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脫了鞋子上床,定睛尋思一下,便迅快脫下外衣,坐在床外一張椅上。這時,她只穿著窄袖褻衣,隱約可以瞧見光著晶瑩雪白的玉臂,薄薄的褻衣,還隱約可以瞧見紅色的抹胸。
她不但如此暴露,而且鑽入被窩之內。
王元度但覺她柔軟的身軀貼著自己,鼻子中還有陣陣肉香侵襲,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接近女孩子,而她又是長得那麼美貌,不由得心跳加速,既刺激又難過。
藍明珠用手肘撞開他的穴道,同時把他的手拉到前面,以致王元度變成用一隻手摟抱住她的姿勢。
王元度他深深吸一口氣,登時清醒許多,心中連連冷笑,想道:“你打算用這等詭計誘我做出卑鄙的勾當,這心思可是白費啦,我王元度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決不肯做那苟且偷摸見不得天日之事。”
忽然感到她用手指在掌心寫字,凝神默想,見她寫道:“是家父來啦!”當下一怔,心想這話如若不假,則她便不是藉故誘惑自己了。
藍明珠又寫道:“家父如見先生在我房內,定必滋生誤會,故此須得躲過他的耳目。”
王元度輕輕點頭,但覺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別有一種撩蕩人心的滋味。他隨即醒覺不可涉及退思,連忙一正心意,身外一切,付諸不聞不問。
轉眼間,外面傳來一個蒼勁的口音,道:“珠兒,你在房間裡幹什麼?”
藍明珠唔了一聲,才道:“是爹爹麼?我剛剛睡著了。”
房簾掀處,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人,跨入房內,他驚訝地道:“咦,你一向很晚才上床睡的。”
藍明珠道:“爹爹敢是有什麼吩咐,那麼女兒起床使是。”
她的臂伸出帳外,又道:“請爹爹把外衣丟過來。”
那青衫中年人笑道:“算啦,明天再談吧!”轉身出房而去。他不論是進來出去,都不聞半點聲響。
過了一會,藍明珠才掀衾起身,悄聲道:“好險,居然瞞過了家父。”
話聲未歇,突然發覺自己半裸著上身,不由得羞不可抑,兩頰飛紅,連忙躺下,拉被遮蓋住身體。可是這麼一來,又跟王元度擠在一起,很易令對方誤以為她有意親熱,不禁更加張惶失措。
王元度倒沒有注意到她後來的尷尬神情,只知她十分害羞,便假作不知,輕輕道:“在下可以起來了吧?”
她閉著眼道:“先生請!”
王元度趕緊起身,從她身上跨過,跳落床下。
他把她的外衣取過來,丟入帳內,眼睛望著別處,道:“姑娘請穿好衣服,在下須弄個明白才行。”
一會兒,藍明珠離床下地,仍然含羞答答,始終無法忘掉這個年輕男子曾經眼見和碰觸身體之事。
王元度道:“在下的鞋子弄髒了藍姑娘的繡床,甚是歉疚,但這也是迫不得已之事,還望姑娘原諒。”
藍明珠低頭道:“先生別這麼說,今晚之事,殘妾終身感激敬佩,決不能忘記。”
王元度擺擺手,道:“姑娘最好把今晚的事完全忘掉,若是趁夜深人靜之際,把在下送出貴府,那就是更好不過了。”
藍明珠連忙抬頭瞧他,道:“先生可是不肯賜助麼?”
王元度無可奈何地道:“不是這個意思,在下感到身在此處,十分不安全,令尊的千鈞杖號稱武林一絕,在下自問還沒有接得住令尊鋼杖的能耐。”
她嫣然一笑,又露出雪白如編貝的牙齒,道:“暫是不會有什麼事故,請先生放心。”
她沉吟了一下,又道:“但目下家父大概已到了那邊去,今晚先生已沒有機會可以見到那人,只好等明天再說。”
這時柳兒恰好進來,她跟藍明珠走到一邊悄聲交談,說完之後,柳兒走到王元度面前,道:“請相公隨我走,先歇宿一夜再說。”
王元度心中很不自在,但仍然跟她離開房間,到了走廊,才訝然忖道:“我何故還任得她們擺佈。難道我竟不忍心使藍明珠和柳兒她們失望。”然而事至如今,只好跟她走去。不久,兩人走入一座偏院之內,人得房中,柳兒點燃油燈,替他整理床鋪,王元度舉目打量這房間,但見傢俱皆甚貴重,陳設華麗,也不似向來無人居住。
柳兒一面鋪床,一面道:“這是舅老爺的居室,四周都是高牆,話聲和燈光都不怕被人察覺。舅老爺剛剛出門,最快也要大半個月才能回來。相公安心歇息,明兒早上婢子便來侍候。”
一宿無話,翌日清晨,柳兒服侍王元度盥洗過,用了早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