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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待他們看清楚之後,這才轉身回去,將畫卷交給許真人。

許無量道人道:“無量壽佛,敢情只是一張白紙,貧道豈有不敢撕毀之理。”

他雙手一分,已把畫卷撕成兩截,交還給錢萬貫。

王元度和甄紅袖內心中的歡欣和輕鬆,完全不是文字所能形容,早先很不得鑽入地底,現在卻有如翱翔天空中的飛鳥一般,自由自在,全無滯礙。

他們也是全然不明白這一幅春宮畫,怎會變成一幅白紙?但他們的驚訝,遠比不上珍藏此畫的不夜島主甄南。

甄南厲聲喝道:“錢萬貫,你用什麼詭計,把我的畫變成白紙了?”

錢萬貫朗朗一笑,道:“本人的一舉一動,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甄島主的指責,恐是未經三思。也許有人還要質問島主何故以一紙白紙,諸多作態呢!”

甄南被他頂撞得張口結舌,做聲不得。

要知以他們的身份眼力,如若看不透對方如何鬧鬼,那也只好啞子吃黃蓮,憋在肚中,豈能胡叫亂嚷?

荀伯業說道:“錢莊主不愧是當世賭王,這一場竟又得手,本任主這就當眾下令,依約行事。”

他果然回頭吩咐麾下高手,飭一體凜遵,不得有違。

此舉雖是應為之事,但他當著敵人為之,足見胸中才略,與眾不同。

一波方平,另一波又生。

但見甄紅袖嫋嫋而出,她已恢復如常,是以流波媚目生豔,煙視媚行,無人能不傾倒。

她含笑向荀伯業道:“教主雖是當眾下了嚴諭,但賤妾卻竊以為將有人膽敢冒犯虎威,違令行事。”

荀伯業知她來意不善,當下面色一沉,冷冷道:“若有這等情事,本教主自有分教。”

甄紅袖道:“教主此言差矣,假如此事與旁人無干,自然不敢煩瀆清聽。可是既與別人有關,則等事發之後,教主方始處置,被害之人,也只有徒呼奈何而已,因此之故,賤妾願效微勞,指出行將違令之人。”

荀伯業道:“錢夫人如果全無憑據,含血噴人,可別怪荀某人心狠手辣。”

荀伯業身為一教之主,言不輕發,這足以見出他這幾句話實在說得很重,假如甄紅袖無法拿出確實證據,荀伯業話又說過,自必全力出手無疑。

雖然甄紅袖方面高手不少,但假如荀伯業含怒施威,定要誅殺甄紅袖,卻是十拿九穩之事,因此王元度、錢萬貫以及武當派諸人,無不聞言色變,大為驚凜,人人都暗自提聚功力,準備隨時出手。

要知這等違令犯規之事,乃是預測之言,焉能拿得出證據來?換言之,這便是說甄紅袖的話縱然字字皆真,但在事實尚未形成之前,從何而有證據?

一元教之人,咸信此是荀伯業藉口出手,因此也盡皆暗作攻襲敵人的打算。

雙方頓時呈現出劍拔弩張的緊張形勢,看來這一場大戰,已是一觸即發了。

甄紅袖從容笑道:“荀教主之言,未免有點強人所難。如果換了別人,定然無法提出真憑實據。”

雙方之人,包括荀伯業在內,無不一愣,心想:她這樣說法,難道她竟有法子拿出證據來麼?

方在想時,甄紅袖已道:“但事實上確有憑據,並非賤妾造謠挑撥。”

荀伯業冷冷道:“假如錢夫人拿得出證據,本教主確信不誣的話,當必在你眼前,取了此人性命。”

一元教之人,沒有一個表現出驚慌或緊張的神情,只因這些人之中,縱或真有存心違令之徒,但事情尚未做出,何來證據?所以眾人都緘默不語,卻盯視著那明豔醉人的甄紅袖,看她如何找出憑據來。

甄紅袖向一元教之人逐一望去,那兩道秋波所至之處,人人都焚燃起了極猛烈的淫情慾火。

她媚笑盈盈,目光最後停留在甄南面上,招手道:“甄島主,請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甄南但覺心旌搖盪甚劇,他本是大行家,猛可驚覺,連忙收攝心神,舉步走了過去,說道:“你要我幫你找證據麼?”

心中卻暗暗想道:“真厲害,假如是旁人,這刻一定被她妖媚魅力,弄得神魂顛倒了。”

甄紅袖點點頭,等他走到切近,發覺他並未被自己的媚功大法所迷,當即使出最後一著,但見衣袖微揚,露出了欺霜賽雪般的玉臂。

只有在近處的甄南,才能夠望入她的衣袖深處。

這原是人情之常,天下古今男人的眼光,總是不會輕易放棄窺秘的機會。

她既是露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