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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完畢,刮好了鬍子走到外邊時,太陽已經不見了,躲進了厚厚的雲層,忽隱忽現的,就像掌管天氣的神靈根本沒安心本職工作一樣。

昨天晚上,他是直接從汕頭走回中信酒店的,離開的時候,街道上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酒吧仍在營業,他離開的時候有點費力,因為Selina那溫柔的目光跟柔軟的手。但他還是離開了,雖然Selina的眼神裡有些許失落。他也抵制了在桃源路上幾家散發著暗紅色燈光的場所門口幾名妓女的召喚。花了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疾走回酒店,原本讓他有點發暈的酒精變成了汗水。

可,手上似乎還有Selina的溫度,柔軟的、修長的、白皙的手……朦朦朧朧的眼神、潔白的牙齒、淺淺的笑……一直在他這晚的夢裡。伴隨的,還有蝌蚪,穿作訓服的蝌蚪、穿T恤軍褲作戰恤的帥氣的蝌蚪、滿臉油彩趴在掩體內遞過來一塊乾糧的蝌蚪……。還有一個人,他老是看不清楚對方的臉……或許是他自己。

沒有鮮血的夢,就是健康的夢了。

他想,不能要求太高。

吃完簡單的早點,到院子裡轉了一圈,回到房間開啟手機,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便開啟了電腦,接收郵件,也想寫點東西。

寫誰呢?自己?昊蓮?還是Selina?想想挺好玩的,潛意識裡,自己應該是渴望著一段豔遇的,或者希望能發生一點什麼事情,可豔遇真的降臨的時候,自己還是灰溜溜的逃跑了,這算什麼?

Selina,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強烈吸引男人的東西,不是所謂的性感,而是你見著她,便會有保護她的衝動。昊蓮?她會讓自己想起姐姐,從她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除了溫柔跟憐愛,還有堅韌跟驕傲。

他突然想起,這幾天好像沒發現上次被自己過背摔的服務生,自從昊蓮離開後,那服務生便好像失蹤了。

管他的,他衝梳妝鏡裡的自己咧咧嘴。神經過敏可不是好事。

郵箱裡一大堆垃圾郵件,以壯陽跟交友的居多。這年代的男人莫非大多數是早洩跟陽痿麼?莫非大多數那玩意小如針尖麼?人人都空虛到需要一夜性的填補?他一一刪除掉這些垃圾。

有兩封郵件是樂哥發來的。最近的一封就是三句話:“你小子在幹什麼啊?電話關機也找不著人,馬上回復我。”再開啟稍前的郵件,還是幾句話,這的確是樂哥的風格,絕無廢話。

這封郵件裡有兩個附件,樂哥說,你看看照片,還有資料,儘快回覆。

阿崢神經質的列咧嘴,都說了不想接了,你還催球啊。一邊下意識的開啟附件。

他瞬間呆住了。

29。昊蓮的身世

昊蓮的辦公樓在中山路的金葉大廈,這棟大樓是她外公的產業,遺憾的是因為汕頭的地理位置導致不能建高樓,所以這房子看起來又粗有矮,外觀很是不耐看。他們家把1層到8層的商務辦公樓租出去了,9、10、11則留下來自己辦公。

昊蓮在辦公室在11樓,佔用著一套巨大的套房,客廳裡,落地玻璃窗戶朝西,阿崢到那裡的時候,時隱時現的太陽正好露了出來,陽光灑滿了整個房間。房間內,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植物,或是從視窗懸垂而下,或是擱在筆架和桌子上邊,陽光穿過植物從縫隙中傾瀉出來,在暗色調的地板上投下錯綜複雜的光影。

這辦公室更像是一個品位十足的寓所。

阿崢坐在一張柔軟的皮沙發上,手感告訴他這應該是麂皮的,一邊品著一杯上好的鐵觀音,眼睛眯縫著緊盯著坐在對面的昊蓮,昊蓮蜷在對面一張有靠背的四尺多寬的檀木椅子上,她跟阿崢介紹說那是正宗的綠檀木椅子,通體材料都是最好的綠檀木製成,清朝順治皇帝賜給索額圖的,又好像是從明朝崇禎時代的東西了。阿崢看那椅子因為年代太久元而顏色深綠,它已經被這不知道多少個年代的人的臀部磨得異常的平滑。她說,這椅子是外公在國外買回來的,花了不少代價。

她的氣質跟這張椅子極為相配,從又高又寬的前額一直延伸到堅強的下顎。臉部線條明朗,高貴中有種威嚴,面板白皙透明,彷彿能照到她的唯一陽光都要經過層層綠葉,她穿了件圓翻領的亞麻衫,灰色短裙,灰色的襪子,蜷縮著的長腿看起來姿態極為慵懶。

她的鼻子尖而挺,唇薄嘴小,頭髮染成深棕色垂在肩膀,眼睛有點腫,應該是睡眠不足的原因,臉上無化妝的痕跡,她看上去不像是個大企業的老闆,但卻又比那些生意人更易讓人信服,甚至著迷。

阿崢從進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