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可是就是忍不住,就許皇帝心情好就不準奴婢發火了麼?
果然,皇甫靳的狠話就放過來了。
“既然你對朕無情,就不要怪朕到時對你無義,惹怒了朕,朕照樣一把擰下你漂亮的腦袋!”
這種劍拔駑張的對峙狀態在兩人面前時常上演,顏兒心裡清楚皇甫靳對自己是又愛又恨,但是,如他所說,那天真的控制不住的時候,自己的腦袋還是會有威脅的。
那晚酉時時分又開始了下雪,並且是越下越大,顏兒在紫雲殿裡忙著一些瑣事,卻覺得紫雲殿裡的宮女在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每當顏兒停下手中的活兒看著她們的時候一個個又佯裝著忙碌,來回幾次之後顏兒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一個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在說什麼,說來給我也聽聽!”
十來個宮女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由一個名喚琴兒的年長一點的宮女來回答顏兒的話。
“回顏兒姑娘,我們是聽宮裡的侍衛們說的,說前宰相曾孝全此時還跪在宮門外,誓死都要見上皇上一面啊!”
顏兒也不知道自己手中拿了什麼,反正聽了這話之後手心一鬆東西就掉在了地上。
“咣鐺”一聲後,便聽得一名宮女驚呼道:“啊呀,顏兒姑娘,你把皇上最喜歡的血玉杯給摔碎了!”
管他什麼杯,如今心亂作了一團,父親如此絕決的做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三姐?
他會不會以為三姐被皇甫靳間接地軟禁在宮裡迫使八王爺回來是一件令他寢食難安的事情?
畢竟三姐可是他最為心愛的女兒,眼看著大姐遭遇如此境況,三個女兒當中他惟一可以託付的也就只有三姐了。
第27卷 第498章:長跪不起
她出了偏殿,行至大殿,只見另有幾個小太監將大殿裡的排排白蠟給點亮了,照得紫雲殿一片的燈火繚繞。
皇甫靳正手提硃筆端坐在龍案跟前批閱奏摺,顏兒便想著,父親跪在冰地雪地之間,他可是知道?
果道是世是最是無情帝王者。
想想父親再為不是,他曾經也是義無反顧地站在他的身後,若不是父親的傾力相助,他皇甫靳不要說是皇位,只怕當年的太子之位也早就被廢了!
可是,如今該廢的也廢了,該退的也退了,以著皇甫靳的個性怕也是將父親辭官之後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父親若不是安分守已恐怕也很難活到現在了,如今冒雪跪於宮門相見必是有事,沒想到,他卻無情而拒。
顏兒走到燭臺旁邊,和那些小太監一起收拾著燭蠟,擦拭著燭臺,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怎麼開口才好。
畢竟,剛剛不久前自己還罵過他濫情,他對自己的氣尚未消,這個時候前去為父親說話怕是會又被他恥笑一番。
可是,再看殿外,雪似瓊玉綻放,一朵接著一朵在夜空中隕落。
父親,你對我如此狠心,我是否也應該將你視若無睹?
這樣的冰天雪地之中,你跪在一片白雪之上,你這已年過半百的身子又還能挺得了多久?
新燃起的蠟燭已有蠟油垂下,猶如自己這一刻自己藏在心口上的眼淚,也是一滴一滴地掉。
她可以肯定,皇甫靳應該是知道的,他一定知道父親此時還跪在皇宮大門之外。
顏兒最終還是走向了皇甫靳,拿了一壺熱茶,給皇甫靳斟了滿滿的一杯茶水,接著以極為自然的口吻說道:
“皇上,奴婢聽說曾相還跪在宮門外求見您呢!”
第27卷 第499章:替父求情
說完之後又雙手恭敬地針熱茶呈於皇甫靳跟前,繼續說道,“他這個年紀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皇甫靳頭也不抬,手中硃筆如飛,口中說道:“又不是朕讓他跪的,他自己找罪受,死了也是找死!”
顏兒忍著,儘量要求自己將語調放得自然平穩,讓他聽著是在和他聊著家常。
“也許他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呢!要不然也不會頂著一把老骨頭幹這不要命的事了!”
這樣說著自己的父親,心裡真是萬般的苦,父親,原來你對我的折磨還在繼續,你還在讓我為你傷心傷神。
“不要去管他不就可以不用去理會他的那些事了?他若真有事一定不會是好事,所以,朕也不想知道!”
皇甫靳絲毫不為顏兒的話所動,顯然,他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看來他和父親之間的恩怨不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