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凳子上的,男人就坐在凌亂的床上,我猶豫了一下,就跟著曲天靠牆上了。這邊病房的雙人間的,另一張床沒人,也堆滿了東西。比曲天那邊的貴賓病房要小了很多。
零子給男人遞了煙。本來醫院是不能抽菸的,但是現在這情況,那男人真需要香菸來麻痺一下自己了。
他給我們說了一個農村常見的事情。就是男人和女人相愛了。但是男人家裡嫌棄女人家沒錢,並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但是男人堅持要和女人結婚,這就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結婚是時候,女方家父母要求給了兩萬八的聘禮。兩萬八這個在一些地方壓根就是最低的聘禮價了。但是在那個小山村,一般的聘禮也就五六千的。整個村子,能出上一萬的聘禮錢,也就那麼幾戶。這個女人家一下就要兩萬八,還是沒有陪嫁的。
這不是明白著接著婚事要男方家錢嗎?這還沒結婚就這樣了。以後結婚了,親家還不三天兩頭來問要錢?
男人的堅持,讓他們家裡咬牙給了兩萬八。可是男人的爸媽不高興,逢人就說,這個媳婦是他們家兩萬八買來的。買的啊!
那麼家裡的家務就都讓媳婦做。那媳婦在婆家那地位,就跟奴隸差不多。老公捨不得打,公公打,婆婆打。敢頂嘴就是那句話:“你是我們家用兩萬八買來的!”
雖然村裡人對這些事都是看在眼裡的,但是沒有人為媳婦出頭。一些兩千塊就嫁過來的媳婦更是樂得看熱鬧。
再後來媳婦懷孕了,男人也沒有再懦弱,跟他爸媽說了,以後不準打媳婦。因為媳婦懷孩子了。那就是他們家的血肉。
公婆也就安靜了一段時間。男人看著自己爸媽對媳婦不再想以前那樣。雖然還是沒有好臉色,但是總算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