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不能怎麼樣了。誰知道她是跟著出了病房門,抓著曲天的手臂就嚷道:“叫你家長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了。之前我就說不讓你們同居的,可人爸爸也是迷糊了才睜隻眼閉隻眼的。現在出了事了,流產可不是小事,你讓你家長過來說。”
走廊啊!後媽啊!這真的就是後媽啊!
曲天甩開她的手,朝著那邊看熱鬧的人群裡說道:“付醫生,麻煩你解釋下。”
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走了過來。他從開啟的病房門看看我,才跟阿姨解釋了一番。
曲天也是趁著這個時候離開的。醫生是解釋了,但是阿姨進病房之後還是一直在嘮叨著。什麼同居不好,什麼名聲問題,什麼避孕很重要,簡單的說就是,她覺得曲天不可能跟我結婚的,所以現在這樣跟著曲天不合適。
在她給我叫了午餐之後,她開始換話題了。
“可人啊,我有一個外甥,在京城讀研究生的。你看你要是也想讀研就去北京跟他一起吧。彼此有個照應。他人長得帥,心也好。讀研的時候,比較成熟了,談戀愛也更多結婚的。再說,我那外甥已經被北京的一家公司看中了,一畢業就能就職。以後就留在北京了。”
哦,我明白了,她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在這個城市消失,以後不要打擾她和她兒子加我爸那一家三口。我就是個多餘的。
我一直沒說話,就這麼等她走了,才氣呼呼地給覃茜打電話,跟著她罵了那阿姨一小時。閨蜜就是能一起罵人的那種。
三天後,等我回到學校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佈置會展已經到後期了,那些作品都已經裝框,或者進了展櫃。
我本想去給同學遞下畫的,被幾個男同學拒絕了。我想去跟他們貼宣傳海報的,女同學說出了讓我吐血的話來。“王可人,你剛做人流就不要做這些了。回去休息吧,反正也沒什麼活了。”我驚呆了,這學校裡的傳言怎麼就這麼厲害啊。
下午我們得到了半天假,其實就是讓的我們回學校,整理畫室的。畢業作品已經出來了,畢業展就在三天之後,畫室也應該移交了。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班長收了鑰匙,以後我們就再沒有使用這畫室權利了。
班長接過鑰匙的時候,說道:“一會大家去宿舍放好東西就一起去食堂吃頓飯。在一起這麼幾年了,就當慶祝一下吧。”
我點點頭,整個小班九個人都去的。
等我們去到食堂的時候,人已經挺多的了。班長去找同學位置,調了一張桌子給我們用的。也有同學直接去找廚房給我們炒菜了。在等待的時間裡,大家都笑著說著畢業之後的事情。就連曾經針對覃茜的同學都放下了矛盾,說著笑著。
覃茜坐在我的左手邊,我的右邊是黃依依坐著。直覺告訴我,這幾天黃依依有點故意接近我的感覺。就我這麼幾年的同學瞭解,她就是一個膽小怕事,還比較孤僻不合群的同學。那個女生沒有一個兩個閨蜜死黨啊。就她,從來都是一個人的。
她這段時間這麼接近我,和以往差別太大了,我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我側過頭,壓低著聲音說道:“依依,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黃依依看著我,卻沒有說話,好一會,搖搖頭,朝我一笑。
這算什麼情況啊。我還鬱悶著的時候,一群男生走了進來。那群男生是另一個小班的,估計也是今天退了畫室來慶祝的吧。依依在看到他們進來之後,目光中就露出了著害怕,甚至很明顯的別開了臉。
離得近,又剛好看著她,我把她這個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由地想著她在害怕什麼?抬頭看去,那些走進來的男生中,有一個高大魁梧,我們大班裡外號叫大猩猩的男生是死死盯著她啊。
明白了,他們兩之間肯定有事。
我們這邊上菜了,學校食堂不比外面餐館,是要自己去端菜的。我們九個人,留下一個佔桌子,八個都去端菜了。留下的人就是黃依依。等著我們端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大猩猩正在我們那桌前跟依依說著話。看著我們過來了,他馬上離開。
上好菜,落座之後,我才發現依依眼眶都是紅的。朝著大猩猩看去,他也正看著依依呢。他們兩在戀愛?不會啊,他們以前連話都不多說的。
依依這頓飯只吃了幾口,就找個藉口離開了。她一離開,我馬上說道:“我去廁所。”
覃茜就用那花生砸我:“飯桌上你文明點。洗手間好嗎?”
我笑笑就追著依依出去了。出了食堂大門,抓著依依就拉到一邊的大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