田不恭二人的失蹤而集合商議。時已傍晚,大家在飯桌上聚議,阿閃全然吃不下去,滿面愁容。

這時連鄉老伯這等蓋世無雙的大宗師亦感到束手無策,只因此事發生得突兀,一則不明白他們如何會失蹤的,若然是敵人所為,則動機何在?二則敵人是誰?怎能無聲無息地劫走管、田二人?

阿閃雖是輕功極臻佳妙,大可在夜半時分到各處房間檢視。然而她乃是一個女子之身,焉能亂往男人房中窺看。再說房多人眾,她也無法一一檢視。

眾人商議良久,鄉老伯靈機一動,笑道:“他們的下落包在我老人家身上,現在你們去休息,一如平時,不可露出痕跡。”

眾人不知他有何妙策,但既是他親自說出,都感到放心不少。

然而眨眼間過了三日,鄉老伯毫無所得,管中流及田不恭的生死下落,全然不知,但他不透一點風聲,阿閃、王元度等人不知他葫蘆中賣什麼藥,所以這三日中,只是納悶而還不甚焦慮。

但這第三日的晚間,王元度獨自走入鄉老伯房中,見過之後,便道:“敢問鄉老伯,可曾查出管大哥和田道長的下落沒有?”

鄉老伯道:“你別管這事,安心準備上臺。”

王元度虎目中射出炯炯光芒,道:“晚輩床上發現一封密柬,敢請鄉老伯一閱。”說時,遞了一封信給他。

鄉老伯不接過來,道:“這很好,老夫估計沒有什麼人敢加害他們,如若膽敢害中流和不恭,這些兇手們別想有一個活得成,這封信定必是他們送來的了。他們想勒索什麼?”

王元度心中嘆口氣,想道:“若然事情發展到那一步,咱們縱然能把兇手全部殺死,於事何補?”當下應道:“信中只寫明晚輩須得於明後兩天連輸兩場,這是最後兩場,晚輩所剩下未曾比賽過的對手是束大名兄和卓遼,公證人早已表示過最後一場是由晚輩對卓遼,但此函指明晚輩必須請求公證人把這最後的一場提早在明日舉行,後天的一場晚輩須得自動認輸。信內說,晚輩連輸兩場,便與奪冠之舉絕了緣。”

鄉老伯道:“這就是說卓遼即可奪得錦標了?”

王元度點點頭,鄉老伯面色一沉,道:“若然如此,我們去抓起娃卓的小子一問便知。”

王元度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