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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節 趙佗入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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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詩童子與劉氏冠,在漢家是唯二的禁忌。

今天,劉氏天子居然為了迎接他,將這高帝的御用唱詩班都調來了。

這份誠意,趙佗不是瞎子,自然看的明白。

而這首秦風的意思,趙佗,更是心裡跟鏡子一般清楚。

吳越尚且同舟,何況南越與漢?

趙佗只在心裡想了片刻,就立即丟掉柺杖,睜開侍從的攙扶,大步前行,跪到前方的天子儀仗之前,叩首而拜:“老臣南越王趙佗,恭問陛下聖安!”

這倒並非他就真的被感動的稀里嘩啦了,願意從此就當劉家忠犬,指哪咬哪了。

混到他這個年紀和地位的人,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甚至,可以說,哪怕是始皇帝從驪山走出來,他恐怕也未必會跟當年一樣,乖乖的趴到人家腳下,始皇帝一句話,他就能拿起刀劍衝鋒陷陣。

自立為王六十來年,趙佗早已不是那個當初的大秦騎郎,始皇帝忠心耿耿的侍從了。

當然了,感動自然是有的。

自古以來,翻遍史書,也沒有那個中國天子,如此恩寵和重視一個來朝的臣子。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既然中國劉氏天子表達了自己的善意,若他還不懂知恩圖報,還想耍花招。

且不說天下人怎麼看,劉氏怎麼看,他自己這關就首先過不了。

你給我面子,那我肯定也要給你面子嘍!

就像當年,漢太宗很給他面子,於是他馬上就給了太宗面子,去帝號,稱臣,入貢,質太子,更上疏自號‘蠻夷大長老’。

太宗的面子頓時就被滿足了。

然後,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今,漢家天子給足了他面子,那他當然也要給足對方面子。

這樣最起碼,一個恭順、乖巧和忠臣的外臣形象就樹立起來了。

只要不作死,長安君臣,就要好吃好喝的招呼他。

至於其他事情……

看情況吧……

當然,聽著那首熟悉而陌生的秦風,趙佗內心深處,未嘗沒有‘以後永為漢臣,南越與漢,合二為一,共為諸夏,共尊天子。’的想法。

只是,身為南越國主,他早已經明白,他個人身負的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身家性命。

還有南越國內數百萬士民子弟父老的悲歡離合,也全部壓在他身上。

被人感動一下,就要給對方賣命?甚至當忠犬?

哪裡可能這麼簡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要真是這麼好忽悠,當年陸賈婁敬,早把他帶到溝裡面去了。

“天子有詔:王長者,素為天下所敬,請移步相見!”一個宦官走出儀仗唱諾道。

然後,就有一隊披著重甲的騎兵,緩緩的駛出儀仗隊伍,分列道路兩側,這些騎兵,舉著手裡明晃晃的陌刀,放在胸前,齊聲道:“陛下命南越王入覲!”

趙佗看著這些披著重甲,渾身上下,寒光閃爍的騎兵儀仗隊,目瞪口呆了好一會。

這樣的騎兵,哪怕是過去始皇帝的大秦精銳,也是沒有的!

雖然不知道在戰場上,這樣的騎兵,威力如何。

但有一點,趙佗可以確信,一百名這樣的騎兵結陣後,哪怕是十倍百倍的敵人,怕也要拿他們無可奈何。

南越國中,甚至壓根就沒有能剋制和抗衡這樣的騎兵的武器與軍隊。

所以,無論這種騎兵實戰表現如何。

一旦拿出來,擺在戰場上,當做中軍的屏障。

那漢軍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一支立於不敗之地的軍隊,剩下唯一要考慮的事情,僅是怎麼取勝而已。

走在騎兵組成的鋼鐵甬道之中,趙佗一邊走,一邊觀察這些騎兵的精氣神以及裝備。

他不得不承認,僅僅以他所見的這些軍人的紀律性與服從性,已然跟強秦時的輕兵叢集,沒有太多差別了。

而輕兵,在秦軍序列之中,素來就以紀律嚴格和悍不畏死著稱。

他們曾經在長平會戰中,第一個擊潰了趙軍防線,並且成功的完成了切斷趙括退路和糧道的任務。

如今,整個南越國之中,哪怕東拼西湊,也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