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華的聲音在那邊的窗子前傳來:“別怕,他們只是在這裡太久了,想**罷了。呵呵,我天天跟他們做啊。我還不是活著嗎?呵呵,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髒。我和自己的親生爸爸做了。我好髒,我要魏華的。那是魏華的……嗚嗚……魏華……”
她一直在哭,可是我現在的注意力並不是聽他說話。精神病院的床上,都有帶子,那是用來綁病人的。現在那些帶子卻將我綁了起來。我連動都不能動了,掙扎也沒有用。
那幾個鬼湊在我的身邊,我哭了起來,緊緊閉著眼睛,在心裡喊著:“爸爸,爸爸,救我啊。曲天,岑祖航,岑祖航,你在哪裡啊?”他不是說他是很厲害的鬼嗎?他之前不是還吻過我,說是留下氣息,沒鬼敢靠近嗎?現在那些鬼卻在嗅著我的身體,是全身啊!
雖然我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我依然可以感覺到那些冰冷在我的身上游走。
有一個冰冷的感覺靠近了我的唇,我趕緊別開臉,避開它的碰觸。而下一秒,那些冰冷的感覺都消失了。
怎麼了?我聽不到它們的聲音,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幾個歪歪扭扭瘋瘋傻傻的黑影靠在一起。我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岑祖航!岑祖航!”可是還是沒有一點聲音出來啊。那些黑影沒有再靠近我,是不是因為聞到了我唇上岑祖航的鬼氣呢?
“岑祖航,你在哪裡啊?一定要快點找到我。我好害怕。”我哭著喊著,依舊只是張著嘴,卻沒有聲音出來。
現在這些黑影不靠過來了,但是岑雨華卻走到了床前,緩緩伸出手,掐在我的脖子上:“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動你?我夜夜被折磨,為什麼他們就不動你呢?我的痛苦誰知道?我明明跟他們說了,我跟他們都說了。這個房間鬧鬼的,我看到他們了。可是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難道,就因為我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做過了,所以我就要在這裡受這種罪嗎?你知道和鬼做,有多痛苦嗎?我掐死你,你死了,他們就會對你下手了!”
“嗚嗚……”我想喊,我努力掙扎可是能感到的只是窒息,缺氧,胸口火辣辣的好難受。
“砰”的一聲巨響,眼前的黑暗,被明亮打破了。我在昏倒前,看到了曲天的臉。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真正的黑了。房間中亮著燈,曲天就坐在床邊上折著紙。反反覆覆的,也看不出是什麼。
“曲天?”我低聲叫道。喉嚨裡火辣辣的聲音都變沙啞了。
曲天聽到我的聲音,停下手裡的動作,緩緩吐了口氣:“我不是曲天,曲天已經死了。”
他在生氣。我真的不舒服啊,喉嚨好痛啊。他再次嘆了口氣,才起身給我倒了水,把我扶起來。我喝了些水,喉嚨也好了很多,這才說道:“岑祖航,謝謝你。”
看看這個房間,白色的床,床上還有這帶著,這個是精神病院的病房啊。
察覺到我在看房間,他說道:“在醫院裡呢。我昏倒了,加上我們去的時候,看著你被岑雨華綁在床上,掐著脖子,這件事醫院也有責任,就負責急救什麼的了。只是輸了氧,沒什麼事。”
我點點頭,不過現在我真的很不想在這裡啊。“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在這裡。而且,而且……也不是……”
“我知道,你是被鬼迷了。那房間裡鬼氣很重。發現你不見了,我問了一旁的人,就有人去跟保安說了。調了攝像頭,看到你跟岑雨華上了電梯,可是卻沒有出電梯。電梯門只是在五樓自己開了一次。我就知道你是著道了。”
我點點頭,咬咬唇,沒有再說什麼。在那個房間裡,那樣的遭遇,我說不出口,可是心裡卻堵得發慌。
“好了,沒事我們就先回去吧。”他說著。
在跟護士說過之後,我跟著曲天一起下樓。上了車子,看著岑雨華那房間的燈亮著,就問道:“岑雨華會怎麼樣?”
“關禁閉一段時間吧。剛才我把你抱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醫生綁床上了。”
我心中一咯噔,她被綁在床上,那麼那幾個鬼……我不敢想象了。好一會,才問道:“岑雨華那屋子真的不乾淨。給她儘快換一間吧。”
“嗯,醫生說明天就換了。”
“那岑雨華,和她爸爸……”
“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魏華設計的吧。”
“難怪她會瘋了,最愛的男人,卻設計自己和爸爸做。”
我們是在宵夜攤買了粥帶回家吃的。回到家,看著那鏡子裡脖子上的一圈黑,估計著我這是要一個星期不出門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