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有?”
甄紅袖道:“帶走瑤琴之事,只好有煩武當派諸位真人法師的大駕。另一方面,我將設法阻緩荀伯業行程,只要纏得住他,其餘之人,諒也闖不過葛姑娘的五毒大陣。”
王元度尋思一下,劍眉一皺,道:“請問大嫂以什麼手段阻延荀伯業的行程?此人武功強絕一時,深不可測,如若硬拼,只怕反有失手之虞。”
甄紅袖笑一笑,道:“這件事由我負責,你放心好了,倒是預勞武當道長們之舉,須得設法讓抵達葛府之人,平安通行那五毒大陣才行。”
葛翠翠道:“小妹此陣,乃是以五種毒性奇異之物,暗中設下陣法,由於毒性有生克之妙,變化無窮,只要得知出入之路,不須解藥,亦可通行無阻。”
眾人都側耳傾聽,大感興趣,只聽葛翠翠又道:“設若是不懂陣法之人,橫行直闖,縱是武功再強之人,也闖不過第五關,但荀伯業既已達到了金剛不壞之境,自然又當別論了。”
甄紅袖道:“許真人打算以飛鴿傳書,通知距葛府上最近的人,先趕往帶走瑤琴。此處還得動員許多人力,協助掩蔽瑤琴行蹤,葛姑娘可把大陣出人之路徑,寫在小小的紙箋上,以飛鴿傳送。”
許無量道:“如此安排,定卜萬無一失了,咱們趕快付諸行動,爭取時間為要。”
於是葛翠翠開始畫出通行大陣之法,許無量則修書傳令,著武當派各處有關連之人,以某種步驟,把白瑤琴秘密運送到一個秘密處所。
王元度拉了錢萬貫一下,走到一套,低低道:“錢兄,此計雖是絕妙不過,但還有一個大大的破綻,不可不防。”
錢萬貫訝道:“什麼破綻?”
王元度道:“據小弟所見所聞,一元教主神通廣大,在各大門派之中,都有潛伏之人,假如此計被敵人得知,則白姑娘的安危,極是可慮。”
錢萬貫瞿然道:“對,這一點真不可不防,記得在敵陣之中,有好幾個蒙面之人,說不定其中有的是武當派之人,因此,即使武當山上已無奸細,但在敵人隊伍中之人,仍然可以查出機密。”
他迅即向許無量說了,由於怕洩露機密,是以他乃是以千里傳聲之法,暗中告知許無量。
許無量凝眸想了一會,才以傳聲之法,向錢萬貫道:“老實說,若非荀伯業這等人才,定難在貴我兩派中,佈置人手奸細,因為咱們兩派皆是出家人,不易為利祿所動,尊夫人既然任副教主之職,或者知道奸細是誰也未可斷。”
錢萬貫傳聲道:“在下已詢問過她,據她說,武林的數大幫派,的確有荀伯業的人。不過這些人是誰,只有荀伯業自己曉得。”
許真人道:“原來如此,這可就棘手了,不過,既然我們判定荀伯業的奸細不多,這就較為容易猜想。貧道甚至敢認定這奸細,必是與敵人在一起。”
錢萬貫道:“真人何以這般肯定呢?”
許無量道:“因為那奸細若在山上,則貧道閉關人定之時,他大可通知荀伯業,讓他等貧道開關後才來。”
錢萬貫點點頭道:“既然如此,真人當有應付之法了。”
他們一直以傳聲之法交談,別人雖然曉得他們正在密商,但全都聽不見語聲,無從測知內容。
許無量在命令上囑咐受命的門下弟子們,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即使是本派身份很高之人,若向他們查詢,亦不得走洩訊息。
他的命令,只用幾隻信鴿遞送了出去。這邊眾人也動身下山,追趕一元教之人。快到襄陽之時,已追上了一元教浩浩蕩蕩的隊伍。荀伯業也接到報告,率了高手,停步等候。
雙方在大路右方一片曠地上會面,其間有一排樹木,隔住了大路行人的視線,無法瞧見曠地上的情形。
荀伯業在十餘高手簇擁下,站立場中,王元度、錢萬貫、許無量、呂一超、呂傑以及四五名高手,則擁了甄紅袖上前。後面還有三十餘名佩劍道人,結陣不動。
荀伯業眼見如此情勢,甚感詫異,忖道:“甄紅袖論起智謀武功,都比不上許無量、錢萬貫和王元度三人,但目下看來竟是主帥身份,不知鬧什麼玄虛?”
他的目光在隨行的武當高手群中略一掃視,立時又發覺跟在許無量身邊,有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道人,雖然裝束佩劍與其他道人全無分別,但總是覺得有點不對。
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那少年道人雙眸一瞪,射出凌厲銳利的光芒,向他挑釁似地反擊。
荀伯業若不是大敵當前,一定會對這個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