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不是要生了?
按b超看到的胎兒長的大小來推測,我現在是正常孕婦35周的孕齡了。現在出生,算是早產,但是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那交警馬上攔下了皮卡說道:“兄弟做件好事吧,把這個孕婦送醫院怎麼樣?”
“我幹嘛送她啊?又不是我撞了她碰了她讓她這個樣子的。”
“算你做好事啊,大不了以後你的車子偶爾雙日過橋,我值班的時候,我就當沒看到。”我們這城市有單雙日限行過橋的,交警開出這個條件已經是很優越的了。
那司機還是答應了。但是他還是很有心的,從皮卡後面拿出了一張鋪桌子的桌布,放在了後座上讓我坐著。小聲嘀咕著:“晦氣,別弄髒我車子。哪個醫院啊?”
我馬上報出了陳醫生所在的醫院。車子飛馳在街道上的時候,我一手扶著那大梁,一手拿著電話給祖航和陳醫生打電話。
因為追著皮卡的緣故,我已經快要出了市區了。從這裡到達醫院的時候,祖航他們都已經先到了。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金子姐也到了。
宮縮已經越來越明顯了,那司機大哥給我墊的那桌布,真的就派上了用場,我就這麼被推進了產房中。陳醫生很快就出現了。
生產的過程就不說了,聽到孩子哭聲的時候,我就哭了。我和祖航的孩子,真的出生了。陳醫生說道:“男孩,很健康,哭得那麼大聲。”
一旁的護士就說道:“早產,五斤三兩。有點偏輕。我看看保健卡,喲,35周,要進保溫箱幾天了。”
陳醫生壓低聲聲音跟我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你這個孩子本來孕期就短,要是讓人看出問題來,連我都會被查的。”
我知道,祖航那天在送去的水果裡,放了一個六萬的紅包。足足六萬,足夠讓陳醫生跟著我們一起冒險了。
一切都很順利,在我出產房的時候,孩子跟著我一起去了病房。而在病房裡照顧著孩子的是曲媽媽。
曲媽媽笑得那個開心啊。曲爸爸只是看了一會就先離開了。我想他還是接受不曲天就這麼沒有了的事實吧。對於他們來說,祖航就這麼一直用著曲天的身體在生活著,只要不是用心去想,根本就不會想起曲天已經不在了。而現在這個小嬰兒出來了,就是在提醒著他們曲天已經不再了,這個孩子將代替曲天,接受他們的愛。
曲媽媽請了一個月嫂,直接跟我說,這個月嫂的錢,她給了,出院了就跟著我們一起回家照顧。
這麼一陣忙碌下來,我很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我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動作就是撫上肚子,沒有感覺,才想起來,我的寶寶已經早產出來了。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床邊的保溫箱裡,我的孩子在擺著一個小小的“大”字,閉著眼睛睡覺呢。
月嫂就在隔壁的陪人床上疊著孩子的尿布整齊放好。夜深了,病房裡也安靜了下來,我就聽到了開啟的窗子外傳來的金子姐說話的聲音。
“可人拿到的是真的大梁。真不知道我們是走了什麼運啊。這樣都能得到一截。”
“可是孩子早產了。”祖航說道。
“健康就行了。叫什麼名字?八字看了沒有?”
“姓曲,我們答應了曲天爸媽的。讓孩子認他們做爺爺奶奶。之後才是岑字。”
“嗯,也對,過段時間,等去了岑家村就真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了。孩子算是曲家的孫子,至少以後衣食無憂,良好教育,前途也絕對不錯。有這麼一個當官的爺爺能不牛逼嗎?”
“我去,所以岑恆不能去。”
金子姐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們自己決定吧。不過要佈陣的話,我,我哥,你,零子,小漠,小景五個人是不夠的,必須六個,還有一個人是誰?你自己考慮去吧。”
說著金子姐就從陽臺走了進來,一進來,她看到我醒著,整個人愣了一下,才恢復正常說道:“可人醒了,餓了吧,馬上喝點雞湯,還暖著呢。然後就給孩子餵奶了。不然一會奶漲起來,很難擠的。趁著現在還不是很漲,就先喂著吧。”
我說道:“已經很漲了,碰到就痛。”我低聲說著。
月嫂聽著馬上開始忙碌了。喂孩子,吃東西,可是我的心裡卻一直在回想著他們剛才在說的話。佈陣需要六個人,現在只有五個人,少的那個誰去?似乎能動的人都去了,那麼岑恆真的就要成為那個空缺的人了。
岑恆這段時間不是都跟小漠在一起鍛鍊了嗎?但是祖航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