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閃道:“當然是真的,你跪下來求我也不行。”
王元度真怕柳昭下跪求她,同時他也不信阿閃能夠贏得管中流,更別說打他的耳光了,當下道:“那麼現在我們就出去動手吧!”
阿閃已決定給他釘子碰,應道:“不,我高興等一會才出去。”
魯又猛聽得莫名其妙,問道:“什麼事呀?”
王元度正要告訴他,右側一個人介面道:“魯又猛你一進門就鬧事,還問東問西。”
口音嬌脆,眾人抬頭一望,原來是那個漂亮俊美的少東家,魯又猛啊了一聲,站起身,道:“你……你是……”
那少東家迅即插口道:“我知道你以為我是誰。”
這麼說法,分明表示他不是魯又猛心中猜測之人。
魯又猛定睛細看一下,道:“啊,果然不是,但有七八分肖似,你怎知我猜的是誰?”
少東家道:“我當然知道啦,因為我就是你猜的那個人。”
魯又猛又是一怔,睜大雙眼瞧一陣,道:“對,對,你就是他。”
這一番對話,饒是才智過人閱歷豐富的管中流,也如墜五里霧中,全然不懂。
王元度只在少東家最初答話時瞧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看他,這時忽然道:“原來是你,請坐。”
少東家道:“謝謝你啦,但我還有事。”
王元度頭也不抬,又道:“請坐!”口氣中略有命令之意。
阿閃驚訝地看那少東家怎生決定,只見他遲疑一下,終於拉了一把椅子,在一旁落坐,她可就忍不住問道:“喂,你為什麼要聽他的話?”
那少東家只笑一笑,阿閃又道:“他的武功比你強是不是?”
對方含笑搖頭,道:“這可不關武功強弱。”
他眼珠子一轉,又適:“姑娘可有意思先赴日月塢瞧瞧,我可以陪你到處走走。”
柳昭眉頭一皺,道:“什麼?你陪她?你是誰?”
王元度心中若有所悟,說道:“這位姑娘跟我們還有一點過節,你最好不要把她拉走。”
阿閃衝著王元度的話專唱反調,起身道:“我偏要先去。”
她一手抓起那少東家,又道:“他敢攔阻,我就打他耳光。”
王元度沒有動靜,反而柳昭站了起身,道:“我也陪你們去。”
阿閃道:“不要你跟著,我們走!”拉了少東家就向門外走去。
群豪以為有戲看,紛紛起座出去,王元度伸手攔住柳昭,道:“咱們總算擺脫了阿閃姑娘,至於那個陪她出去的便是柳兒姑娘呀,柳兄怎的忘了?”
柳昭一拍腦袋瓜子,道:“唉,我居然沒認出來。”
管中流也恍然道:“原來阿閃姑娘早就瞧破柳兒姑娘的女扮男裝,才對她毫無忌憚。”
他們繼續喝酒閒談,管中流覷個機會,在桌底下輕踢王元度一下,接著很自然地用手指沾酒在桌面上寫道:“左方第三桌恐是異人。”
王元度故意掉筷於地,撿起時順勢向左方第三桌望去,但見該桌只有一個人危坐酌飲,面向這邊,這一瞥之下,已留下極深的印象。
原來那人穿著破舊,不類武林中人,身軀高瘦,但面龐卻很是肥大,使人覺得很不顧眼,年紀約在五六旬左右,果然有一種怪異的神情,不過一時又說不出他怪在何處。
酒肆很快又恢復高朋滿座的局面,噪鬧異常,王元度因見管中流以指醮酒寫字傳意而不口談,心想管大哥為人機智絕倫,閱歷又豐,此舉必有深意,便也依樣畫葫蘆,口中參加閒談,暗暗寫道:“瞧見了,很怪,但與咱們有何干系?”
管中流寫道:“楊老毒請兇若要報仇,有一法極惡毒,便是阻你參加金鰲大會。”
王元度心想這話極是,這些兇人們只要能使我錯過會期,便是終身大大遺憾之事。
管中流又寫道:“倘若有變,你切切不可戀戰,須乘間遁走,此是兩全其美之道。”
王元度忖道:“管大哥才智過人,認定對方一心一意要妨礙我參加大會,因此倘然我早早遁走,對頭們定必舍下其他之人,再度設法攔截我,假如我戀戰不走,反而會釀成慘酷的結局,話雖如此,但一旦有事,我焉能捨棄了朋友而獨自遁走?”
他在這剎時間已下了決心,寧可錯過了爭霸天下的良機,也不能棄友獨逃。
此時十多個酒保一齊出動,向每一桌的客人通告日月塢已派來大批船艇,有意赴會的人可速往江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