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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相同。這正是對方設想周密之處,務使他的顧慮減到最少,才會有失陷之危。

正當他伸手出去之時,忽然聽到一點極輕微的聲響,轉眼一望,那厚厚的地氈上,有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自然是從白紗女郎雙腿之間掉落地上的,按理說地氈很厚,不會發出聲響。

但這隻指平常之人而言,像王元度這種絕頂高手,聲響雖極輕微,也不會漏過。

他一見到玉佩,頓時心頭大震,記起了這塊玉佩正是表示他過得溫柔陷阱的信物。如若過不了這一關,就須投入一元教中……

滿胸慾念,迅即消退了大半,一手推開那白紗女郎,俯身撿起玉佩,揣在袋中。向她們點點頭,歉然道:“對不起,在下得走了,辜負了姑娘們的柔情,將來有機會始行報答。”

他舉步走到簾邊,不禁停下來,深深吸一口氣,這才覺得心神略定,也鼓起了勇氣,便掀簾而入。

簾後又是一條溫暖的甬道,他走到盡頭處,微感緊張,忖道:“王元度呀,你目下已面臨有生以來最難闖的險關,可得好自為之,別汙損了大俠之譽才好。”

他在心中鼓勵自己幾句,於是乾咳兩聲,道:“有人沒有?”

厚帷那邊傳來一陣像黃鶯般的聲音,道:“當然有啦,別害怕,這兒沒吃人的老虎。”

這陣話聲,使王元度無論如何也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淫蕩意味,反而令他聯想到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他頓時膽大得多,伸手撥開幕帷,但見這個房間相當寬大,盡皆是地氈,四壁盡是綠色的絨幔,配襯著五光十色的地氈圖案,十分華貴悅目。

房間的正中擺放著一張寬大低矮的軟榻,榻上一個女孩子,側身而臥,恰是背向著他。

一頭烏黑秀髮,布在雪白的枕頭上,分外鮮明奪目。

他不但見不到她的面貌,也見不到她的身體。因為她覆蓋著薄薄的被單,只可見到起伏的曲線而已。

王元度檢視不到門口在哪一面,其勢不便過去拉開所有的絨幔,示人以弱。

於是步近榻邊,道:“剛才是姑娘回答的麼?”

那女子動也不動,脆聲道:“這兒只有我一個人,除了我之外,會是誰回答你呢?”

王元度道:“在下想找一塊玉佩,以便出去交差,姑娘乃是此處主人,當然知道這塊玉佩藏收何處?”

那女子道:“你既能連過兩室,可知必定是志行高潔之士,妾身十分佩服。”

王元度道:“姑娘過獎了,只不知姑娘可肯賜告玉佩的下落?”

那女子道:“可以,我先唱一闋小調,你聽完之後,自可見到玉佩,即管拿走。”

王元度忖道:“我不信你只唱一闋小調,就能把我迷住。”於是大聲應道:“很好,在下洗耳恭聆。”

他直到現在,還未得見對方容貌,又因為對方不肯回顧,所以他也不便繞過去瞧看人家。

那女子道:“首先要請你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所有的帷幔拉開,我好告訴你此房的出路。”

王元度道:“好極了。”

那女子道:“每個角落中有一根錦帶,你可以把整幅牆的帷幔拉開了。”

王元度舉步走去,依法拉動一根垂下來的錦帶,只聽一陣籟籟的響聲,這邊牆上的帷幔,隨手向另一頭滑縮,露出牆壁。但卻不是磚石所砌成的牆壁,而是一排巨大的鏡子。王元度皺皺眉頭,想道:“難道這間房四壁皆是鏡子不成?我可不相信。”

他轉念之時,目光向鏡中望去,但見軟榻上的女郎,仍然覆衾靜臥,一頭長髮,散按在雪白的枕頭上,分外奪目,別無惹眼之處。

只聽她又用那出谷黃鶯般的聲音說道:“另一個角落也有錦帶,煩你過去,也把帷幔拉開。”

王元度迅快走去,扯動錦帶,果然又是一排巨鏡,嵌滿了牆壁。

這時由於是在另一面,是以恰恰正對那女郎。

王元度從鏡中望去,只見雲發遮面,無法看到她的真面目。

方在瞧時,只見她一個翻身,秀髮飄揚,甚是美觀。

當這翻轉一剎那,以王元度的眼力,也僅僅見到她的面白唇紅,到底還是沒分辨出她的面貌是美是醜。

但由於她這一翻身,被衾也飄動了一下,以致讓王元度見到那被衾下面,竟是覆蓋著一具裸露的胴體。

這具裸體是否完全裸露,尚不得而知,但縱然尚有衣物,亦是極少無疑。

王元度不知如何會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