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堅固更強大的靠山。
正好這時候,天下聞名的賢達,有‘日者’之稱的大卜卦者司馬季主從河東到蜀郡,他聽說後,立刻前去求教、請卦。
誰知道,司馬季主不答應給他卜卦,只願意給他看相。
而且是給全家看相。
好吧,高人必有高行,這也能忍了。
可是,他全家這一番看下來,沒幾個面相被認為是好的。
唯獨……
程鄭嬰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司馬季主看到他唯一的女兒時說的那句話:貴不可言!
貴不可言啊!
這說明什麼?
有了全國有名的大賢達,號稱當時第一卜者,日者名號的司馬季主的背書。
程鄭嬰的腦洞就忍不住的大開了起來。
尤其是沒幾天,程鄭嬰就聽說了長安天子有意給太子選秀的事情。
這更被程鄭嬰認為是天意。
於是,程鄭嬰毫不猶豫的帶著自己的親信心腹和一筆鉅額財富,趕來長安。
對程鄭嬰來說,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用錢把自己的女兒砸進太子宮。
還是那句話——錢算什麼?
能用錢就解決的事情,對程鄭嬰來說,那都不是個事!
臨邛本地有漢室的官營作坊和官營礦山。
但他程鄭嬰大把錢砸下去,於是,這些宮廷委派的宦官和監督,統統閉上嘴巴,看著他跟卓王孫一點點的吃掉了當初鄧通留在臨邛和周邊地區的作坊、礦山和鹽池。
還有臨邛和成都的官員,一個個剛來的時候,鼻孔是朝天的,一箱箱錢砸下去,立刻就跟他們這些‘充滿了銅臭味’‘操持末業的商人’稱兄道弟了。
所以,程鄭嬰的思想很簡單。
為了女兒能進宮,從而實現那個司馬季主親口說的‘貴不可言’。
他要用錢給女兒砸出一條道來。
…………
“程鄭先生,翁主有請……”不多時,一個男子滿臉笑容的跑來拱手相請。
程鄭嬰呵呵一笑,跟在此人後面,大搖大擺的走進館陶長公主的府邸。
一進門,程鄭嬰就特意的仔細打量了起來這漢室的長公主的府邸的陳設和房屋裝飾。
看了一遍,他微微搖頭。
還公主呢!
這房子,這走廊,這花園還有這府中擺設和陳列的物件,連他在成都的一座別苑都不如!
作為一個出色的成功商人,程鄭嬰的思維和反應都很快。
在這瞬間他就算出來了。
一千金,大概可以讓那位長公主給他行方便。
兩千金,大概可以說動那位長公主幫忙給他定下一個名額。
三千金,完全可以讓那位長公主對自己予取予求。
於是,當他在這府中下來的帶領下,走進館陶長公主劉嫖所在房子中,跪下來行禮完畢後,不等劉嫖開口,他就躬身道:“鄙人從蜀地而來,窮鄉僻壤,不知長安禮節,還望翁主贖罪!”
“此番前來,鄙人有個心願,望翁主成全!”程鄭嬰抬起頭來看著劉嫖,肆無忌憚的在劉嫖的身上掃了一番,道:“鄙人願出五千金,請翁主為鄙人引見當朝太子!”
在程鄭嬰看來,砸到劉嫖,那不算事!
女兒進宮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受寵,會不會順利的見到太子呢!
倘若連太子的面都見不到,那還有什麼‘貴不可言’的?
與其受制於人,不如直截了當的去見太子。
以程鄭嬰這些年來做買賣的經驗來看,皇帝也好,官員也罷。
都是要錢的!
大把大把錢砸下去以後,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嗎?
反正,程鄭嬰自發跡以來,他的金元政策還沒有失手過。
坐在上首的劉嫖卻被嚇了一跳:“五千金????”
劉嫖吞了吞口水。
這確實是一個讓她根本沒辦法拒絕的條件!
程鄭嬰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的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只要翁主答應為鄙人引見太子,五千金,立刻奉上!”
“成交!”劉嫖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五千金,換算成錢起碼也是四千多萬!
當世第一徹侯世家平陽侯家族一年的租稅也不過如此!
這麼大的一筆錢,只是帶這個人去見一見劉徹,劉嫖甚至都懶得考慮,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