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肽康那榫啊!�
甄南嘲聲道:“錢莊主好聰明啊!”
錢萬貫精神一振,道:“荀教主和甄島主言下之間,似是有必勝的信心,眾所周知,鄙人天性愛賭,但凡碰上這等看上去一面倒之事,總是忍不住想賭上一賭。”
甄南道:“錢莊主又把賭王本色拿了出來,可是在這件事上,如何能下注呢?”
錢萬貫道:“世上任何事情,只要有得失勝敗的意思在內,皆有可賭之道,假如在這一件上……”他停歇了一下,腦子轉動的速度,前所未有。
之後,才接下去道:“你們深信許真人看過此畫,不敢毀掉。但鄙人殊不以為然,換言之,鄙人認定許真人必敢當眾毀去此畫。如此豈不是就可以賭上一睹了?”
甄南大感興趣,道:“很好,這賭注是什麼?”
錢萬貫道:“金銀財貨,咱們都不放在心上。若是要賭項上人頭,你也一定不敢,因此,這個賭注只有荀教主才拿得出來。”
荀伯業忖道:“就算你是當世賭王,這一場亦是雖勝猶敗的局勢,只要賭注不太吃虧,當然不妨一賭。”
荀伯業心中盤算已定,便微微一笑,道:“本教主如若接受錢莊主之言,竟是平生以來第一次的打賭了,但錢莊主不比旁人,有當世賭王之稱,本教主豈能失去這個機會?”
錢萬貫道:“這樣說來,荀教主是答應了?”
荀伯業道:“咱們先把話說好,這一幅圖畫,雖然有某種力量,使許真人不敢下手毀去,但終究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假如賭注有失公平,許真人權衡利害之下,出手毀去,豈不是等如本教主鼓勵他這樣做?”
錢萬貫道:“教主說得是,因此問題出在賭注上,現在鄙人先講出賭注,教主聽過之後,如若認為行得通,再賭不遲。”
荀伯業點頭道:“好極了,錢莊主請說。”
甄南高聲道:“慢著,錢莊主可知道此圖的內容麼?”
錢萬貫道:“鄙人從未看過,如何曉得?”
甄南道:“好,這就行啦!”
錢萬貫乾笑一聲,清清喉嚨,這才鄭重地道:“鄙人提出的賭注,乃是許真人看過此圖之後,勝的讓貴教在場所有高手,以及我們這一邊的人,全都一一看過,方始交由許真人撕毀,倘若他當真敢下手撕毀,則荀教主須以聲譽地位擔保,保證貫教所有之人,包括甄島主在內,以後述及此事之時,必須據實說出畫中內容,不許有半點不實,如若有犯此諾,教主須得親手取他性命。”
此言一出,雙方有幾個人的表情,完全不同,在一元教方面,荀伯業是微微而笑,甄南泛起得意好笑的表情。
但甄紅袖和王元度都大驚之色,許無量則緊皺雙眉,苦苦思索。
他們雖知錢萬貫才智過人,可是萬一他是忿激於心,故意這麼設下圈套,以傷害畫中有關係之人,亦是大有可能之事。
這也是心理變態或失常的現象之一,人生經驗豐富的人,定必屢見不鮮。
因此,連城府最是深沉的荀伯業,也微微而笑,以為他受到太大的刺激,反而想出這等奇怪主意,大大地胡作亂為一番。
他想來想去,認為實是全無不妥之處,當下道:“聽起來似乎行得通,只不知錢莊主可是決意這樣做?還有其他條件沒有?”
錢萬貫道:“還有兩個條件,一是你答應永不許任何畫工再作此畫,就是現在這幅畫,並非撕毀後之畫,你可答應麼?”
荀伯業道:“本教主答應此一條件。”
不夜島主甄南忖道:“假如在場之人,全都見過此畫內容,傷害之力已經形成,何須再畫?”是以也連連點頭,表示這個條件連他都肯接受。
錢萬貫又道:“第二個條件,這幅畫由我負責,先展出給李虛性老真人過目,鄙人保證決不撕毀或塗抹此畫,也不讓李老真人碰觸此畫,待他老人家過目之後,方始讓在場所有之人過目,然後才交到許真人手中,任他處置。假如他不敢撕毀此畫,則鄙人願親手割下人頭,或者投入貫教之中,充任小卒。”
荀伯業淡淡一笑,道:“假如錢兄肯加入敝教,本教主情願不作此賭。”
錢萬貫道:“鄙人多蒙教主看得起,甚感榮幸,但今日的機會,也是不易碰上,這一場打賭,雖然在教主眼中,無足輕重,但在鄙人這好賭成性之人看來,殊為重要。”
荀伯業一聽而知,人家婉拒了入教之事,心想他既不為我所用,我就毀了他。
此畫一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