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是喝了酒,也已經喝醉了,癱在後座上。我看著他那個樣子,說道:“失戀了。唉,他們竟然也分開了。”
在我話畢的時候,祖航突然偏了一下頭,皺著眉,半眯著眼睛,踩了剎車,就在路邊停下了車子。
這裡是開發區和市區中間的道路,四周都是綠化帶,沒有居民建築。在這裡停車是幹嘛呢?我疑惑地看著祖航。
祖航開啟了安全帶,下了車子,開啟了後面的車門,手就掐住了小漠的脖子。
“啊!”我因為他的這個動作驚撥出聲。為什麼會這樣,祖航的眼中那分明就是會殺人的目光啊。
他說道:“你今天特意讓我和可人都跟著看小區,再吃飯,還唱歌,拖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為了讓零子好行動吧。”
小漠揮舞著手,說不出話來。我顧不上這麼多,從車子裡就爬了過去,捶著祖航的手就喊道:“你放手啊!你要殺人嗎?放手!放手!祖航!別這樣!”
祖航氣憤地鬆開了手,將小漠丟出了車子,跌在了地上。
小漠這會酒幾乎一下就醒了。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著祖航上了車子,朝著我們大聲喊道:“你來不及了!梁庚下週一去上任,我們今天就把岑家村炸個稀巴爛!呵呵,零子說你會在那些陣上用感應的法術的,不過你還是來不及了。岑祖航!王可人,我漠少爺感謝你,我就知道拖著你能保我一命的!以後有機會我還你。”
小漠喊完這段話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已經開出了幾十米了。
我還坐在車子後座上,看著前面開車的祖航。想到了他剛才的動作。之前他用自己的頭髮,給我們住的屋子下了結界。而剛才他那個動作,就跟突然被人拔了頭髮差不多。他在岑家村的那個陣,也下了這樣的結界?而結界被零子給破了?
我的心又開始混亂了。祖航掐著小漠脖子的表情,那麼的恐怖。
車子從開發區,一直回到了我家門口。我沒有說話,他也一直沒有說話。車子停了下來。他沒有動,我也沒有動。
許久,祖航才說道:“可人,你說過,你會站在我這邊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說罷。他讓曲天趴在了方向盤上,而他自己下了車子,開啟後門,坐在了我的身旁。
“你說的那句話,還算不算數?”
我看著祖航,這個是我熟悉的祖航。我沒有辦法把他和剛才那張要殺人的曲天的臉聯絡在一起。我緩緩伸過手,擁住了他:“算數。永遠算數。你要是魂飛魄散了,我送你。你要是去了那邊世界,我給你燒紙錢。你要是能放開這一切,留在這裡,我這輩子就陪著你。就算他們要害你,我幫你擋著。你真的沒了,我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證明。”
祖航緊緊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說道:“答應我,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要好好活下去。我也會護著你,讓你能好好活下去。”
我沒有哭,因為我知道,我現在必須堅強了。我要堅強地跟著祖航走下去。不管他做的事情是對是錯。
***
週一,沒有婚禮。很少有人會用週一來請婚宴的。所以我要在週一請假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週末的兩天,是我提心吊膽的兩天。那天晚上跟祖航說了那些話。我說的那麼肯定,說著要在他身邊的。如果他發現,不僅金子、零子、小漠他們已經開始和他對著幹了。而我甚至是在他們之前,就已經破了他的局,他會怎麼樣?
我好擔心,岑梅會把那件事告訴祖航。岑梅會在黃冰雪家附近出現應該不是一個巧合吧。那麼大的城市,岑梅又不是死在那裡的。那地方又不是什麼陰氣重的地方。她會出現在那裡說不定就是祖航布好局之後,讓她留守的。就因為是留守,她才會說出是為了祖航。
她應該早就將我破局的事情告訴祖航了吧。那麼祖航現在是什麼意思?試探我?等著我早就去找他說。
心情複雜的情況下,週一還是到來了。我跟我爸說了,跟覃茜和黃依依說了。就沒有別人了。其實阿姨和她那兒子過來一下也行,依依這個不認識祖航的人也會過來,那麼阿姨應該也是可以的。
但是我沒有叫她。出自一種私心吧。我就是不喜歡她。
原來以為,金子他們那好幾個人也會一起來的。但是跟著曲天或者說是祖航過來的,只有曲天的爸媽。我知道他爸媽也就是在演戲罷了。來看看自己兒子的身體以後住的地方,看看我們有沒有好好對待她的兒子。
其實做父母的,做到曲天爸媽這個份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