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於他的勇士和部族,死傷慘重,好處卻全是單于庭的。
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所以,尹稚斜在得知此事後,馬上就做出了決定,要想辦法,讓軍臣的如意算盤破產!
那要怎麼做才能讓軍臣的盤算落空呢?
當然是將戰爭全面擴大。
尹稚斜確信,一旦,白羊和折蘭、樓煩三王,真的吃掉一部分的漢朝主力。
那長安的那個小皇帝,肯定要暴跳如雷。
不會有人能攔得住他執意要復仇和找回場子的想法。
到時候,漢軍主力傾巢而出。
整個幕南,都要打成一鍋粥。
“到那個時候,無論勝敗,我都將立於不敗之地!”尹稚斜在心裡得意的暢想起來。
漢匈全面大戰,一旦爆發,在尹稚斜看來,不會有勝利者。
單于庭跟長安,都要兩敗俱傷。
到那個時候,漢朝疲憊不堪,單于庭也會氣喘吁吁。
兩國就會坐下來,重新握手言和。
就跟過去的三次大戰那樣,重新擬定和親條約,約定互不侵犯。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軍臣的威信,就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很多部族,都會在心裡重新思考——單于是否合格這個問題。
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五年前,他的父親率軍南下,結果損失慘重,被軍臣抓住機會,發動政變,血洗大部分的勢力。
五年後,軍臣在同一個問題上碰壁。
他就能安然無恙嗎?
這草原之上,從來就是無比現實。
哪怕是冒頓大單于,老上大單于這樣的雄主,在位之時,也遇到過政變,也發生過部族叛亂,在單于庭殺的血流成河的事變。
想要坐穩單于之位,就必須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稍有挫折,馬上就會有人動其他的心思。
“單于之位,必是我尹稚斜的!”他握緊了拳頭,在心裡發誓。
………………………………
武州塞內。
田奮的命令下達後,軍塞的閘門,立刻就緩緩落下。
在閘門落下之前,兩個士卒,簇擁著田建,乘著田建來時的那輛馬車,從閘門的縫隙,出了武州城,朝馬邑方向而去。
“兩位叔父,父親為何要關閉城門?”對世事似懂未懂的田建,眨巴著一雙小眼睛,問著那兩個奉命護送他回程計程車卒。
“因為,要打仗了……”一個年長一些計程車卒笑著答道:“公子所以要封閉城門,緊守道路,一旦有事,可以立刻點燃狼煙,通知馬邑……”
這個士卒一邊說,一邊憐愛的摸著小田建的頭,道:“少主要記住今天,永遠的記住!”
這個士卒,是與田奮從小長大的,田氏專門培養,本意在未來,給田奮當親兵的家臣。
此時,像這樣的將主與親兵的關係,是維繫一生的穩固關係。
可惜,天不從人願,當年的一場變故,讓田奮流落到這邊塞。
這個親兵,自然也跟了過來,不離不棄的跟隨著田奮。
“打仗?”小田建在邊塞長大,哪怕再是天真爛漫,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站起身來,看向那個在視線力越來越小的武州塞。
“父親大人為何不跟我們一起走?”小田建問道。
“公子要忠於職守……”那士卒撫摸著田建的小腦袋,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才是君子所為!況且,自古夏夷不兩立,公子若棄城而走,馬邑軍民甚至雁門軍民,都會有危險,主母可能也要遇險!”
田建看著那個士卒,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他知道,可能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了。
在這剎那,他開始成長了。
“是啊,我們得快些走,抄小路,返回馬邑,稟報馬邑令,武州塞的異常!”那士卒低下頭,鄭重的道:“這道路可能已經不安全了!”
“(未完待續。)
ps:麻蛋,被蜜蜂蟄了,好疼~我也是手賤,沒事作死去跟蜜蜂過不去~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