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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節 我注經典與經典注我

仇主義思想支配下的國人,為了報父仇甚至祖父仇。

能在仇家門口蹲點一年甚至十年,只為找到一個復仇的機會。

這些情況,造成了民間的治安,多多少少有些問題。

天下命案頻發。

很多地方,一到荒郊野外,人跡罕至的山林,馬上就是一個比拼運氣的賭博。

綠林好漢們,專愛在這樣地方,幹無本買賣。

劉徹的小舅子義縱曾經就跟著張次公在河東郡,以此為生。

而且,因為武器氾濫,也導致了很多土匪和強盜,擁有了強大的火力。

漢室歷史上,甚至出動過軍隊,圍剿某些裝備太豪華的車匪路霸。

這些問題,也因此長久以來,成為了很多官員和士大夫主張禁械的理由。

只是……

劉徹看了看,那個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傢伙。

“卿是太常的官員吧?”劉徹冷笑著問道。

“回陛下,臣太常禮官大夫張康……”張康此刻的心情還是很愉悅的,他覺得,天子應該也是恨透了那些敢於暴動的百姓才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自以為撓到了癢癢處。

畢竟,自古以來,就沒有皇帝,會對任何或者暴動的百姓讓步過。

想想看,就連貴族士大夫和諸侯王,只要敢起刀兵,馬上就要被碾成碎片。

太宗時,絳候不過是在家裡多準備了些甲冑兵器,就被投進了廷尉大牢裡,差點就死在了裡面,出來還感慨:吾今日始知獄卒之貴!

淮南厲王劉長,為太宗幼弟。同胞手足。

卻不過因為喝多了馬尿,帶了四十多個人,幾輛車。在函谷關外喊著要造反,就被髮配三千里。活活餓死。

泥腿子們,還能比這些人高貴?

在他看來,章丘所有百姓加起來,可能也不及絳候與淮南一根汗毛重要。

天子也必然在心裡非常惱火和痛恨這些敢於反抗的百姓!

他如今首倡嚴懲章丘百姓,又提議禁燬天下民間兵器。

張康覺得,自己即將走上一條康莊大道,名滿天下,受萬世敬仰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

但他卻沒發行,在他屁股後面,一堆的儒家博士,正拿著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看著他。

“卿是太常僚屬啊……”劉徹在太常這個官署上用力的咬了兩口,然後問道:“卿授業哪位先生?”

“回稟陛下,臣幸蒙申公不棄,曾在申公門牆之內記名聽講……”張康聞言喜滋滋的說道。

“魯申公啊……”劉徹搖搖頭,感慨兩聲。

申公,劉徹還是很尊敬的。

那確實是一位知行合一的大儒。

但……

怎麼這位大儒的弟子。一個比一個差勁?

“善!”劉徹轉頭對汲黯吩咐道:“尚書令,遣使去申公家宅,幫朕問問。申公何以不教弟子《詩》《書》?”

這個時候,那張康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四肢都有些在打擺子了。

天子的意思,他就算是個白痴也聽出來了。

老師沒有教《詩》《書》,那弟子是什麼?

濫竽充數的東郭先生?

“太常選的好官!”劉徹冷哼兩聲:“《詩》《書》之意,都不曾懂。何以佐朕治天下元元,宣達教化?”

太常竇彭祖。臉一黑,惡狠狠地看了看張康。伏地而拜:“臣督下不嚴……”他將帽子脫下來,放在一邊,深深的拜道:“又用人不明,實有罪,請陛下收臣印綬……”

太常為國家大儀,奉宗廟社稷神明之祀。

這個位置本身,就對太常官提出了極高的要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很多在其他衙門的小事情,在太常,卻是了不得的潑天大禍。

譬如,在太常,平日祭典之時,太常官要是稍微不小心,讓蠟燭滅了,或者馬車停的稍微過了一點,這就是死罪!

有時候,甚至太常官自身,也要被牽連。

歷史上,犧牲不如令或者奉祀不如儀而被處死、貶黜的太常,已經有三位之多了。

供奉祖宗的三牲祭品,沒有按照天子的要求的方法,供奉,或者奉祀祖宗時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