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皇女身邊的力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隱匿的隱匿……這樣血雨腥風持續了數年。整個皇室和朝堂都動盪不安,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某天被扣上勾結某位皇女謀逆的帽子,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好不容易隨著劉晗執政時間日長,朝政越來越穩定,終於比較太平的時候,一個可能是當年已經被宣判死亡的劉昭的少女居然在京城出現了,而且沒兩天還進了肅寧王府——這讓親身經歷過那一段恐怖的歲月的傅書凝,自認鎮定沉穩的傅書凝,都覺得止不住一陣陣的腿軟。
傅書凝內心一片清明楚:如果自己的假設是真,一旦這個身份公開,肅寧王府必定是血流成河。
“娘——”韶君感覺道氣氛的壓抑,“你之所以一直沒有說,就是因為蘇星她有可能是……”她竟然覺得自己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是這樣,當年定又人將蘇星救下,而今天她又出現在京城,目的只可能是一個,借用肅寧王府的力量,奪取權利,儘可能的奪取最多的權利——即使拿不下皇位,只怕也逃不過一個王爵!
此刻若是蘇星在場聽到這些,只怕也會立刻將傅書凝列為自己當前的頭號威脅吧——僅僅兩個照面,傅書凝就將她的企圖悉數一一分析出來,肅寧王府的首席謀士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好在推測歸推測,捕風捉影沒有依據的事情,即使是傅書凝也不能將她怎麼著!
傅書凝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蘇星已經在王府住了三個月之久,想要撇清關係已經是不可能,更何況現在公子對她的感情也不簡單。好在蘇星這三個月來很少出府,所結識之人對當年的曦華皇夫都沒有什麼印象,暫時問題應該不大。在沒有真正的證據確定蘇星身份之前,王府也還是安全的。所以我要求你,韶君,在沒有十全的證據和把握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意外,絕對不能將我的推測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包括公子,月池秋鳴還有大管家!”
事關全肅寧王府上下的性命,韶君怎麼敢怠慢,立刻道:“知道了,娘。”
“本來想等到事情都弄清楚了後再告訴你們,但是事關重大,怕萬一出現不及將這個可能告訴給你們的時候……你比月池秋鳴兩人都要藏得住心事些,又在公子身邊,知道了也好,以測安全。”傅書凝抓緊亭子的護欄,眉宇間是無法掩蓋的憂慮:“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不告訴公子蘇星下落的原因了吧?蘇星來肅寧王府若真另懷目的,她此刻人在府外,則是容易露出本性的時候——總之,韶君,命令眼線繼續嚴密跟蹤,除非她出現生命危險,否則絕對不得出現干涉!事關王府上下幾百條人命,絕對不可心軟,你要切記切記!!”
韶君鄭重回答:“是的,韶君謹記。”
說到這裡,傅書凝忽然語氣一變,呵呵一笑:“雖然娘是分析的很嚴肅,你也不用太在意,今天的一切也不過是沒有證據的假設與推測,或者是為娘多心。所以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若沒有異狀的話,就當娘剛才的話都是胡言亂語沒說過吧!”
看著自己孃親一會嚴肅的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會又好像沒事一樣的,韶君也不禁有了想要對天翻白眼的衝動。
孃親這麼輕重兼用的說法是要她外松內謹,韶君心裡神會。她被師父和孃親教導訓練這麼多年,她又豈會是沒有分寸的人?肅寧王府不僅是她效忠的地方,也是她的家,任何威脅,哪怕再小,她也會將它消滅在搖籃中,絕不姑息!
只是蘇星——會對肅寧王府產生威脅嗎?
韶君下意識搖搖頭: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第32章
“她現在怎麼樣?”韶君詢問道。
“蘇姑娘昨天晚上是在東巷歇腳,有人扔了兩文錢給她。結果被她回扔過去,說‘我不是乞丐,不要你的臭錢!’。那人和同伴將她打了一頓,右腿傷得很嚴重。因為下了雨,大約夜裡又涼,她似乎腿疼了一夜沒有睡。今天早上出了太陽,正在曬太陽,那一街一個老乞丐便來奚落她說她狗咬呂洞賓,裝清高,蘇姑娘聽了就撲給過去揪她的頭髮,揍她。那一街的乞丐本來就看不慣她這個新來的,又見她行兇,就一擁而上把她打了一頓,然後把她扔到了城外。“
韶君皺了皺眉頭,兩天之內又被打了兩次,這已經是這半個月中第五次了,蘇星怎麼就一點就學不乖,道:“她傷勢怎麼樣?”
“蘇姑娘被打昏過去,我們偷偷趁機上去查探了一下,傷得不輕,不過好在都是皮肉傷,只是右腿嚴重些,大約骨裂了,傷口也沒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