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在孩子的哭聲中結束了。
孩子在床上“哇哇”哭了起來,沙發上的零子就一下跳醒了,他最先看到的就是還在糾纏著的我和祖航。他揉揉臉頰,說道:“你們繼續,我看看孩子是不是尿了。”
他走了過去,看著孩子。當然我和祖航是不可能有什麼繼續的。在我們的唇分開的時候,我舌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我們兩的唇都帶著血色。
我走了過去,說道:“把孩子給我吧,他應該是餓了。”
我接過了孩子,零子也看出了我和祖航的異常,小聲嘀咕著:“哇,用得著這麼浪漫嗎?”
孩子確實是尿了,換了尿布,餵了奶,他又睡著了。我把睡著的孩子抱到了祖航身旁,現在的祖航已經精神了很多,我的血確實能讓他很快就好起來。
他伸手抱過了孩子,在孩子的小臉上親了親:“我們的孩子。”
“祖航,那個時候,你是故意和岑梅演戲的吧。”
“嗯,那是她的空間,一切隨著她的意識。我不能太過刺激她,要不然孩子就會有危險。我不讓她抱孩子,就是在找機會把孩子遞給你,讓你把他帶走。可人,你很能幹。你做到了,你保護了我們的孩子。”
“可是你……”我的眼睛紅了起來,手點在了他的胸口。在這裡,曲天的身體並沒有一點痕跡,但是我知道,在祖航的身上,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洞,很痛很痛。
“沒事,馬上就能好起來了。”
“祖航……”因為之前咬了舌頭,我的發音很不清晰,但是我想,他是能聽懂的。
“看看你眼眶黑的,跟著孩子睡吧。才上半夜呢。別我好了,你又出事了。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我點點頭,抱著孩子一起睡到隔壁的陪人床去。也許是真的太困了,而且是看著祖航喝了我的血,好了很多,我也放下心來,這麼一來,我一會就睡著了。只是在睡著前,迷糊中聽著他和零子在那低聲說著話。
“必須動手了,再拖下去,只會更可怕。”祖航說著。
“我贊成。反正遲早要做的,就趁著這幾天,岑梅剛出事,讓他們沒有準備好,我們就封掉。那魏華和岑祖澤呢?你打算怎麼做?不除掉只會讓事情沒完沒了。弄不好十幾年後,你兒子長大了,還要去面對他們的。”零子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的兄弟,你下不了手,我們幫你下手。”
“不!畢竟是殺人,我下手,警察也不可能查到我這裡。”祖航說著。
之後我就迷糊著睡著了,聽不到一點聲音。
***
祖航出院回家是在第二天,在病例上,他的病症是緊張暈厥。這個就是比金子姐都還要輕的症狀了。
回到家的那天,曲天爸媽也過來了,還有很多的人,都是知道內情的人都過來了。
不知道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還是相互通知的。吃過飯,我讓孩子吃飽睡下,之後就讓月嫂在房間裡陪著孩子一起睡,而我們就在客廳裡說著事情。
看到我出來了,祖航舉起了酒杯,跟這裡所有人都碰了一下,也跟我碰了一下,雖然我的杯子中的只是牛奶。
他說道:“謝謝大家,一直以來這麼幫我,幫岑家村。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誤,我有責任去結束這一切。時間就在乙丑日,早上九點半出發。還有四天的時間,如果想退出,我不會有任何意見。大家陪著我走到今天,我已經很感謝了。”
零子一口喝下了酒杯裡的酒:“我不退出,等了這麼多年,就等那天了。”
小漠也喝下了酒:“零子不退出,我也不退出。”
金子姐沒好氣地說道:“我沒有退出的權利,我是直接受害人,岑梅被我廢了,這幾天我還要小心點會不會又被魏華盯上了。”
金子老公也很豪爽地說道:“共患難吧。”不過他拿著杯子,跟金子姐又碰了一下,“金子,同生死,共患難了。”金子姐笑了。
小景端著酒杯,再次很祖航碰了一下,才說道:“是我應該感謝你,給我這個為我師父報仇的機會。記住,魏華留給我處理。”
一旁的岑恆站起來,很正式地跟岑祖航碰了一下杯子,說道:“按輩分,我應叫你叔叔的。但是現在岑家就剩下我們這麼幾個了,我的岑家的孩子,岑家的責任我也應該撐起來。”
祖航看著被岑恆碰過的被子,猶豫了一下,喝了下去,這算是對岑恆的許可了。
最後就是曲天爸媽了。曲天媽媽,那個一向雍容的女人,現在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