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特意來問母后,可有打算了?”劉徹坐下來後就輕聲笑著問道。
“太子費心了……”薄皇后微微笑著,道:“吾今年不打算操辦,到時候,吾兒來能這裡陪吾吃一頓家常便飯,吾就心滿意足了!”
對薄皇后來說。
大肆操辦生日這種事情,簡直不可想象!
她的骨子裡也不喜歡太過熱鬧。
劉徹卻搖搖頭道:“母后可知,當年蕭相國營造長樂、未央兩宮時,是怎麼對高祖稟報的嗎?”
“非壯麗無以重威?”薄皇后想了一下,才遲疑的答道。
劉徹點點頭。
當今東宮太后,昔日做皇后時,那年生辰不是盡力大肆操辦?
為的就是向這後宮妃嬪宣示她的地位和主權。
反倒是做了太后以後,馬上就變得修身養性了,開始提倡節儉和樸素,再也不操辦什麼生辰了。
薄皇后就是悟不通這一點,所以才抱著過去的老黃曆不放。
但劉徹跟薄皇后其實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所以不得不站出來為薄皇后揚威,不然,這皇后要是沒有威權和地位的話,劉徹這個太子的嫡長子身份也就不值錢了。
“吾知道了……”薄皇后不傻,劉徹這麼一說,她馬上就明白了,於是道:“那……李信。這事情就交給你去操辦……”
“諾!”李信躬身領命。
薄家人聞言,也紛紛喜笑顏開。
皇后生辰,過去不操辦。是因為沒底氣。
但如今底氣有了,當然要好好操辦。讓天下人知道,薄家還是很有底蘊的。
不然堂堂漢家外戚,食邑萬戶的枳候就要被人看扁了!
薄戎奴看著與皇后談笑風生的劉徹,想了想,找了個機會,插嘴道:“殿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劉徹聞言,笑著轉過頭來。正要說話,卻聽得薄皇后冷喝一聲,不滿的道:“枳候,吾與太子說話呢!”
劉徹聽了,微微一愣,轉頭看了看一臉怒意的薄皇后。
再想到之前李信支支吾吾的樣子。
劉徹就知道,薄皇后估計跟薄戎奴出現了分歧,而這個分歧,是出在他身上。
劉徹再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其他薄氏成員。
好傢伙,基本上整個薄氏家族。算的上嫡系的都來了。
其中甚至還有兩個外婿。
這就有點意思了!
劉徹不笨,他當然清楚,十之*。是劇孟那邊的問題。
大抵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劇孟不小心抓了薄家控制的某個商人家族……
但是不是,還需要考證。
於是,劉徹對李信問道:“李公,怎麼回事?”
李信也知道瞞不住了,低頭道:“回稟殿下,是這樣的……”
聽完李信的話,劉徹就笑了起來。
還真跟猜的東西*不離十!
前兩天劇孟不是奉命去抓人,殺雞儆猴了嗎?
那些跟杜氏走的近的幾個商賈家族以及杜氏。現在全部被關在內史衙門的大牢裡。
至於罪名,當然不是什麼陰謀對付太子。
他們還不夠格!
享受不了政治犯的待遇。
於是。劇孟帶著一幫子游俠,把他們的老底都給挖了出來。
像什麼殺人。逼良為娼啊,反正,一堆的罪名掛在他們頭上。
這也是這個時代商人的特徵。
基本上,做大的商賈就沒有幾個好人。
這天底下,真正手上沒沾血的商人,也就是宣曲的任氏了。
但不想,這裡面有一個姓張的商賈,居然就是薄家的代理人,這張某居然還娶了薄家某個女婿的女兒。
現在,那個女兒天天找她老孃鬧,他老孃天天找薄戎奴鬧。
而薄家呢……
這些年,最大宗的進項,除了枳候的食邑收入以及皇室賞賜外,就是那個商賈的孝敬了。
一下子斷了一個大財源,薄氏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了。
尤其是之前為了幫劉徹鑄錢,薄家把自己家裡多年積蓄下來的銅器都給了劉徹。
“這事情,孤會去查的!”劉徹想了想,對薄戎奴道:“孤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雖然這薄戎奴說,那張某是被牽連進去的,完全沒有那個跟太子對著幹的意思。
但,劉徹卻還是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