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華在送來祖航給我的分魂符的時候,也說過,他是幫祖航做一件事,而祖航幫他做一件事。
他們之間的協議是什麼?
太多的問題了,但是看著現在的祖航,我卻說不出口。他給我一種很孤寂的感覺,好像這個世界上,他永遠都是一個人,沒有人能分擔他的事情,他的痛苦。
我緩緩坐下,還是在他身旁,伸過手,抓住了他折著黃符的手,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援你的。祖航。”
當初,很多人都叫他不要調查這件事的時候,我是這麼說的。現在輪到他對別人說,讓別人不要再調查這件事的時候,我還是這麼說的。不管他做出了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他身邊。
祖航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沒有說話,卻靠了過來,一點點的靠近,唇,輕輕的落在我的眼睛上,讓我閉上了眼睛。他的唇下滑,輕觸著我的唇,低聲說道:“可人,對於你來說,什麼事情都不會改變的。”
我知道,他一直把我護在羽翼下,可是我剛願意跟著他一起去面對。讓我知道他的痛苦,他的選擇。讓我跟著他一起面對未來的風雨。
***
我們下班的時間是六點。不過第二天的六點,下班了,我卻沒有回家。
雖然我不知道祖航成了岑舟,讓黃冰雪在下個月受孕,到底是不是像零子說的那樣,想要一個幾乎算是沒有忌日的小鬼來煉化。但是我知道,這樣一個完全受人控制的胎兒,必定是有目的的。
學風水催子,我也是學過的。但是一般在布這個催子局之前,會要求事主放生帶子鯉魚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在起奇門局來看看,有沒有懷孕受孕的可能性。如果有,或者說是被什麼阻礙著,就可以布催子局了。但是如果事主還是空亡著,擊形著,入墓著什麼的,那就會告訴她,另請高明吧。
但是岑瘋子,或者說是祖航布的那個催子局,明顯就是違反了很多他自己的規矩。就算是因為我在現場,不想和我相認才故意做出來的。但是我想,祖航不會用事主的命來這麼玩的。那麼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天我沒有跟著這件事到最後,我不知道祖航具體是怎麼指導黃冰雪的。風水的運用,甚至能在很大機率上決定胎兒的性別。要是祖航真的想要這個小鬼,從它一開始受孕,到三個月之後的入胎,流產都是計算好的,那麼祖航的這個計劃就太可怕了。
我是站在祖航這邊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也不想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那天的下午下班之後,我就去了黃冰雪家裡。他們家那小區離我們店不近。我是換了一趟公車才趕到那邊的。從六點下班就衝出公司,去了公車站,再到到達那個小區附近的公車站都已經是七點十幾分了。
十二月的天,這個時候已經全黑了。我下了公車,攏攏薄衣服,才走向了那個小區。
我來之前沒有跟黃冰雪打電話,因為我沒有找到好的藉口。但是我已經想到了我該怎麼做了。只要我能進得了黃冰雪家,在那個催子局上弄點手腳就能讓局轉不起來了。
要知道風水上,一點小東西,就能改變很多。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就在心裡吐槽了。這種別墅也只有有錢人有車子的才會買。要不擠公車的,天天從公車站走到自己家都要十幾分鐘的,誰樂意買這房子啊。
畢竟是還在建設中的小區,就算是有錢人的小區,也有這麼一個難題,那就是物業沒有進駐,一片混亂。我就這麼輕鬆的進了小區大門了。
“嘀嘀”身後傳來了喇叭聲,我趕緊給車子讓路,明亮的車大燈,讓我睜不開眼睛。而那車子就這麼停在了我的身旁。
我疑惑著朝著車子裡看去,車窗降下,從車窗裡露出頭來的,就是周家偉。他朝著我笑笑:“可人,幾天不見了。我正想著明天要不要去找你呢。也不知道你明天上不上班,我是去你們公司找你,還是去你家找你,就在這裡碰上你了。”
對於周家偉,我還是帶著警惕的心裡的。“你找我幹嘛啊?我都已經說了我有男朋友的。”
“那就從普通朋友做起啊。上車吧,我帶你進去。”
“不用了,我走走就好。”
“這麼冷的天,走什麼啊?上車吧。”
“走走就暖和了。”我說完就轉身繼續朝裡走去。
周家偉的車子卻沒有越過我的身旁。看著那車子的燈光,消失了,應該是靠邊停車了。然後就聽到了腳步聲,他跑到了我的身旁,朝著我微笑道:“我陪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