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該如此,關中積年舊案,逃脫法網之輩,當受國法制裁!”
“有絲公支援,孤就安心了!”劉徹轉過身子,笑著道:“絲公請安坐片刻,孤已經命人去煮茶了,是程鄭嬰從蜀郡帶來的上等明前雨茶,俱是寒食前後新出的嫩茶芽,據說一片茶山只能出半斤呢!”
不得不說,論起享受,商人比起皇家還要厲害!
最起碼,此時的商人在享受方面,比劉家厲害多了。
劉徹以前做皇子時,一年到頭能混一匹蜀錦做衣裳就心滿意足了!
更早的時候,太宗孝文皇帝在之時,別說蜀錦了,堂堂皇孫穿的是皇宮自己種的桑樹養的蠶,宮裡妃嬪織的衣裳。
粟姬從來不去幹這些粗話,自然的,劉徹xiongdi三個連個綢緞衣服都沒幾件!
哪裡能跟那些民間的狗大戶比?
袁盎聞言,likè笑道:“敢不從命?”
這場風暴總算過去了,剩下的jiushi如何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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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太子宮,袁盎登上自己的馬車。
趕車的車伕是袁盎的家奴,說是奴僕,其實與家人無二,是袁家從小養大的僕人,與袁盎一起長大,東奔西走,感情自然是十分深厚。因此許多事情,袁盎都不瞞他,甚至還會與其商議。
這車伕見袁盎臉色不太好。試探著問道:“主人,可是太子那邊有什麼事情?”
袁盎長嘆一口氣,對這車伕問道:“大郎,你可知道,最近這些日子,季心都跟什麼人在往來?”
車伕答道:“僕聽說過一些,據說季心最近與杜氏往來甚密。您也知道,杜氏跟田氏,向來jiushi關中游俠的飯碗……”
“杜氏?!”袁盎揉了揉太陽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得怒道:“怎麼不稟報與我?”
“主人,難道有什麼不妥?”車伕好奇的問道。
這官面上的人跟商賈自然是不會zhudong碰面的。
這些平時的孝敬啊好處啊什麼的常例一般都是交給官員的下屬心腹。
而通常,官員們也會委派一個家奴或者親信去處理這些事情。
這樣就算出事。也不會落下什麼把柄。
這是當初張武受賄之後。官場上出現的新的收錢模式!
袁盎雖然不愛錢,但,在官場上活動,迎來送往,時不時的請客,開個宴會什麼的,光靠那點俸祿,別說開宴會了。jiushi養活家人都困難!
袁盎聽了車伕的話,搖搖頭道:“何止是不妥啊。禍事來了啊!”
“快,去季心的府上!快!”袁盎焦急的催促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剛剛在太子面前做了保的!
假如季心做了什麼觸怒太子的事情甚至大逆不道的勾當,那他袁盎jiushi要被連坐的!
別人不清楚當今天子對太子的bǎobèi程度。
袁盎卻是清清楚楚!
在河東時,太子回長安後,天子就一日三問太子行蹤和安全。
冊封太子後,雖然表面上天子沒怎麼關注太子。
但shiji上,袁盎在宮裡的熟人告訴他,天子每日臨睡之前,必定會聽人彙報今日太子的行蹤。
一定要聽完才睡!
這種程度的看重,已經不單單是寵愛而是溺愛了!
以老劉家的脾氣,誰動自己的兒子,那肯定殺誰全家啊!
陶青,王恢的下場,袁盎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於是,袁盎的太僕馬車一路疾行,穿越長安的大街,到了城東的一處豪宅前停了下來。
這裡jiushi季心的宅子。
因為季心的兄長季布曾經官至兩千石郡守,所以,這宅子也毫無顧忌的修的富麗堂皇,門口還安了兩個石獅子。
袁盎下了馬車,季家的下人likè迎上前來,行禮道:“太僕來了,快快請進,主人盼著太僕,盼了許久了呢!”
袁盎卻是板著一張臉咆哮對上來迎接的季府下人道“去把季心給我叫來,馬上likè!”
這一吼,likè就嚇壞了季家的下人。
袁盎從來沒有如此暴怒過!
於是,他們絲毫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不多時,一個穿著綾羅綢緞,但是膀大腰粗的漢子從府中走出來,一見到袁盎,likè跪下來拜道:“恩公,可是有