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點,我選了遠離我們那片區的地方。這樣一會來回的距離也可以磨去一點時間。
岑祖航,或者說是曲天過來的時候,身上穿著一件新的T恤,粉色的,有著暗色的花紋。這種衣服不像是他穿衣的風格啊。就算是平時的曲天也不會穿這樣的衣服的。
他在我對面坐下的時候,也注意到了我緊緊盯著他衣服的目光。他解釋道:“剛才在學校出了點小插曲,順便換了衣服的。”
“什麼小插曲,需要換衣服啊?”我疑惑著。
他一笑:“吃醋了?”
“誰吃你這種醋啊。那個女生送你衣服是她沒眼光的。這些衣服也只能穿著曲天的屍體上。”
“嗯,我穿的只有你燒的衣服。”
我的眉頭更皺了起來:“你今天怎麼了?說話都比以前多了。受打擊了?”
岑祖航這次只是笑笑沒有再說話,一下恢復到了他多說一句話會死的狀態。
這頓飯我吃得很慢,就是故意的。拖著回家的時間。計劃似乎很順利。吃晚飯就是逛街,正好給他買衣服。買衣服也只是我一個女人的愛好罷了,但是沒有想到他是換上了新衣服,那件粉色的T恤就直接丟了。
我還嚷道:“你不要浪費好不好,這一個就是新衣服啊。而且也還好好的幹嘛丟啊?”
他沒有回答,只是拉著我不讓我去垃圾桶去撿回那袋子。過了好幾天,會學校開大班聚會的時候,才聽說,那件衣服是曲天班上一個女人送給他的。具體怎麼樣我不知道,我聽到的也只是刪減版的。說是那女生將一碗油湯潑到了曲天身上,這樣就給了曲天換上自己送的衣服的藉口罷了。難怪岑祖航直接丟垃圾桶裡去了。
逛完街,都已經十點多了,我還提出要回家拿一樣其實一點不重要的東西。
就在我剛提出這個藉口的時候,岑祖航的正在開著車子。手機響了起來。他現在開車已經熟練很多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去考駕照呢。他趁著紅燈,接聽了手機。
“喂!”
“岑祖航!趕緊過來湊熱鬧啊。煉小鬼出現了,你不來,我們直接弄個灰飛魄散的,你要是還想問什麼就難了。”手機中傳來了金子姐的聲音。
我心中暗暗想到,太好了,這樣基本上就要到明天的了。早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寧願那天晚上回家被岑祖航捅到哭了。
祖航開著車,按照金子姐留下的地址找到那地方的時候,才意外著這個世界的巧合。那不正是前幾天我們在這裡看的那死了化煞龜的家庭嗎?
我們下車的時候,房子面前已經擺好了法案了。其實是擺地上的,一個碗,一個香爐三炷香,一個小紙人,一段紅線。而這些東西的旁邊跪著一個男人。
我下車就說道:“零子,你當大師啊?”
零子蹲在那地上,用打火機把小人燒掉,說道:“常規程式罷了。其實應該不會有用的,煉化過的小鬼沒有這麼好說話的。怨氣太重了。”
我看向一旁跪著的男人,好眼熟啊。特別是鼻子旁邊的那顆大痣,今天還被我和覃茜嘲笑了一番的。他耷拉著頭也不說話。
小人和著一些元寶一起燒掉的時候,沒有風,但是那些灰卻突然揚了起來,本來盆子裡燒得很好的火,也就因為這些,滅了。
跪著的男人驚慌著,終於抬起頭看向了我們。金子姐說道:“人家不接受。進去看看吧。”
“嗯。”零子應著看向我,說道:“岑祖航,你把王可人帶來幹嘛啊?現在這麼留下她,不合適,帶著她也不合適。”
祖航看了我一眼道:“回車子上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下車就行了。”他朝我一笑。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這段時間,他的努力有成效了。他說對於鬼怪來說,我看著也就是一個鬼,還是一個厲害的鬼。所以我在這裡要防的是人就行了。
“我不能去看看嗎?”我問道。
“別去,那上面情況還不確定,放心吧,零子金子他們之前就有對付煉化小鬼的經驗了,今天這個是剛開始煉化的,怨氣大,但是實際傷害不會很大的。”
邊說著,他邊將我推到了一旁的車子裡,關上車門,走向了零子他們。我在車子上看著他們幾個帶著那個男人上樓去了,這街道似乎只有我一個人了。
不是,不遠處有別人的。那邊那個翻著垃圾的老太太,還有那邊匆匆走過的男人,還有……梁逸!
我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真的是梁逸!就算他那頭雜毛已經變成了黑毛,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