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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甄紅袖眼力何等高明,這刻已瞧出錢萬貫敢情深悉荀教主的武功源流,洞知其中奧妙。

是以能夠招出搶先,爭取了主動之勢。無怪他一開口就選擇以兵器印證武功,敢情當真淵知博聞,無學不窺。

她略略放心,開始留神雙方的招數手法。她雖然見過荀伯業施展雙鈸,甚至連她自家也曾與他放對比劃。可是她還是好像第一次見到這種武功家數一般,但覺奇奧無比,威力蓋世。

她不由得感激地望住錢萬貫,因為這數年來荀伯業閉關練功,整個一元教都交託與她。

而正式主持一元教的是姜石公,乃系支援甄紅袖的人。她已起了取荀伯業而代之的心。幸而目睹他的真正功夫,這才衡量出真正的實力,不致於闖下不可收拾的大禍。當然這也許是荀伯業趁機讓她瞧瞧,以便鎮壓她反側之心。

總之,她已曉得憑仗她和白瑤琴之力,尚不足以贏得荀伯業。但假如加上一個錢萬貫,情勢當然大不相同了。

此時雙鈸勁厲的風聲和百錢鞭叮叮脆響交織成一片激烈撼人的音響,即使是不懂武功之人,也能覺察出其中的兇險意味,若是行家,那就非股慄體戰不可。

他們激鬥了好久,已達二百招以上。儘管是兔起鶻落,迅快如風,但雙方的兵器從未碰過一下。

錢萬貫漸漸感到對方壓力增加,這是功力及不上對方,久戰之下必定發生的現象。他早就察覺對方的鈸法有不少地方改動過,與大雄長老指點的大有差異。但幸而原理總是一樣,方能應付下來,仍然未失機先。

但錢萬貫也因此而把握不住制敵取勝的機會,以致久戰之下,漸漸感到功力不足,難以為繼了。

他迅速地考慮到力盡被殺的可能性最大,因此,他必須在目下還未失去主動之勢時,想出免去落敗被殺的局面。唯一的途徑就是及時退出戰圈,再拿話套住對方。

他想到就做,誰知眼下對方威力漸增,雙鈸飛旋飄舞之際,似是有一種極強大的吸力,使他不能退出圈外。

荀伯業似是知道他的心意,由於他們講過是印證武功,並且也沒有殺死對方的藉口。所以他只有牢牢纏住對方這個法子,方可迫成騎虎之勢,得以斃對方於當場。如此結局,誰也無法指責荀伯業,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而已。

因此他決不肯讓錢萬貫退出戰圈。他盡力施為,緊緊黏住對方,估計還須三兩百招才可擊斃敵人。他越是發覺錢萬貫潛力極強,就越是殺機更盛。非趁這個上佳的機會,誅除這個敵手不可。

錢萬貫眼看脫身的機會越來越小,卻毫不驚慌,依然十分沉著地應付敵人雙鈸。看看又鬥了六十餘招,錢萬貫突然一撤百錢鞭,門戶大開。

甄紅袖駭然失色,差點兒沒叫出聲來。說得遲,那時快,荀伯業雙鈸已迅急推出,左鈸封住敵鞭反擊的門戶。右鈸發出勁厲刺耳的劈風之聲,向錢萬貫胸口襲到。

只那麼一眨眼間,荀、錢二人已分別縱開,同時聽得鋒的一聲,那是荀伯業右手鋼鈸切中對方胸口之時,碰上一件堅硬無比的物事所發出的聲響。

荀伯業這一下只震得手腕微麻,不由得大為震驚,心想這錢萬貫即使在胸口鑲了一塊鐵板,這一鈸也應該把鐵板切開,把他殺死才對,何以反而震得自己腕骨發麻?

事實上錢萬貫也自血氣翻騰,險險吐出血來。假如這枚救命金錢不是含有金精鋼母,天然有阻消各種內家勁力的妙用的話,他即使以鋼板護胸,而又假定鋼板不穿裂,他仍然會被對方的內家勁力震死。

他提一口真氣,仗著純陽之體,迅即壓伏血氣翻騰之感,微微一笑,道:“鄙人自從離開嵩山以來,還是第一次落敗認輸。荀教主武功深不可測,鄙人深感佩服。”

荀伯業可不便出口動問人家在胸口藏放什麼,當下答道:“錢莊主好說了,咱們今日旨在印證一下,豈能分得出勝負高下?將來或者有這種機會,但錢莊主絕學一出,只怕甘拜下風的還是我呢!”他轉回頭向甄紅袖說道:“我想請副座設法挽留住錢兄,在這兒盤桓三數日,好讓我辦完事趕回來時還有機會見面談談。”

荀伯業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打商量,其實不啻是下了一道軟禁的命令。

甄紅袖當然暗暗高興,她衡情度勢之下,曉得錢萬貫非應承不可,否則就須當場再動手,決一生死。

當下含笑道:“好極了,教主既然如此傾心結交,錢莊主定必感到情面難卻,非答應不可。”

她那嬌媚的目光轉到錢萬貫的面上,又道:“錢莊主你說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