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做的事情相對隱秘一些。
但,這市井之中都傳的人盡皆知了,又能有多隱秘?
無非就是人家的藉口和理由,相對能被人接受一些。
寧成是南陽本地人,哪裡不知道這暴氏與楊氏的事情,聞言,呵呵的笑了一聲:“某幼時就曾聽老人說:南陽郡,天子得一分,楊氏得一分,暴氏得一分,百姓得一分……”
這卻是赤裸裸得火上澆油了,生怕那暴家跟楊家死的不夠快。
嗯,這暴氏與楊氏倒下了。
得利最大的,毫無疑問就是有著他寧某人撐腰的寧家!
雖然寧成覺得,這南陽郡只是個小池塘。
但他的家族兄弟叔伯,無疑認為,能在這個小池塘裡稱王稱霸,也是不錯。
“慢慢來。一家一家處置……”張湯冷笑著說。
怎麼殺人,對法家來說,這根本不用人教。從小到大都在背漢律的張湯,更是閉著眼睛都能給暴氏與楊氏按上幾十條足夠他們抄家滅族的罪名。
“勞煩寧兄,轉告羽林衛的呂都尉,吾將令一下,務必要立刻控制住場面,這今日來的列侯、士紳都是不少,不可驚擾到他們。更不可給暴氏狗急跳牆的機會!”
“諾!”寧成拱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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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郡,宣曲縣縣城。
王溫舒直接進入宣曲縣縣衙。大馬金刀的坐在原本縣令的位置上。
至於原先的那個縣令,此刻已經是跟個小媳婦一樣,站在他的身旁。
“天使啊,總算等來了您啊……”這縣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彷彿難民見到親人一樣,扯著王溫舒的袖子,訴苦:“您是不知道,那任家有多霸道,下官上任以來,縣中大小事務,俱不讓下官插手,那任氏甚至就派了個管家來知會下官:尊府但安坐於堂上,垂拱而治即可。吾等宣曲士紳,自會料理一切!”
“下官實在是膽小啊,可不敢招惹任氏這樣的強族……”
王溫舒對此人的話屠夫的嬌妻。卻是嗤之以鼻。
“少在本使面前扯這扯那……”王溫舒一腳就將此人踢到地上:“你當本使不知,你房中那幾個小妾,皆是任氏子女?你當本使沒查清楚,你每歲從任家哪裡拿走了多少好處?”
鏘!
王溫舒拔劍出鞘,抵在那縣令的脖子上,問道:“你當本使不敢殺人乎?”
這縣令頓時就被嚇得幾乎都**了。
這天使。可是剛剛才殺了陽武縣的縣尉啊。
再殺一個縣令,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漢室制度。除了兩千石外,其他人的死活,甚至不需要廷尉來稽核,郡守足可裁定。
去年,雒陽的郅明府,屠刀之下,可是足足殺了數百位豪強、官員、商賈。
其中甚至有幾位致仕的兩千石。
那可是兩千石啊!
說殺就殺了!
事後,長安那邊甚至還來了嘉獎詔書。
這世道,真是官不聊生啊!
“本使勸你,也不必有僥倖心思,臨行前,天子託付本使,全權處置宣曲任氏一案,廷尉的廷尉左平,持著天子詔,就在雒陽城裡等候著,郅都郅明府的七千郡兵,也已經秣兵歷馬,這一次,誰都救不了任家!”王溫舒冷聲道。
這是吹牛逼了,但問題是,除了王溫舒,誰知道?
那縣令聞言,渾身一軟,嚇得幾乎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廷尉的廷尉左平,每一個漢室官員、貴族,都不會願意與他打交道的。
因為他是直接處置和裁定兩千石罪行和地方疑案的巨頭。
而此人現在到了河南郡,就說明,這個案子,這任家,把天都捅了窟窿了。
不管任家是否有罪,都難逃一死。
何況,這罪證都不需要去搜集,只要到宣曲縣,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縣令的心理防線全面崩潰,立刻就跪在地上道:“只是……”
王溫舒自然知道對方所求的是什麼。
他也希望速戰速決,不想拖太久。
拖的久了,遲則生變。
像任家這樣的世代豪強,更是極有可能幹出狗急跳牆的事情。
只有最快速的拿到最有力的證據,然後以天子節,發河南郡郡兵與滎陽兵,會獵宣曲——事實上,現在就有一支三千人的部隊,在滎陽待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