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院,到底也還是醫院啊。
祖航到底不是曲天,曲天爸媽也沒有花太多時間在他的身上。只是現在看到會動的曲天了,給了他們一個天大的安慰,他們已經滿足。
所以今晚他們是不會過來的,
看著我那緊張的模樣,祖航笑了下,說道:“怕什麼啊?累了你先睡吧。”
我點點頭,說道:“我還真累了。我……我睡沙發吧,一會有護士來查房什麼的,就說我是曲天媽請的晚上的護工。”
“有這麼年輕的護工嗎?”祖航道,“睡床上吧。讓曲天睡沙發就好。明天我就能辦理出院了。我總有辦法的。”
“不要,那樣護士來檢查,曲天就又是一個死人了,還睡在沙發上,那我怎麼解釋啊。”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或者說是沒法回答。所以我還是在沙發上躺下來。這幾天真的是太累了,加上是祖航在身旁,即使是在陌生的環境中,我也很快就睡著了。
迷糊中,我能感覺到祖航坐在我的身旁,伸手撫過我的額和臉頰,好像是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走一步是一步吧。但是我沒時間了。”
什麼沒時間啊?他要面對什麼事情呢?我想要睜開眼睛,想要問問他,可是下一秒我卻沉沉睡著了。只感覺到最後,他的吻,輕輕印在我的唇上。
早上我是被開啟水的聲音吵醒的。醫院住院部就是這樣,早上六點就開始有聲音了,基本上到七點,整個住院部都醒起來了,根本就沒有睡懶覺的意識。
祖航似乎一夜沒有睡,我起來的時候,他還坐在床上看著我呢。我朝著他扯出一個微笑,就先去梳洗了。
初冬的早上是很涼的,甚至那水都開始有冷進骨頭裡的感覺了。
我是站在病房的陽臺上看到隔壁的周家偉的。我沒有想到,他會過來那麼早,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巧的在這裡遇上了他。
他沒有穿西裝,而是穿著一件薄外套。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一樣。他看到我,皺皺眉,說道:“你怎麼沒有穿外套就出來了?早上的氣溫很低的。”
我確實是縮著在梳洗的,昨天過來的時候,還是剛下班的時候。因為零子叫得急,加上被那女鬼嚇了那一下,我就沒有想到要那件外套的。
他這麼一笑,我也只好死要面子地笑道:“不冷啊。還好。”
“什麼還好啊。鼻子都紅了,你這樣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要是生病了怎麼辦啊?”說著話,他從隔壁的陽臺遞了他穿著的外套。
我沒有伸手接,而是看著那衣服皺了眉頭:“不用了。謝謝。”
“看看你,真會感冒的。”他堅持著。如果沒有這個陽臺的隔欄,他也許就會過來給我披上衣服了。
正在我為難的時候,曲天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件他的衣服,將那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沒有說話,就又轉身進去了。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個動作,相信周家偉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吧。
我抱歉地笑了笑,看著他悻悻地將自己的衣服穿了回去。
在我回到房間的時候,曲天已經做好準備了。他當然不會去收拾出院的東西,但是他也已經整裝好了。
因為這件事和我是有直接利益的,所以我選擇了打電話去給公司經理,跟他請假一天。經理很爽快的答應了,只是說,不算請假,算我休息吧。也就是說以後這一天休息還是要補回來的。因為我之前連續三個月沒有休息,讓他對我這兩次的請假都很爽快。
曲天自己去辦理的出院手續,就他現在這個精神狀況,要是說還要求住院,那就真的是壓床了。而我就收拾著曲天住院的東西。因為他一直都是昏迷狀態的,東西少得可憐,也就一個包就裝完了。
只是我聽到了有一個早上統一測量體溫的護士,低聲說道:“我看那個曲天就是個迴光返照罷了。前幾天怎麼看著都是個死人啊。一下就都好起來了。”
辦理好出院手續之後,祖航拿到了曲天爸媽壓在醫院裡的退款,三萬多塊錢。這些錢本來就是在卡里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會計就直接把現金給了他了。
看著他坐在床上,把現金放進了錢包中。我笑著說道:“你這個招就是叫被鬼迷住了嗎?”不是被鬼迷住,那會計怎麼會違反操作的,給他現金呢?
祖航站起身來,看著我,很嚴肅地說道:“我感覺不到冷暖,以後你要是冷了,記得跟我說。”
原來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這句話,好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