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中,再沒入了海腦,讓他感覺到精神一振,心清目明。
靈茶之妙,就在於此了。
能讓修士頭腦保持清醒的狀態,對於修行來說,也有不少好處。
聽說,一些品質超群的靈茶,還能助人悟道。那種靈茶,也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寶,難得一見。
或許,在那些大宗門之後,才有這樣的靈物吧。
蕭景元思緒一飛,他依稀想起來了,貌似在蓬萊仙島之中,一塊懸崖底下,似乎生長了一顆老茶樹。
只是他當時,心思不在茶樹上。不然,應該去摘幾片葉子,說不定那就是傳說中的悟道茶……
想到這裡,蕭景元也忍不住微微搖頭,有些後悔。
“怎麼?”
呂厚見了,錯愕道:“這茶,有什麼問題嗎?”
“挺好……”
蕭景元淡聲道:“只不過,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諺語。”
“什麼諺語?”
呂厚眨起了眼睛,一臉的迷茫。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蕭景元把茶水一擱,抱手道:“說吧,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
“誒?”
呂厚叫嚷起來:“你這是什麼話?我能打什麼主意?敢情,我隨手泡一壺茶,就是不安好心了?蕭道友,你這話讓我寒心,虧我們相交日久……”
“就算是相交日久,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蕭景元白眼道:“無緣無故的,你突然對我們這麼好,又是靈茶,又準備了美酒美食,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對啊。”
方少白怔了下,就恍然道:“平常這種時候,呂兄你不是應該躲在後面,讓我們掏錢的麼?”
“你們夠了啊。”
呂厚拍案而起:“不帶這樣抹黑人的……我是那種吝嗇的人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和你們說了,我去看看酒菜安排好了沒有……”
說話之間,他一溜煙似的,就離開了客廳。
“果然,有問題啊。”
本來,大家還不肯定的,但是一看呂厚的舉動,就明白其中必有蹊蹺。
“他想幹嘛?”
方少白摸著下巴道:“該不會是想……在酒菜裡下藥吧?”
“別瞎說。”
蕭景元啼笑皆非,擺手道:“呂道友,沒那麼缺德。估計,他是想,等我們吃了酒菜,吃人嘴軟,拿人手軟,就不好意思,拒絕他的請求了。”
“咦?”
方少白驚訝道:“他有事求我們?”
“多半是。”
蕭景元揣測道:“實際上,在東海的時候,他那麼主動熱情,甚至積極的邀請我們,一起來南疆,我就覺得有古怪……”
“果然不出所料。”
蕭景元無奈道:“被他拉上賊船了。”
“……這個騙子!”
方少白也覺得有道理,忍不住罵道:“真是江山是改,本性難移。有事情,直接說不成嗎?何必遮遮掩掩,拐彎抹角,耍這種把戲。”
“說明他極為重視此事。”
燕凌雲忽然開口道:“所以,才會想先斬後奏,讓我們不好拒絕。”
“嘖,心眼真多。”
方少白搖頭道:“算了,一會兒,讓他講清楚。要是事情不難,就幫個忙吧。如果很難辦,那就……”
“什麼動靜?”
話音未落,方少白臉色頓變。
蕭景元與燕凌雲的反應也差不多,同一時刻察覺到了,在小院的小空,似乎有人飛掠而過。
甚至於,一陣摩挲聲之中,天空之中更是有陰雲籠罩,把整個小院封鎖其中,陷入一片幽暗的環境之中。
瞬時,三人飛掠而出,落在了院子之中。
只見這時,在院子的上空之中,有一個面板漆黑,服飾比較奇異,額頭卻刻了鮮明火焰紋的青年,豹目圓睜,狠狠的瞪落下來。
修士,氣息詭異,身份未知的修士……
方少白心中微沉,輕喝道:“你是誰?”
那青年避而不答,只是叫道:“呂厚呢,叫他滾出來。他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現身,不怕我一刀砍了他的頭……”
有殺氣,是敵非友……
方少白眉頭一蹙,正要祭起春秋劍。
不過,蕭景元在旁邊,輕輕的一扯,微微搖頭示意,然後低聲道:“不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