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他的行動。
雪更大了,在接觸到身體表面的瞬間迅速凝化成冰層,知道前方更加危險,艾倫決定按兵不動,原地停留直到雪情好轉。
然而那個少年卻第一次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他向著無邊無際的大雪,走了進去。
少年是個非常理性的人,他將艾倫之前給他的食物均勻的分成了很多份,每隔一段精準的時間進食一點點,絕對不多吃一口他會定時測量自己的身體溫度還有脈搏次數,用來準確把握自己的身體狀況觀察的更加仔細一點,就會發現他的前進速度都是耗能最少的速度
這樣一個極端理智的人,居然會如此不要命的往外走,這可真是
艾倫閉上了眼睛,感受到大雪慢慢將自身包圍,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溫度逐漸降低,他靜靜地潛伏在雪下,陷入了短暫的休眠。
這種休眠其實只是體徵活動的休眠,他的意識仍然清醒,憑感覺計算著時間,艾倫甚至還能計劃一下回去之後要做的事情:比如南部山谷的稻子需要收割一批,西部平原圈養的綠甲蟲需要殺一些
將事情計算的差不多,雪小了一些,等到雪情降低到安全行路相對艾倫來說的標準,他便抖開身上的冰層,從雪裡站了起來。
繼續以極快的速度趕路,艾倫心無旁騖。
直到
在即將走出雪域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名少年。
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座冰雕了。
站在即將走出雪域的地方,他變成了一座冰雕。
艾倫站在了“冰雕”的面前,伸手撣下“冰雕”面部堆積的雪層,他第一次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還不如家裡長相最普通的馬凡長得好,臉頰消瘦的很,骨架也實在沒什麼看頭。
然而
整個身體被冰凝固,少年的表情也凝固在他陷入災難的最後一刻。
意識到自己即將死亡的瞬間,少年的臉上沒有驚恐,沒有害怕,只是一臉悲傷。
眼睛焦急的凝望著雪域盡頭的小路,淚珠都被凍結的眼中的是絕望,更多的卻是悲愴。
“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心裡不應該藏太多事。”嘴裡喃喃的,艾倫說出了一句話。
這是父親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此時此刻,他心裡不自覺的浮現了這句話,那時候見到父親時候的心情亦同時浮上他的心頭。
將已經凍成冰雕的少年單手拎在手中,他這才重新朝出口的方向迅速移動過去。
那種營養不良的呢喃草最終被榮貴指揮小梅種進了浴缸裡。
反正他們也不用浴缸洗澡啊而且浴缸下面本身就有排水口,正如一個大花盆一樣,這麼想著,榮貴就問小梅可不可以把呢喃草種到浴缸裡了。
“其他地方的呢喃草都死了,就浴缸的這株活了下來,搞不好呢喃草喜歡這裡的生活條件呀!”豎起一根食指,榮貴有理有據的對小梅說道。
小梅沒有反對。
不過這麼一個大浴缸專門用來種一顆呢喃草有點太浪費了,想到九十九樓那些賣菜的,榮貴記得自己和小梅沿途也收集了不少菜種,索性要小梅在浴缸裡播種了一些蔬菜。
“將來可以去九十九樓賣菜。”他是這麼對小梅說的。
小梅:
小梅沒吭聲,只是默默的鬆土,施肥,然後挑了一些合適的種子灑進了浴缸。
他們還把蘋果苗和紫色花也種在了浴缸裡,間或點綴幾顆地豆,榮貴和小梅新家的“小花園”便成形了。
浴缸上面有花灑,這可比噴壺都不差什麼,灑水又細又均勻,最適合日常用了,想要澆透也沒問題,還有水龍頭,天氣特別冷的時候,天花板上還有一個類似浴霸一樣額髮熱燈
這麼看來,自己將浴缸當花盆用竟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
持著花灑美美的澆了一頓花,等他澆完花,小梅連他指定的梯形花架都做好了。
“以後我們每天就把花抱到這裡澆。”對小梅說了一聲,將花灑放好,榮貴這才帶著小梅一起出去了。
這裡一共有六個房間,一個大臥室,“打通了三間牢房改造而成”這是小梅說的,高雅而沉穩的擺設,裡面還有繡架,一看就是卓拉太太的主臥室。
榮貴將這間臥室輕輕鎖上了。
主臥對面是次臥,那是一個粉紅色的房間,牆紙是粉藍色的,少女風的床上到處都是蕾絲花邊和蝴蝶結,和哈娜在卓拉太太家住的房間風格完全統一,考慮到哈娜住的是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